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惜姐姐，你和我師兄到底是什麼關係，老朋友嗎？”
看來蘇已並沒有對月瑤說過任何關於她的事，玉惜發現她多慮了，“嗯……差不多就是那樣。”
月瑤看出來玉惜說這句時眼神閃爍了，看來她刻意猜測老朋友的用意失敗了，“應該是男女朋友吧？”
玉惜放棄了隱瞞，她真的太失敗了，完全不會撒謊，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沒有糊弄過去，“曾經是。”
大人的世界太邪惡了，月瑤撇了嘴不太高興，“我問什麼就好好回答什麼，不要試圖欺騙我！”
玉惜呵呵傻笑着想岔過剛纔的事，想起來了就問了，“對了，他做那個…調和的時候，經常會咬我一次，是什麼術法嗎？”
月瑤讓玉惜給她指示位置，玉惜乾脆把衣服拉開了些給她看左肩上還隱約可見的牙印。
“……”月瑤眼裡閃過了然的表情，但臉上就是滿臉不高興，玉惜也能理解，就算是工作所需，看到自己男朋友在別的女人身上留下印記，也還是會生氣吧。
月瑤在想的是，她師兄還當真有在調和的時候做祛陰，但僅僅就是這個咬痕是在祛陰而已。她不明白的是，蘇已做祛陰需要做身體接觸，還要到這麼深入的地步嗎？還是說，她師兄純粹是增加自我滿足時的情趣，順便爲之而已？
“有咬破過嗎？”
玉惜看出對方的確明白蘇已這個小習慣的用意後，認真搖了頭，還補充了說明，“雖然他咬得很用力，但從來沒有咬破出血過。”
月瑤的小嘴吊得老高，玉惜拉好衣服默默等大小姐恢復心情之後給她解釋。
月瑤的確有點糊塗了，她師兄沒有咬破，那就是沒有做精血互換？還是說蘇已不需要咬破就能做到這件事？而且從根源上，她師兄是有想做精血互換的意圖，所以一次次在試圖嘗試嗎？這麼想着她再次看了玉惜，怎麼看也看不出哪裡不普通。
“你們分手後，他還經常找你做調和嗎？”
玉惜搖了頭，想着爲什麼她要問的事對方一個都還沒說，卻不停在問她，“去年分手之後一直沒有再見過，今年就是上次那次。你放心！以後絕對不會有了！一定有其他辦法幫我，不需要一定要跟他做那種事對不對？或者肯定你還有別的師兄師弟會做這種事對嗎？能介紹給我嗎？”
月瑤揚起了嘴角，對她的態度和答案都很滿意，確定蘇已並沒有做精血互換這種事後，她好心回了話，“師兄會咬你的確是在祛陰，你放心，這種事我也會做，不需要其他人也可以。”
她並沒有解釋蘇已做的調和完全是多餘的，根本是她師兄的自我滿足，也沒有告訴玉惜她被騙了，關於她師兄的壞話她更不打算說，她覺得師兄一定是有原因有苦衷的，以後她會找他認真再去問。
看玉惜表情也是放心下來，月瑤纔想起來她來找她的藉口，因爲玉惜自己挑起了上次的話題，結果讓她發現了找藉口是多餘的，“對了，我之前在這附近看到許多魔物，雖然師兄在這裡設了守護結界，可它們還是一直在附近不肯散去，是因爲你嗎？”
玉惜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個驚雷再接着一個驚雷之後的木然，已經完全傻了，“什麼守護結界？我們這附近有很多魔物？到底有多少？”
月瑤無法質疑她驚訝的誠懇程度，看來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估計包括她那個室友的事，她師兄也沒有告訴她，“玉惜姐姐，你不是我師兄的前女友嗎，你難道對魔物一無所知嗎？那對我師兄的事呢，你都知道些什麼？”
玉惜絞盡腦汁思索後，“他說，上次那隻狗頭一樣的怪比之前我們房子裡那個紅色的要高三級，還有不定期會有魔物來找我。”
“蘇已……他應該是個道士之類的，你們是同門師兄妹，對吧？”
月瑤下巴脫掉了一樣張着口呆呆看着玉惜，“你們到底曾經交往了多久？”
玉惜自己也很想懷疑這件事，總覺得或許一個月到三個月纔是正確答案，可她還是如實回答了，“將近七年吧，不，認真算，應該是六年多兩個月。”
月瑤不說下巴回不去，連眼珠子都要彈出去了。
就在此時響起了敲門聲，“小惜，吃飯了，你的小客人也一起來吃吧，我們已經做好了。”
月瑤抖了一下回了神，玉惜已經起身招呼了她去吃飯，出去還給小白道了謝，她們不知不覺就聊到這個點了。
