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捉鬼

夜半有鬼索魂殺人!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原本沉浸在元宵節熱鬧歡快氣氛中的京城,又沉浸在一片惶恐不安之中。

是夜,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全城死寂無聲,間或傳來打更之聲沉寂枯燥,仿若厲鬼沉重步伐。寧無憂木梓衿等人如那晚查看案發現場一般,早早便在可能有無頭鬼出沒的地方租下一間客棧房間,悄然地站在窗前注視着此時寧靜漆黑的京城。

“你確定無頭鬼一定會從這裡經過嗎?”寧無憂換了一身墨裘錦衣,稍不注意,那黑色的衣裳便和夜色融爲一體,若不是他面色有些蒼白,木梓衿還不容易發現他。

“我確定。”她篤定的對他點點頭,透過窗戶鏤花的空隙,看向此時縱橫交錯的街道,不遠處,一行二三十人的軍巡房正慢慢巡邏,軍巡房的人手中提着的宮燈蜿蜒成一條明亮移動的線,拐幾道彎,走幾條街之後,便會往這邊而來。

她再看向這條街盡頭,中書令府朱門緊閉,門前兩頭石獅子在房檐下大紅燈籠的照射下,顯得面目猙獰恐怖,從此處稍高地方俯瞰下去,可見中書令大人府中一片漆黑,剩餘幾盞即將燃盡的燈,燈光搖曳明滅,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一般。府中下人無一人走動,房門皆緊閉。

“看來中書令大人府上的人都被嚇壞了。”木梓衿輕笑一聲。

“那無頭鬼在中書令大人府中慘叫了三天三夜,來無影去無蹤,料想人人都會害怕。”寧無憂蹙了蹙眉,轉身走到桌前坐下,“離辰時還有一段時間,別站在那兒了,過來坐吧。”

她微微一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黑夜黏稠的黑暗之中,他的身影似乎在朦朧模糊的光線中若隱若現,連同看她的眼神也似乎變得不是那麼冰冷疏離。

他擡手,對她招了招。她側首,用手指着自己,疑惑地看着他,他這是什麼意思?讓她過去陪他坐?

她踟躕了幾步,突然聽到門外走廊響起細微的人聲,聽起來像是店小二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惶恐,“哎呦,我說這位爺,大半夜的你何故趴在人家客觀門前偷聽呢?”

“別說話!”那趴在門上的人十分不滿地惡聲惡氣地喝道!

“不是,客官,我們這裡住的可是貴客!再說這大半夜的,有……有無頭鬼……,您還是回房吧,求求您了……”店小二急得快要哭了,連聲音都打着顫。

門外正吵着,突然又聽聞輕微的腳步聲,寧濤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八弟,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能偷聽五哥睡覺?快些回房!”

“我不!”寧浚推開他,“我剛纔吃過飯,親眼看見梓衿竟然跟着五哥進去了!我就是不相信他們之間會是那種關係,除非我親耳聽到親眼見到,否則我不會相信!”

“你死心了吧。”寧濤輕聲低斥,“若是讓五哥發現,你如何收場解釋?”

“我不管!”寧浚依舊不肯放棄。

木梓衿驚愕無奈地看着門上映出的幾人糾纏在一起模糊的影子,呆呆地看着寧浚趴在門上的身影,再看看寧無憂。他的眼眸戲謔又含笑,隨即對她微微張口,輕輕吐出“禍水”兩個字。

她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又想起這個石頭是自己搬起來的,又不由得沒什麼底氣。

“想辦法將八弟打發走。”他起身,走到牀邊躺下。

門外沒了動靜,但寧浚如同青蛙一般趴在門上的身影依舊清晰可見。他怎麼就那麼麻煩呢?若是什麼都聽不到,不能讓他死心,難道他還在這裡偷聽一個晚上嗎?

辰時已經快到,無頭鬼隨時可能會現身,她必須抓緊時間打發了賢王寧浚,以免節外生枝耽誤大事!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躺在牀上事不關已地寧無憂,沉思了一會兒,慢慢走到門前,微微咬着脣,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隔壁,閉了閉眼,下了狠心,狠狠地在隔壁上一擰。

“唔嗯……”她疼得輕輕低吟一聲,這一聲似疼非疼,嚶嚀曖昧,若是不知實情的人聽了,恐怕會想入非非、蝕骨誘惑。

門外的人全身一僵,一動不動!

牀上雙眸輕闔的寧無憂豁然睜開雙眼,緊緊地盯着她!

