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美公子瀟灑的搖着手中的摺扇,模樣風liu倜儻,目光在衆人面前一一掃過,突然眼神一僵,他臉上春風般的笑意也瞬時僵住,轉身就要逃
慕含煙在最初的震驚後,心裡有一團火慢慢的燒起來,再看對方還有想逃的動機,連忙衝上前去大喝一聲,“慕景瑞,你給我站住。”
慕景瑞滿臉無奈的止住身子,不敢再隨意亂動,但是卻不住向麪館內打眼色,慕含煙自然也看到他的小動作,連忙搶步上前喝道:“慕景颯,你敢逃,以後我就當不認識你。”
屋裡頓時也沒了動靜,不過經過這一鬧,那個二世祖早帶着兩個豬頭手下閃得沒邊沒影了。
雲菲兒好笑的看着慕景瑞想逃又不敢逃的樣子,她早就聽說慕家兄弟寵愛妹妹,沒想到事實跟傳言相差甚遠,這哪裡是寵愛嘛,分明就是怕。
慕含煙氣得渾身發抖,娘在家那麼擔心他們倆,他們竟然就躲在京城外的縣城裡,枉費娘擔心他們得白了頭髮。
慕景瑞無可奈何的看着慕含煙,在家裡他們最疼這個小妹了,所以養成了她說東他們不敢往西的習慣,現在聽她出言威脅,更是不敢再動。
“小妹,走吧,我們進去聊。”慕景瑞看她紅了眼眶,一陣陣心疼,語氣也放柔了些,剛纔他千不該萬不該沒有忍住教訓那個二世祖的衝動,要不然也不會被小妹逮了正着,可是新婚燕爾的小妹怎麼會來到萬花縣,雲灝然呢?
慕含煙瞪了他一眼,然後拉着雲菲兒向裡面走去,一進李氏麪館,慕含煙就瞧見慕景颯溫和的面容上滿是侷促。
慕含煙有一大堆的話要訓他們,但是一看到他們好好的站在面前,她眼眶一紅,淚就落了下來。
慕家兄弟頓時慌了,兩人都手足無措的上前勸道:“唉,小妹,你別哭啊,你要打要罵,我們悉聽尊便,但是別哭啊,你一哭我們就沒辦法了。”
兩人不勸還好,一勸,慕含煙哭得更兇,兩人又是抓頭又是搓手,簡直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雲菲兒也被駭了一跳,大嫂說哭就哭,讓她也侷促不安起來,她連忙要去勸,卻見慕含煙邊哭邊向自己眨眼睛,她一下就心領神會,於是不再相勸,放下心來看着兩個大男人急得團團轉的有趣模樣。
“都聞慕家兄弟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卻最怕眼淚攻勢,受教了受教了。”遠處傳來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明明說着受教了,可是語氣中卻沒有半點受教的意思,反而調侃味十足。
慕景瑞不甘的回頭去瞪他,“不是所有的眼淚攻勢都有用,放眼天下,能讓我兄弟二人緊張的就只有我小妹了。”明明是很糗的一件事,讓慕景瑞這樣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就成了天經地義了。
慕含煙聽到陌生人的聲音,立刻止住了哭泣,好奇的擡眼望去,就見屋內角落裡坐着一人,那人背對着她,雖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的存在感十足。
剛纔進屋時她只顧着氣憤,倒真是忘了看清這屋子裡有些什麼人,這下被人調侃了,她臉上悄然冒出一抹紅暈。
“他是誰?”慕含煙從來沒見到一個人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就能給人莫大的壓力,就好似雲灝桀……,呃,這個時候她怎麼想起那個浪蕩子來了?
慕景颯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面露難色,並不想解釋那麼多,只是應付道:“他是商人。”
慕含煙瞧他們倆的神情,再聽那模梭兩可的回答,沒有繼續問,或許眼前這人就是讓大哥二哥明明到了家門口而不入的原因。
“大哥,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娘天天唸叨着你們,你們好歹也送封家書回去讓娘寬心啊。”慕含煙聰明的轉移話題,但是又忍不住說教起來。這兩個沒良心的傢伙,要是娘知道他們就在萬花縣,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呢。
“嗯,等我們辦完事,就立即回去。”慕景颯怕她一直念,連忙應下。
慕含煙看他敷衍的樣子,心裡悶悶的,她拉着雲菲兒在長凳上坐下,然後道:“大哥,我餓了。”
慕景颯頓時苦了臉,通常情況下,小妹用這種近似於撒嬌的語氣說話時,就是不安好心的,“好,我們去臨香樓吃大餐去。”
“我不,我要吃萬花縣最出名的擔擔麪。”慕含煙得寸進尺的道。
慕景颯爲難的搓搓手,求救似的望向慕景瑞,而慕景瑞又把眼神投向那個冷冷的背影,“那個啥?小妹,今天的限量已經賣完了,要吃明日……”
“你是說明日請早?那好,我現在就修書一封送回府裡,讓爹爹派人來逮你們回去。”慕含煙挑高眉,臉上的淚痕猶在,但是威懾感十足,讓慕景颯兄弟倆不住的抓頭搓手。
雲菲兒在一旁看着兩兄弟滑稽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以前她在騎射比試上見過慕景瑞,那時的他,精明果敢,一箭射出,不拖泥帶水,她以爲這樣的人私底下應該也是個很嚴謹的人,沒想到卻這麼可愛,瞧他們無可奈何的模樣,真是好玩。
慕景颯一向沉穩,在最初的慌亂後,已漸漸恢復鎮定,他擡頭望向那個背對着他們的人道:“老大,麻煩你做兩碗麪出來吧。”
慕含煙一聽,頓時僵住,敢情那人人吃後讚不絕口的擔擔麪是眼前這個雖內斂,全身卻張揚着不可一世的霸氣的男子做出來的?
雲菲兒顯然也是受驚不小,她雖未在江湖走動,但是也清楚的感覺到這男子身上有一股危險氣息,這樣的人就該是統領一切的人物,可是他卻會做擔擔麪,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驚悚的事嗎?
那男子卻在此時回過頭來,他臉上帶着一副蝴蝶面具,遮擋了多半張臉,眼神淡若清風卻利若劍刃,他直直的望着慕含煙,彷彿要看進她心底。
慕含煙全身倏然緊繃,這人怎得這般放肆,而且那眼神犀利危險,讓她心尖顫了又顫,可是她不是一個隨意服輸的人,即使頂着這樣的高壓,仍不避不讓,看久了,反而覺得這人眼中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正當慕含煙想再確認時,那人卻收回目光,悶聲悶氣的進了裡間,“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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