“你還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玉惜熱情給月瑤夾了菜。
月瑤不敢說話，默默看看她，這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的姐姐，似乎對於她是蘇已新女友並沒有排斥，還對她格外照顧。這樣想她應該已經不喜歡她師兄了，可是從上次的初次見面來看，好像又並不是，正常人在分手後還會和前男友做那種事嗎？
飯後佳佳上樓寫作業，陳嫂外出買東西，而陳叔那天加班本來就沒在家。
玉惜拉了月瑤在沙發上坐下，喊了另外兩人一起，“其實上次蘇已來給我們除魔，他們也看見了，但大家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不如你幫我們解下惑怎麼樣？”
月瑤雖然還是很怕白千湖，但一頓飯下來，還算正常，她暫時克服了恐懼。方蝶就非常開心，她上次堆積的問題簡直是隨着時間流逝而越來越多，沒法直接問蘇已雖然很遺憾，有人能解答就滿足了。
“那你們說說看。”
“我先問我先問，上次那個東西如果是魔的話，妖魔鬼怪難道這世上都有嗎？還有其他什麼嗎？”
問題一開始就偏離了玉惜的計劃，往數億光年外的外太空飄走了。
月瑤看了白千湖一眼，他笑眯眯地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有哦，妖魔鬼怪，還有我們這種做着除魔工作的人類。”
方蝶強勢要求具體講解下，玉惜來不及把話題拉回正軌，就聽月瑤普及了新版世界觀的常識。
“這四者中完全無害的就是鬼，他們是人死後的產物，會去往陰界，或者又叫冥界轉世，即便留在世上暫時無人引領，也完全是沒有任何質量和力量的存在，可以忽視不見。”
“這麼說，沒有惡鬼這種東西？”
月瑤肯定點了頭，“妖……和你們從書上看到的差不多，世間萬物因爲各種機緣或是自身努力，獲取到智慧後，大概就能稱之爲妖，因爲他們產自人間界，擁有和人類相當的智慧，大部分時候來說，都不是特別有害，而且他們和人界一樣，有妖王負責管理，也有自己的各種管理部門和機制。”
“要不，還是說回魔？”玉惜還是在話題跑更遠前努力了一下。
月瑤也覺得這纔是重點，“魔說起來是無智慧的存在，它們只是根據本能吸食陰氣而誕生，這之後會出現大魚吃小魚這種自相殘殺的事，來逐漸茁壯成長，因爲一些機緣會從陰界來到人間界。因爲不具備思考能力，所以它們做的事也沒有什麼邏輯，大多都是本能地趨近陽氣弱的人，用它的陰氣影響那人，藉以找到可以長期舒適存在的地方，或是類似的事。”
“那它們也不會使用人類的語言，是嗎？”玉惜聽到這裡想起了上回的青面怪物。
“理論上是這樣，但成長到一定階段後，它們能學會簡單的用語。”
玉惜覺得還是有解釋不通的地方，比如時空之門這種詞彙，魔物在人間的哪裡可能學會嗎？難道它們還會看小說？
“那也有魔王來管理這些魔物嗎？”方蝶繼續插了話。
月瑤不置正確與否地想了片刻，“魔王是存在，但管理就沒有，而且魔王也是我們爲它們分的級別，除了傳說中最厲害的魔王之外，我們爲它們分了各種等級，有大魔王還有小魔王，又根據顏色劃分了厲害程度。”
“我們？”白千湖沉默不語至今才提了問。
月瑤看他一眼，點了頭，“魔物本身不具備高等智慧，因而不可能會像妖物那樣有什麼自有體制，而且它們是對人類最有害的一種存在，負責管理或者說驅除這些危害的，正是我們人間界擁有道法的人類，也就是像我和我師兄這種道士一類的人。”
玉惜有些明白了，所以魔物的等級劃分是由這些除魔的人來制定的，這聽起來很科學。
“我們上次見到的是紅色的，還有其他什麼顏色，彩虹七色都有嗎？”方蝶的眼睛裡放着光，已經興奮得不行了。
月瑤對這個大姐姐也是感覺好笑，笑着說了，“並沒有，只有紅黃藍三色，紅色比較低級，黃色居中，不過它們是會進化的，低等級的藍色會進化爲高等級的紅色，而後逐層遞增，這樣子。”
“哇，好神奇！那既然妖魔鬼怪存在了，神仙也存在嗎？還有鬼差，黑白無常？”方蝶的腦洞已脫繮，玉惜無力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