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宴結束之後,蕭逸墨不再離衣衣那麼遠。說實話,他今天很感激衣衣。
蕭逸墨領着衣衣的手走出了大殿,一是爲了讓嚴寬看到他們夫妻二人和睦,二是因爲,他是真的想重新去了解一下這個女人。
因爲,凝香的死,他已經有了別的線索。
回到了墨王府,衣衣被蕭逸墨直接帶回了他的房間。
衣衣從下了轎子就開始掙扎,可無奈怎麼樣都無法從這個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放開!你抓疼我了。”衣衣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把這個男人咬一口。
可蕭逸墨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的,繼續拖着衣衣往房間裡面走。
蕭逸墨,你不放手是吧?
衣衣磨了磨牙,踮起腳尖咬上蕭逸墨的右肩。
“你!”蕭逸墨猛的鬆開手,黑着臉看着這個竟敢咬他的女人,不識好歹,他拉着她的手,竟還這般掙扎。
“今天給足你面子了。最好不要再找我的茬,否則,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恕不奉陪。”衣衣瞥了一眼蕭逸墨那越來越難看的臉,哼了一聲,轉身往自己的‘衣蘭院’走去。
蕭逸墨望着衣衣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暗暗嘀咕:“你果真不是當初的嚴羽衣!”
伸手揉了揉被咬疼的肩膀,蕭逸墨咬牙:這筆帳,等會兒再跟她算。
衣蘭院,影兒正在院內給一株植物澆花。那是小姐親手種的迎春花。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小姐,你回來啦。”聽到院內有聲響,影兒回頭。看到小姐氣呼呼的走了回來,“怎麼,計劃失敗了嗎?他們沒有被小姐的驚豔嚇倒嗎?不可能啊,小姐你這麼傾國傾城,又這麼……”
“行啦行啦,臭丫頭,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多話。”衣衣白了影兒一眼,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丫頭越來越能說了呢?
“嘻嘻,還不是主子好,奴婢纔有什麼說什麼。”影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嘿嘿一笑。
看見衣衣走進了房間,她趕忙追了進去:“怎麼樣啊小姐,他們有
沒有……”
“有。”影兒還沒說完的,衣衣立馬接過話來。她現在真是拿這個丫頭沒辦法。
“我就說嘛,小姐打扮成那樣,絕對會豔驚四座,滿堂垂涎的。”
衣衣低頭撫額,一陣暴汗,這丫頭今天是抽哪門子瘋。大字不識的她,今天這成語也這麼多。
“那……”影兒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蹲下身,趴在衣衣的腿上,問:“那小姐剛纔怎麼愁眉不展的?”
“還不是那個蕭逸墨。”衣衣撇嘴,想起剛纔那個男人那麼重的拉她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還發紅的手腕,嘀咕一句:“我這麼幫他,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啊?王爺?王爺打你了?”影兒站起身來,尖叫一聲。
“他試試!”衣衣翻了翻白眼,“他要是敢打我,我立馬就給他寫休書。”
“休書……”影兒燦燦一笑,“還是免了吧。”上次的休書還不是怎麼送去的又怎麼拿回來了。
“你個臭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看我不打你。”衣衣氣憤的爬起身子,笑着伸手欲打影兒。
影兒看小姐玩鬧,也圍着屋子跑了起來。
主僕二人瘋鬧的模樣,任誰看,都像是親姐妹。
蕭逸墨站在‘衣蘭院’的門口,看着裡面笑的開懷的衣衣,他的嘴角,也不自覺的漫上了一絲會心的笑。但這笑,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小姐,王爺拉您的手,那是喜歡您,你該高興纔對啊。”影兒和衣衣停止了打鬧,主僕二人在小院內曬着暖暖的太陽。影兒幫衣衣沏了一杯當地自採的上好菊花茶,放在衣衣旁邊的一個小桌子上。
衣衣端起茶杯,看着她昨天種上的迎春花,咂咂嘴:“就他,還喜歡我?也得先問問我喜不喜歡他啊。”
“九王爺鼎鼎大名,舉國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能和九王爺如此親密,是多少女人畢生的心願啊。”影兒把蕭逸墨誇到了天上。
“那我還是不要做女人了。”衣衣鼻子出氣,喝了一口茶,點頭讚道:“這茶不錯誒。”
“嗯。”影兒也點了點頭,“這也是王爺最喜歡的。”
“噗……”
衣衣將嘴裡的茶水吐了個精光,擡起頭嗔怒的看着影兒:“怎麼不早說。”
說完,將茶杯往桌子上使勁一放,“重新給我換別的茶。”說完,起身回了房間。
“小姐……”影兒看了看桌上的茶水,又看了看離去的小姐。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逸墨臉色難看至極。他擡腳想進去教訓教訓那個女人,卻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暗自發過的誓,絕對不會再踏進這院子半步。
退回身子,蕭逸墨甩袖轉身離開。嚴羽衣,等一會兒有你好看!
影兒小跑進了房間,對着衣衣直笑。
“怎麼樣?他走了沒?”衣衣看影兒笑的這麼歡,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影兒點了點頭,“小姐,我真怕剛纔王爺會生氣進來呢。”
“他纔不會!”衣衣篤定的說道,“本來站在門外偷聽,就是不雅。他那麼愛面子,纔不會進來說我呢。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肚裡吞。”
衣衣只瞭解了蕭逸墨的一面。還有另一面,她不瞭解。
焱帶着十幾個家丁,來到衣衣的的住處。二話不說,搬起衣衣的東西就往外走。
“哎,你們幹嘛?”衣衣看着這羣人這麼二話不說搬着東西就走,她上前攔,卻攔不住。
影兒站在衣衣的身邊,看着來來去去的十幾個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焱侍衛,你們幹嘛?”衣衣走到焱的面前,質問了一句。聽得出來,衣衣很憤怒。
蕭逸墨那廝又出了什麼鬼主意。他不會小氣到又要把她休掉吧?
“王妃,等下您就明白了。”焱說完,繼續指揮着十幾個家丁忙活。
其實他們也沒搬多少東西,主要是衣衣的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像牀啊桌子凳子什麼的,則沒有動。
“他們這是幹嘛?”衣衣看向影兒。可影兒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爺的心思,誰猜得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