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再次譁然起來,就連嶽錦綸自己也不禁懷疑面前的到底是自己找來假扮神天城的丁小二,還是真正的神天城,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不寒而慄起來。
“他就是嶽錦綸!本來我還以爲他這麼做是一時利益所趨,更多的是爲了武林着想,找一個人假扮於我震懾血衣門,誰知道他狼子野心,盡然趁我受傷功力未復,把我當成丁小二欺壓,哼!就是我虎落平陽也不是他這隻劣犬可以欺辱的,單只是廢掉他的功力還是看在這些年他對我神府勤勤懇懇的份上。”
張傳閱說道這已經不需要在解釋什麼了,所有人都對事實有了明確的認定,張傳閱這招反守爲攻用的不錯。
其實嶽錦綸只要一開始把全部的事實說出來,或許張傳閱還沒什麼辦法,就是搪塞過去也難免引人懷疑,但他爲了報仇卻不願付出代價,就給了張傳閱可乘之機,現在除非真正的神天城出現在這裡,否則再也沒有人能否定他的身份,他就是神天城。
不用張傳閱發話,幾個大漢將嶽錦綸押解下大殿,可以想象等待他的是何等悲慘的命運。
一旁楞傻的陳榘府主也反應過來,忙朝張傳閱鞠躬道:“神盟主!請制在下一個不查之罪,被小人矇蔽禍及,盟主理當受罰!”
張傳閱暗罵一聲老狐狸,道:“陳府主何必自責?你也是爲了正道武林着想嘛!這事就此揭過如何?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商議如何對付血衣門吧!”
陳榘府主順勢下坡道:“謝盟主不究之恩!”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自覺得的找了個小角落呆着去了。
一旦進入話題原本慌亂亂的大殿忽的安靜了下來,這裡在座的雖是武林正道的魁首,但血衣門的集威由來已久,他們大多也是被動防禦而已,說道如何對付血衣門想到的也只是如何更好的防禦血衣門的進攻。
相繼的各大掌門也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也沒什麼新意,不時的不同意見的倆個人還鬥下嘴,發生點暴力衝突什麼的。
聽着他們那沒營養的發言,張傳閱知道他們這都是在逼自己這個武林盟主下決定,這些個老狐狸都不想萬一出了什麼事後因爲是自己出的主意而負責,難怪正道武林單單人數而言是血衣門的數倍,卻屢屢敗於其手。
他這個武林盟主也是看似風光,實則是在走鋼絲,一個不小心不僅身死人亡,更要身敗名裂。
但他怕什麼?
他是張傳閱,不是神天城,他的目標是不惜一切代價剿滅血衣門,至於其他的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他已經決定在解決了血衣門的事情後,就放下神天城的身份去遊歷江湖,完成再次穿越的目標。
“進攻吧!”張傳閱看着紛亂不堪的會場道。
“什麼?”各大掌門先後問道。
張傳閱威嚴的掃視了在場的各位一眼道:“我是說與其被動防禦,不如主動進攻。”
各大掌門先後不吭氣了,顯然不想贊同,卻不好意思反對。
“我附議!”說這話的是鐵錚寒,他算是哦徹底與張傳閱有了戰爭友情。成了張傳閱的鐵桿盟友,何況見過蕭峰發威的他對張傳閱有着莫名的信心。
“我也附議!”這次是大河府主龍飛玉,他是神天城的義弟,幫他理所當然。
“我附議!”
張傳閱原本以爲除了鐵錚寒和龍飛玉沒人會答應這個提議的,不曾想還有人附議。
是陳榘府主!盡然還是他。不管如何總得感謝他,正道聯盟有規定,武林盟主提議也必須有三大門派首領附議纔會生效,以往都是大河府和英雄門在挺神天城只要在爭取一個門派就行,如今少了英雄門,卻多了塚古門和陳榘府。
“就這麼定了,四月十三號,進攻血衣門總部,反守爲攻!”張傳閱宣佈道。
“大哥!那不是你和齊天鴻決鬥的日子麼?”龍飛玉問道。
張傳閱是解釋、似低語道:“我就是要在那天做個了斷。”想想自己之前在大殿指點羣雄,揮斥方遒的摸樣,在身體微微發動的同時,身體裡流串着難以言語的激動,就像火山爆發出的亂流,刺激着身體和心靈,無怪乎那麼多人熱衷於權利,不爲別的單單隻爲了這份氣概,就值得拼搏一生。
輕撫着書房桌子的案首,差點就爆出一句‘日出東方,唯我不敗。葵花在手,天下我有。’來,呸!呸!呸!怎麼想起東方不敗那個死人妖來。
似乎自己來了神府幾個月,都沒怎麼逛過啊!真是太失敗了!這不是異世界宅男嗎?
