理論畢竟還是理論,張越的神格和血脈都能夠不停的吸納來自元素海的力量,但是張越本身的靈魂卻無法承受太長時間的來自天地的威壓,在元素海那近乎天地溶於一體的威壓之下,張越的精神終於被擠出了無窮盡的元素之海。
當張越的精神脫離了世界的壓制之時,一種舒爽的感覺從靈魂深處,直接通透到了張越的每一根毛髮,那種靈魂的凝視感和似乎解脫了千層束縛的自由感,還有身體上不停涌現的力量,都讓張越有一種可以一腳跺碎大地,一拳打爆虛空的充實感。
這一次天地元素海的洗刷給張越帶來的好處還不止於此,如今的張越可以說是一位無限接近於主神的次神,甚至於只要有一位至高神給予他祝福,他就可以立刻成爲主神,甚至是主神中的強者。
因爲他體內他的神格內蘊含的這個世界的本源元素力量實在是太過豐富了!
當然這一切張越現在暫時是不會有太大感覺的!
他所感覺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強大而已。
就在張越自我感覺良好時,一個渾厚卻顯得抑揚頓挫的聲音在張越的耳邊響起。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語言,似乎帶着一種天生的威嚴的味道,那一個個音節中的頓挫都讓張越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好神奇的語言,還厲害的人!
張越馬上從先前的沾沾自喜中驚醒,想到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但是和地仙界相同的是,這個世界看起來一樣是強者縱橫,其危險性比之地仙界只高不低啊!
那個音節再次重複了一遍,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張越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你說什麼?”
然後張越擡起頭看見了那個和他說話的人,這是一個有着棕黃色頭髮和海藍色眼睛的中年男子,優雅的小鬍子微微的上翹,似乎彰顯着它的主人有着足夠的驕傲和優雅,剪裁合體的禮服看似隨意打搭配在身上讓這個男子有着充分的氣質。他那張看起來相對平凡的五官不禁沒有破壞這種氣質,反而讓這種氣質顯得更加的深藏不露和智譽。
對於張越下意識的回答,他似乎驚異了一下,然後翹了翹嘴角的小鬍子,豎起右手的食指輕輕朝着張越的眉心一點,一股米藍色的光華從他的手指冒出朝着張越飛了過來。
張越體內的神格一罩已經罩向那道米藍色的光華,然後將它納進神格之中,之後張越腦中自然的涌現出一些關於這塊大陸的訊息還有那個男子剛剛使用的語言。
“您好!尊貴的冕下!我是智慧神坐下的主神埃德羅!還未請教冕下是?”那個聲音再次從這個男子口中發出,只是這一次張越聽懂了他的話!
張越知道,他所使用的是專屬於神的神之語言,每一個成神者必須學會的語言和文字,因爲神與神之間的交流還有契約都是以神之語言來完成的!
張越學着那個男子的腔調對着男子道:“尊貴的埃德羅冕下!在下張越,不知閣下有何事?”
顯然是對張越的快人快語愣了一下,然後埃德羅纔對張越道:“是這樣的張越冕下!根據剛剛我用智慧之光傳給冕下的資料,冕下相比已經知道,冕下雖然纔剛剛成神,但是實力在屬神中已經封頂,想要更進一步必須要選擇一位至高神侍奉獲得祝福才行,僅此,我代表至高神智慧女神邀請冕下成爲我主的僕從!”
如果按照奧格里斯的規矩,埃德羅的話算是客氣的了,但是張越卻不自覺的鄒了一皺眉頭,那一句成爲智慧女神僕從的話聽着張越的耳朵裡就覺得反感。
但是看着埃德羅那毫無驕縱之氣的臉,顯然這句話只是他習以爲常的說話方式,那麼這應該是一個比之地仙界更加等級森嚴的世界。
但是厭惡之心已起,哪怕是無心之過,張越也不想與他多言,教導之恩謹記在心,日後有機會償還便是,沒有必要爲了這點恩德而出賣自己的自由和尊嚴。
還不待張越拒絕旁邊卻忽然又有一個粗狂的身影操着奇怪的神語嗓音道:“這位冕下!智慧之神的榮光固然高潔,但是教義太過繁瑣和枯燥,不如加入我火之至高神的麾下如何,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那纔是男人做的事情啊!”
看起來這位新冒出來的神明很有幾分草莽氣息。
“什麼時候野蠻人也能夠代替至高神發言了?還是說火神至高神的手下盡是這樣不通禮數的?”埃德羅被別人貿然打斷的對張越邀請很不滿的說道,顯然和這個新插嘴的神明之間的關係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