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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五,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
雲家府門前花炮聲響剛過,就有客人絡繹不絕的上門來,雲源帶着下人們在府門前迎接客人,遇到送禮之人就吩咐下人記下,以便日後還禮。
瀚錦院內,慕含煙早早的起了牀準備去給雲老夫人磕頭敬茶,踏出房門,她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柳月泉居住的廂房,卻赫然瞧見雲|:桀匆匆推門而入的背影。
她的腳步驀然頓住,心中升,雲|:桀去柳月泉的廂房做什麼,看他那樣子似乎遇到急事,可是他遇到急事爲何去找柳月泉?
“小姐,怎麼不走了?再晚的話可就去遲了。”凝霜跟着慕含煙出來,自是沒瞧見雲桀進柳月泉的屋子。
“哦,這就走,這就走。”慕含煙收回目光,向前移步,那日醒來之後,她正想着該用什麼臉面見他,可是他卻不告而別,回到雲府也再沒見到他的蹤影,她想今日便是***六十大壽,他做爲長孫,怎麼着也該回來同她一起去磕頭祝壽,哪裡知道他回是回來了,卻連她的面都沒見就直奔柳月泉的屋子。
慕含煙越想越氣,這混蛋把她當什麼了,高興了就來逗一逗,不高興了就扔一邊。
“小姐,你怎麼了?”凝霜跟着慕含煙身後,敏感的察覺到慕含煙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慕含煙回頭望了一眼客居,淡然道:“沒事,我們走吧。”
凝霜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客居,嘴角逸出一抹笑,看來柳月泉的存在就如時時梗在小姐喉嚨上的刺,欲拔之而不能,這就說明小姐開始在乎姑爺了,不過瞧小姐那模樣,怕是沒那麼容易向自己妥協,畢竟還有個癡情等候她地二少在。
想起二少。凝霜眼神一沉。擔心地望了一眼慕含煙地背影。她該怎麼對小姐說。這些日子她聽到關於二少寵愛劉纖柔地流言。
來到惠淨院。屋中已坐滿了人。除了受傷頗重仍不能下牀地劉纖柔跟雲桀外。所有云家地人都已到齊。
慕含煙走向雲老夫人身前。跪下磕了三個頭。道:“含煙祝奶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好好好。含煙哪。快起來吧。桀兒呢。他怎麼沒跟你一道來?”雲老夫人親自攙扶起她。朝她身後望了望。並沒瞧見雲|:桀。
“呃。奶奶。我也不知道。桀最近總是早出晚歸。我連他人影都沒瞧見。”慕含煙本想推卸責任。可話一出口卻似藏着怨氣。她直覺不妥想要改口。可是已來不及。
“你是|:桀地妻子。怎麼能連自己地相公去了何處都不知?”寶姨婆涼涼地問道。臉上帶着幾分看戲地神情。
慕含煙一噎,難得地不想與她逞口舌之快,這寶姨婆從她進府打的這些照面以來,沒有哪次不想給她難堪的,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入得寶姨婆的眼,要讓她三番五次的說話擠兌自己。
雲老夫人掃了一臉洋洋自得地寶姨婆,然後拉過慕含煙的手輕聲安慰道:“桀兒就是一匹脫繮地野馬,含煙你要多擔待他一點。”
慕含煙輕點了下頭不吭聲,此時再多說什麼難保不會讓寶姨婆揪出話裡的空子,再給她難堪,雖然她從未將雲桀放在心上,可是被人當面以這樣同情加憐憫地眼神盯着,也讓她如坐鍼氈全身都難受。
“奶奶又污陷我了,我哪裡是脫繮的野馬啊,這繮繩不都捏在您老人家手裡嗎?”雲老夫人話音一落,院子裡就傳來雲|:桀清朗帶笑的聲音,衆人齊齊將頭轉向廳門,正看到雲|:桀手中提着一個食盒前來。
雲老夫人臉上頓時綻放出和藹地笑容來,“我們正說着你呢,你這些日子倒是去哪裡鬼混了?”
雲|:桀不理雲老夫人的話茬,徑直對雲老夫人拜下,“孫兒恭祝奶奶壽與天齊,福樂綿長。”
“好好好。”雲老夫人連道三個好字,語氣中竟有一絲哽咽,旁人瞧了莫不詫異,只是誰也裝着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地繼續當木頭人。
慕含煙側頭望向雲|:然,他仍是那樣清俊儒雅,只是看向一老一少的眼神中多了抹欣羨,彷彿存在與他二人間地親情他從未體會到過,不由得讓慕含煙心尖一痛。
然在雲家,到底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
“奶奶,今天是您的六十大壽,孫兒成天遊手好閒的,也不想拿着家裡的銀子給您祝壽,不過我前些日子在萬花縣嚐到一種面很好吃,所以今兒的長壽麪就由孫兒親手做了送來,奶奶可別嫌孫兒的手藝差。”耳畔再次傳來雲桀賣乖的話語,慕含煙心裡一震,面?擔擔麪?
