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身份

“也許她不過是一時興起,”寧無憂說道,“也許,是因爲謝瑾瑜在,爲謝瑾瑜做的,知道我們也在,不好意思讓我們空着肚子。”

“你說的也對啊。”寧浚點點頭,“紅線,你剛纔那招手剝魚肉可讓我長了見識了。正好明天我要去赴宴,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吧。你來京城這麼久,我一直想請你吃飯的。”

“前些天王爺不是請了嗎?”木梓衿說的是那日寧無憂帶她逛京城的事情。

“那是五哥請的啊,不是我請的。”寧浚笑道,“也就是赴宴,借花獻佛了。請你快些把孫婉的案子調查清楚,要不然,我每天揹着個黑鍋,真的太難受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查不清楚。”他幾步走到寧無憂身邊,與他並肩而行,說道:“五哥,乾脆,你讓紅線幫大理寺和刑部的人調查算了,肯定比他們快啊。”

寧無憂看了看木梓衿,說道:“這事急不得,讓我考慮考慮。”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寧浚大聲道:“你都不知道如今京城之中關於你的流言到底有多嚴重。你讓她去調查,至少查明真相,也好還你清白啊,省的那些人成天用些異端邪說造謠。”

木梓衿也不是沒想過去刑部或者大理寺直接插手調查的事情,可這麼一出手,她就在明處了,自己的身份也有可能暴露。倒時便不是這樣安全的躲在寧無憂的庇護之下,可能會面臨更多的危險。

若是寧無憂顧忌的是這一點,她倒是覺得值得考慮。雖然她很想查清真相,但是命還是很重要的。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啊。”寧浚小聲嘀咕,“不過,紅線,明天你非來不可啊,在外教坊。”

“外教坊?”木梓衿微微挑眉。

“就是啊。”寧浚嘆口氣,“就是那個孫婉的外教坊啊,我本不想答應那個人赴宴的。不過既然答應了就不好推了,你和我一起去,給我壯壯膽啊,你連屍體都敢解剖,鬼神什麼的都會怕你的吧,帶你在身邊好辟邪啊。”

木梓衿嘴角猛地抽了抽,“多謝王爺信任。”

“你值得信任的!”寧浚拍了拍她的肩膀。

寧濤跟隨其後,也爲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煩惱,“五哥,若是讓紅線來調查也不是不可。若是你不放心她的安全,那就不讓她明着出面,暗中幫忙就可以。我也會盡量保護她的安全。”

寧無憂看了看寧濤,再看了看寧浚,點點頭,“也好,儘快查出真相,我也少些麻煩。”

回到王府,木梓衿見寧無憂臉色還算好,便向他伸手。

他微微蹙眉,看着她那隻如今潤澤了許多的人,紋理清晰柔嫩,靜靜地癱在他眼前,“這是何意?”

“王爺,多給點月錢啊。”她很是苦惱,“我的月錢快不夠用了,這下你發話讓我查案,我要花的錢怕是更多了。到時候,我山窮水盡了,查案子也不方便啊。”

寧無憂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去賬房支取。”

有了寧無憂發話,戶部很快就按木梓衿的意思將孫婉的卷宗送了過來。卷宗從陳郡調過來,不過是些簡單的基本資料。

寧無憂只淡淡的看了那捲宗一眼,便找出其中的關鍵,“這處。”他伸手指了指。

她定睛看去,只是一句簡單的說明孫婉與其未婚夫訂婚的事情。孫婉,婚配謝璘。

“謝璘?”她看向他,“孫婉琵琶撥子上,刻的就是這個‘璘’字。”她又想起孫婉爲她講述的來京中尋親的事情,“王爺,那日,我和孫婉在宮門口相遇,她爲我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他手中的茶盞氤氳清香,悠然浮動的輕煙起伏飄渺。那雙眉眼朦朧神秘,到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

“也許這個故事與她來京的原因有關。”她說道。

“孫婉既說她是來尋親,可卻沒有說,到底是尋的什麼人。”寧無憂慢慢地將茶盞放下在她面前,精細雅緻的茶壺茶水潺潺,注滿茶杯。

她說道:“但是她對你講了最近在陳郡盛行起來的戲曲,講的是一個寒門子弟,拋棄家中的妻兒到京中參與科考,其中又被富家千金看上。那寒門子弟貪慕虛榮富貴,慌稱自己並無婚配,於是成了富貴名門的乘龍快婿。其後,他的妻兒上京來找他,他卻因害怕自己的身份和晃眼敗露,派人追殺了他的妻兒。”

她微微一思索,說道:“那麼,其實孫婉告訴我這些,也許是想暗示我什麼。一個故事,也許是她自況。她說她來京城尋親,也許便是尋的她的夫婿。那麼她的夫婿,也許就是這個謝璘了。又或者,她的死,與謝璘有關。可是我看過京中所有人的卷宗,並沒有一個叫做謝璘的人。”