“王爺,您……您不要這樣……輕些……”見門外偷聽的寧浚還沒走,木梓衿一閉眼一咬牙,豁出去了低聲說道。可說這話時,她背對寧無憂,緊緊地閉眼,心跳如雷,全身的血液瞬間衝上來,讓她覺得發熱發燙又緊張。她一動不動,不敢轉過身去看寧無憂。

過了一會兒之後,沒聽到動靜,睜開眼睛趴在門上的寧浚全身頹然一鬆,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絕望無力。

“八弟,走吧……”寧濤輕咳一聲,拉扯寧浚的衣袖,“這回你該死心了吧?”

寧浚癡癡地看了看門,似乎是想把門給看透了一般,只是有氣無力地喊了聲:“梓衿”,便泄氣頹喪地離開了。

木梓衿驀地鬆了一口氣,連忙放下自己的衣袖,轉身走到桌前坐下,心裡有些異樣,還有些難以平復的悸動,她爲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下去壓了壓奇怪的心緒,才慢慢地擡頭看着他。

他已經坐起來,目光也不知道看着哪裡,淡淡的說道:“你果然是個麻煩。”

她微微聳了聳肩,“我這麼麻煩王爺還肯跟我在一起,可見王爺口是心非。”

兩人都同時沉默下去,只聽見房屋之中暖爐燃燒的“蓽撥”之聲。此時心沉下去,全身的警戒陡然提高,她走到窗前,靜靜地看着街頭的中書令府。

“還有一刻鐘。”他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似木非木的氣息輕輕繚繞而來,縈繞在鼻息間。

她點點頭,“王爺可以讓人去通知大理寺和刑部了。”

“讓他們來也許只會壞事。”他微微蹙眉,“其實捉個鬼,我的人已經足夠。”

“是。”她點點頭,十分肯定他的能力,“但是,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來做個旁觀見證也是有必要的。”

突然肩膀微微一沉,竟然是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全身微微一僵,正打算想辦法躲開,他已經放下手,輕笑道:“你說得對。”他與她一起注視着街頭的中書令府,雙眸微沉,似凝聚這深夜所有黑色,“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刑部和大理寺了,你放心吧。”

她覺得自己這一提醒有些多餘了,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做到萬無一失呢?

……

辰時!更鼓敲過,中書令府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慘叫!

街道之上,所有的聲音立刻全部消失,只聽見那府中慘叫連連,如同地獄中的魔鬼受到殘酷的酷刑!

客棧之中的氣氛戰慄陰沉,人人斂聲屏氣,似乎有客房的小孩兒被嚇哭,但是很快被人堵住了嘴。

木梓衿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立刻撲向窗戶,朝着街道盡頭看去。可遠遠地,只看見漆黑一片,只聽見衆人唏噓慘叫,以及中書令大人倉皇淒厲的哭喊聲——“鬼來了,鬼來了!”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來,她嚇了一跳,突然之間全身被一股輕捷的力量帶起,身後的人推開窗戶,抱着她跳出窗戶!

她死死地咬住脣纔沒讓自己叫出聲來。她豁然轉頭,看着抱住她的寧無憂,隨着他跳躍起伏的動作,身上的墨裘隨風翩躚飛舞。他竟然是會輕功的!

這些天下意識以爲他身體有重病,連走路的緩慢沉穩,隨時抱着暖爐,似乎是怕冷。可如今,他抱着她飛躍京城錯落高低的房檐,舉手投足飄然靈動,身影輕捷風華旖旎,瀟灑閒適如流雲淡淡,風骨清逸。

這哪裡是什麼重傷未愈的樣子?

她心頭驚訝不已,只是驚怔地看着他,竟沒有發覺,這須臾之間,他已經帶着自己飛到中書令府中一處高樓之上。

“趴下!”他放下她,一手將她按倒!

她趔趄一下,連忙趴下去,用手扒住房頂屋脊。扶穩之後,立刻朝着府中院落看去。耳邊響起清風拂過之聲,她聽見他急促不穩的喘息聲,她微微偏頭,發現他滿頭大汗,臉色發白,扶住屋脊的手在輕輕發抖。

難道是剛纔的動作讓他身體受損?

“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

院落之中的慘叫聲突然大起來,她立刻向下看去,乍看之下,心頭猛地一駭!

果然有個無頭鬼,渾身是血地追着倉皇逃竄,滿地亂爬的中書令大人!漆黑朦朧的夜色之中,那無頭鬼不急不慢地追在中書令大人身後,堵住他所有的退路,中書令大人慘叫着,連滾帶爬起身,披頭散髮,倉皇之間,朝着一條沒有被堵住的道路跌跌撞撞的奔逃!

木梓衿和寧無憂立刻轉身,繼續往看下去。心,不由得被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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