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很嚴重,我們必須馬上彙報祖巫殿!”半響岫玉才擡頭看着張越說道,很顯然她已經相信的張越的話,不相信也沒辦法,先前她已經試探過張越,他根本就不具備盜走後土冥石的實力。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破綻,但是如果前提是那些來路不明的人所假扮的真身已經死亡數的話,也算不得什麼破綻了。
對於岫玉所有前往祖巫殿的說法,張越不置可否,因爲想要洗脫自己的嫌疑前往祖巫殿解釋一下是必須的,但是這一路上肯定也是艱難險阻,坎坷難安。
即使是張越有着神相面具,但是面具只有一張,有心人只要跟着岫玉一樣會知道張越的身份,而岫玉也絕對不可能放張越離開自己的視線。
所以對於張越來說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對於自己的顧慮張越並沒有和岫玉說,相信岫玉也會有所察覺,當然岫玉想的要比張越多。
她從那麼多人的手中搶走了張越,無論結果如何,去祖巫殿卻是肯定的,所以在岫玉想來,一路上攔截她,並且阻止她到達祖巫殿的人一定不會少。
“怎麼走?”無論如何張越的千般思緒也只彙集成了這麼一句話,再多的打算,再多的謀劃,有些事情終究是避不開的,到了這種時候唯一起的到作用的就只有拳頭,還有手中的武器。
岫玉不發一言,轉身朝着一個方向飛去,然後消失在張越眼前。
“喂!我說····!”還沒等着張越將要說的話說出來,岫玉已經回來站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將張越拎起,縱身而起,直接踏上浮雲之巔,扶搖而上,縱雲而去。
你要問張越現在是什麼感受?
被一個曲線玲瓏的美女拎在手中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一方面男子漢的尊嚴,讓張越覺得羞辱,儘管基本上沒有任何人看得到張越的窘迫,但另一方面,從張越的角度細細的打量在雲天之上縱橫的岫玉,那秀美,卓絕的風情,當真叫人着迷,無關男女之情,只是所有智慧型生物對美的一種同樣的見解。
岫玉的速度很快,快到張越感覺到光線在自己身邊扭曲,似乎岫玉的速度已經可以超越光速,但是即使是這樣的速度,張越去有一種想要瞌睡的感覺,因爲他們在空中實在是飛的太久了,久到張越也弄不清出到底飛了多久。
知道現在張越才真正體會到地仙界的大,是怎麼樣的大。
那一種連綿萬里不見邊的廣闊草原,那是一種崛地而起頂天立地的無盡陡峭,那是一種千溝萬壑掩藏着無限殺機的兇險,那是種波濤洶涌比大海還要遼闊的湖泊。
一切盡在張越的腳下,當然飛躍憑藉的是岫玉的實力,對此張越十分汗顏,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拎着那麼久,即使這個女人比他大很多,這種感覺依然讓張越十分不爽,索性,眼下的風景實在很有看頭,多少能夠分散張越的注意力。
但是這一路的坦途畢竟還是要結束了,越是接近祖巫殿,越是能夠隱隱的感應到一些鬼祟的身影,若不是岫玉感覺靈敏,恐怕已經被他們在空中包圍。
按下雲頭,岫玉帶着張越躲進了一個看起來千瘡百孔的大山,按照地質學的角度來說,這樣的地貌叫做喀斯特地貌,但是這是一個玄奇的世界,形成地貌的方式有千百種,種種皆不相同。
所以降落到地面後,岫玉和張越不僅僅要小心,來自各方面的偷襲,更要注意來自於地面,地下的各種古怪的襲擊,可能是隱藏在此的古怪修士,可能是一直盤踞再次的兇獸羣體,即使岫玉是一個大巫,也仍然不能肆無忌憚。
這也真是地仙界的詭異之處,除非你是聖人,否則,強龍不一定壓的過地頭蛇,因爲地頭蛇可以藉助一些特殊的環境將自身的實力發揮到百分之三百以上,甚至於有些特別詭異的地段,可以藉助特殊的氣候、元氣、地形結成天然的大陣,將主陣之人的實力加強十倍不止,無數會元來因爲自以爲是而枉死的高手不計其數。
而岫玉選在這樣一個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地方降下來,未必沒有藉助地形和當地土著來擺脫一羣跟屁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