“也許,這個謝璘,爲了掩護自己的真實身份,將自己的卷宗抹或者修改了。”寧無憂蹙了蹙眉,“可是,想要在戶部修改卷宗,何其困難。就算修改了戶部的卷宗,他原本所居地的卷宗也不是那麼容易修改的。這期間要打通的關卡和人可太多了,除非他能夠一手遮天,否則就不會做到這麼滴水不漏。”

“那麼,將這個叫做謝璘的人所在地的卷宗調來看看。”她又有些憂慮,“既然這個叫做謝璘的人到了京中換了身份之後,有這麼隻手遮天的能力,那他的身份肯定不低。”

“可是你心中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不是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她抿了抿脣,“但是我還需要證實。孫婉是中毒而死,毒又是皇宮之中才可能得到的禁藥,後來,她的屍體又被偷走,偷走屍體的人,又故意僞裝成賢王的模樣混淆視聽。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定是與皇宮來往密切,且能夠了解京中所有皇家子弟特點的人。否則,他不那麼輕易的僞裝成賢王。”

“嗯。”他點點頭,“你只管去查。”他冷冷一笑,“這件事情還牽扯到公主府,甚至還利用行宮那場爆炸生出這麼多流言混淆視聽擾亂民心,不過就是想讓本王感到畏懼惶恐、知難而退而已。”

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裙,“今晚我就去外教坊,在那裡也許可以探聽到更多關於孫婉的事情。”

“去吧。”他說道,“今晚去外教坊的人很多,你多加小心。”

“嗯。”她恭敬地離開,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行頭之後,便趕往外教坊。

夜幕之中的外教坊燈火通明,如水晶行宮,歌舞生平,觥籌交錯。絲竹管絃聲之中,推杯換盞的聲音此起彼伏。

木梓衿走入其中,報了名頭之後,邊有人將她帶入一間寬大奢華的大廳之中。大廳之內已坐滿了人,從衣着來看,都是京中富貴子弟,這些人經常來這裡吃喝,倒也不是罕見的事情。

大廳中央,藝女演奏舞樂,舞女身姿柔軟婀娜,彈琴吹笛,鼓瑟吹簫。這份意境倒是高雅,並沒有豔俗污穢的地方。

粗略一看,來的人有的還名頭不小。寧浚寧濤、還有駙馬謝瑞軒,以及謝瑾瑜等人。

“紅線,你終於來了。”寧浚一見到她,立即將她帶入自己身後的座位,“剛纔上了魚,我都沒捨得吃,留下來想讓你剝魚骨肉分離,好讓這些京中的人見識見識。”

她低頭看,果然發現他桌上的魚都沒動過,顯然是特意留下來讓她現場表演骨肉分離的。

“這位女官是楚王府中的,深諳刑獄驗屍之道。”謝瑾瑜與人談笑風生,轉眼過來看見木梓衿,溫和有禮地對人說道:“當時爲人震驚的西北贍軍銀兩被貪污之案告破,便有她的功勞。”

衆人一聽,立即齊刷刷地看向她,目光各有深意。

木梓衿心頭暗歎,這個謝瑾瑜讓她暴露在衆人眼睛底下,成爲衆人的焦點,到底是想幹什麼?她總覺得,謝瑾瑜似乎是有意針對她。

“不過幫助王爺立了些小功而已,不足掛齒。”她敷衍又恭敬地說道。

“怎麼是小功呢?”寧浚很是興奮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案子讓皇帝陛下很是惱火,當時知道五哥破了案之後,還誇讚了一番。五哥雖然沒有提到你,但是皇帝陛下肯定是知道內情的。”

在座的人立即開始奉承,畢竟木梓衿是楚王的人。

“賢王殿下和這位女官倒是很熟啊。”有人問到。

“那是啊。”寧浚笑道,“我被人誣陷,還得靠她幫我澄清真相啊。”

“哦?”有人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知道,孫婉的案子和行宮爆炸的案子,刑部的人和大理寺的人過了這麼久都沒告破,五哥讓紅線幫助查案。我想,真相很快就能大白了。”

木梓衿低頭,咬牙,腹誹!原本她想暗中查案,這下全部都被寧浚曝光了。若是讓幕後的真兇知道,她可不得被殺人滅口嗎?

“坊間中有流言,說那日行宮爆炸之後,被燒死的人魂魄不散,變成了惡靈,化作蝴蝶,圍繞行宮飛舞。怕是,不祥之兆。”有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心禍從口出。”寧濤輕輕地放在酒杯,“不過是坊間說書人博人眼球的胡言亂語,怎麼能夠當真?”他眉目凌厲,略帶幾分冷峻,“身爲朝官怎麼能不辨是非曲直,跟無知的市井小民一樣,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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