比武一過,滅了血衣門,自己就要走了!走之前好好看看這個地方吧!怎麼說也是自己來到異界的第一站啊!
前面早就說過,書房外面是一個小花園,張傳閱就是要沿着這個小花園慢慢晃盪,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這種難得的消閒可要好好的發揮一下。
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可是神府的大小花朵還是在爭奇鬥豔,漫步在花草叢木間,張傳閱唱起了小曲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走着走着小花園已經到了盡頭,穿過一個院門,就是一個更大的花園,花園中間隱約傳來潺潺的流水聲,張傳閱就順着流水聲而行接着唱到
且揮揮袖莫回頭
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
快樂難找我瀟灑走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當個純鏡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張傳閱唱的聲音並不小,很多院子裡的下人、丫鬟都聽到了張傳閱的歌聲,輕快、灑脫的歌謠讓他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專心的聽着,張傳閱也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舞臺,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更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要自己快活就好。
“姐夫!姐夫!”隱隱的張傳閱聽見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徐蓁蓁和徐紫凝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後。
很自然的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也在這?”
徐紫凝看到張傳閱顯然很開心道:“我和姐姐在湖邊的小亭裡歇息,聽見有人在唱歌,就出來看看,沒想到時姐夫你!嘻嘻!你唱歌真好聽!”
張傳閱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道:“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徐紫凝嘰嘰喳喳道:“姐夫!你剛剛唱的是什麼?很好聽!調子卻很怪,唱詞也一樣。是你自己編的嗎?”
這叫自己怎麼跟他解釋?張傳閱只好恩啊了幾聲,算是應付。
一旁一直不吭氣的徐蓁蓁忽然對徐紫凝道:“阿紫!你帶着她們先回去,我有話要和你姐夫說!”說完撇了身後的一衆丫鬟一眼。
徐紫凝眼咕嚕嚕的轉了兩圈道:“好啊!”說完就帶着一干下人離開了張傳閱和徐蓁蓁,走之前還朝張傳閱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張傳閱暗自琢磨着這位神夫人留下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沒開口就被徐蓁蓁的一句話給說楞了!
“你不是神天城!”徐蓁蓁冷冷的看着張傳閱。
張傳閱楞了片刻,看她說的這麼肯定,一定是有所持,索性也不狡辯,只是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徐蓁蓁躲開張傳閱那明亮的雙眼轉過頭看着,煙波浩渺的湖面:“我自己的夫君自己還不認識嗎?”顯然她也沒料到張傳閱會坦白承認。
“我從來沒想過可能瞞得住你!”張傳閱這到是說的實話,要不然之前幾個月他也不可能儘量躲着這位神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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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蓁轉過頭看着張傳閱道:“早在嶽錦綸帶那個丁小二進府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你不是丁小二!你到底是誰?”
不等張傳閱說話她又接着道:“算了!不管你是誰,我只想知道,神天城是死是活。”說完緊緊的盯着張傳閱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真話!”張傳閱歉意的看着她道。
徐蓁蓁也不懷疑只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張傳閱不忍看她這副樣子,於是轉移話題道:“血衣門的事情終了,我就會離開!”
看徐蓁蓁還是沒反應道:“也許那個時候他會回來!”
他這話也不是沒根據的,因爲他一直在懷疑,這個世界是否是傳送門刻意改變的,亦或者乾脆就是它造就的。也許他的離開會讓一切回到原點。
也不等徐蓁蓁答話,張傳閱轉身即走,口裡又唱起了那首歌,只是聲音中竟也多了幾分瀟灑過後的寂寞和淡然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
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
快樂難找我瀟灑走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當個純鏡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徐蓁蓁聽着這歌,慢慢的出神,回憶一些早就過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