當時她也曾想請那做面的師傅來雲家爲奶奶做一碗長壽麪的,只是當時看到那做面的師傅時,她直覺此人並不是那種能任人隨意請動的人,而且當時又見到了大哥二哥,驚駭之下她就忘了此事,沒想到讓雲
了,只是他做的面能吃嗎?
思及此,慕含煙探長了頭去瞧他端出那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麪,熟悉的清香飄散而來,讓她心頭大震,這不就是當日她與菲兒一同去吃的擔擔麪,雲|:桀怎麼會?
衆人在聽到雲|:桀說做了面,都一臉的難以置信傾過身來研究,聞到那陣清香衆人都直咽口水,雲菲兒此時也傾過身來,狐的看看雲|:桀,然後趁衆人的注意力被桌上那碗麪吸引過去時,拉過慕含煙小聲的問道:“大嫂,大哥怎麼會?難道……”
慕含煙擡頭望着已然站起身的雲|:桀,瞧他挺拔如鬆的背影,腦中漸漸浮現當日那面具男冷酷而僵直的背影,不像,氣質完全不像,除了那寬闊的肩膀,筆直地脊背,他們的背影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不會的,你大哥最近神出鬼沒的,一定是去萬花縣拜師學藝了。”慕含煙喃喃道,不知是爲了說服自己相信還是爲了說服雲菲兒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再聰明的學生也不可能將師傅的手藝在短短几天裡學得淋漓盡致,而且還有青出於藍的趨勢。”雲菲兒邊瞧雲老夫人笑得似一朵花地端起麪條吃起來,邊小聲跟慕含煙嘀咕,大哥的身份那麼多,誰知道他是不是面具男。
慕含煙順着她的目光望向雲老夫人,只見她邊吃邊誇讚,那模樣一點也作不得僞,“菲兒,這也沒什麼,說不定你大哥有天賦。”
雲菲兒閉嘴不再說話,當日地面具男給她的感覺雖然危險而冷酷,但她直覺的相信他不會對她們怎麼樣,而他能破例做面給她們吃,又體現了他鐵骨崢崢下的柔情,反正不管大嫂認不認同,她就是相信那日的面具男一定是大哥。
慕含煙未再言,擡眸掃向一旁靜靜坐在椅子裡地雲|:然,他正凝眸看着自己,那眼神癡纏而熱烈,彷彿要燒灼世間所有擋在兩人面前的阻礙。可是既便如此,他們此時也不得靠近對方一步。
“含煙,在想什麼呢?”眼前突然橫過一隻手,搖晃了一下,慕含煙回過頭來望着略有些得意地雲|:桀,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傻了啊。”雲桀戲謔的輕點她地額頭,眼神掃向一旁溫潤如玉的雲|:然,彷彿在說:放棄然,她此生此時註定是我雲|:桀的妻子,你地大嫂。
慕含煙揮開他的手,不自在地望向雲|:然,只見他已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慕含煙心一慌,提裙就要追上去,|:然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自從劉纖柔受傷,她回了慕家後,兩人就再沒見過面,如果現在不把話說清楚,|:然一定會誤會自己的。
她還未動,腰間已被一雙鐵臂緊環着,耳畔傳來溫熱地呼吸,“現在大家都在,你若追出去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慕含煙身形頓時僵住,眼看着雲|:然蒼桑而寂廖的背影消失在院落裡,她身體慢慢變得僵硬,|:然,爲何你身上總流露出這種孤絕的氣息?
雲菲兒瞧慕含煙定住身形,又心疼二哥剛纔轉身時臉上一閃而逝的絕望,連忙追着出去了。
惠淨院外,一身淡青色長袍的雲|:然正沿着湖畔疾步前行,腦海中不停的閃過雲|:桀與慕含煙親密的畫面,他雙手緊握成拳,拼命抑制心中翻騰的醋意。
這十幾天來,他人雖在銘泓院內,但是關於慕含煙的一切動態他全瞭若指掌,他知道大哥去了慕府,他知道大哥爲了討煙兒歡心爬上樹去爲她摘槐花,他也知道大哥與煙兒同牀而眠,他更知道煙兒的心開始浮動,可是面對這麼多變故,他卻寧願相信那只是假相,煙兒不會爲大哥動心的,因爲她答應過自己,七月初七,與他一同遠走天涯。
想雖如此想,可是他是個男人,深愛着煙兒的男人,在得知自己所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擁抱親吻,他怎能視若無睹,怎能不心生妒意。
“二哥,你等等我。”雲菲兒氣喘吁吁的追着云然,瞧他僵硬的背影,也知道剛纔那一幕對他的刺激有多大,這些日子她聽說二哥對二嫂百般呵護,連喝藥都是他親自喂,她還以爲二哥已經想要放下大嫂了,哪裡知道二哥從未放下,恐怕對二嫂那麼好也只是借人寄情,不是真心想要接納二嫂。
雲|:然腳步微頓,迴轉身來,望着漸近的雲菲兒,臉上失意癲狂的表情一斂,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儒雅公子,“菲兒,找二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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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晚了些時間,下週又要開始裸奔了~~唉,也不想要粉紅票,更不想要書評,可是馥兒不要,大人們就徹底把馥兒給忘記了,看着空空蕩蕩的書評區,馥兒是越來越沒信心了,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