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熱愛旅行的人往往不會錯過海南的風景。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它擁有的那份獨特的碧海藍天,那個美妙的島,那片美妙的海,似乎天生就是爲了象徵浪漫,純淨,和美好而存在的。

設計部一行人下了飛機後是在中午十二點半左右,戚小沐傅卉舒常娥和史詩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再隨着大部隊去酒店稍作休息,吃過午飯接着去了五公祠,在那裡遊玩了好一陣。晚上回來後戚小沐等人在市中心轉了轉,這裡的城市建設跟其他城市差不多,大部分都是用鋼筋水泥建起來的火柴盒,大家都是在火柴盒裡賣命賺錢的,對此沒有太多興趣,在這兒除了發現物價不能說低,並沒發現太多特別能吸引人的東西。

第二天上午他們去了火山口公園,在公園玩了幾個小時,又馬不停蹄的奔向了三亞。他們來海南的主要目的地就是三亞,短短的幾天假期不可能把一個省都遊遍,能把一個城市逛過來就很不錯了。

三亞被稱爲東方的夏威夷,很多人都說到海南不到三亞等於從沒來過海南,這話挺有道理的。三亞有數不盡的美麗風光,有風格各異的民族風情,也有獨具特色的美食小吃,的確是個適合來渡假的好地方。當然,如果商販們要價不那麼離譜就更好了。不過商販宰遊客不是海南獨有的事,而是全國各大旅遊景點常有的事,只要會砍價,就不怕他離譜的要,這麼一想也就心平氣和了。

到三亞時天已經黑了,大家先去亞龍灣的酒店把揹包放下再去吃飯,他們住的酒店靠着海,坐在窗前的搖椅上就能觀賞海景,非常愜意。由於前來遊玩的人太多,酒店基本上被住滿了,戚小沐傅卉舒史詩和常娥四個人住到了一間公司原本爲職工預訂的標準間裡,戚小沐想跟傅卉舒搞二人世界的夢想就此破滅,而跟傅卉舒一起賞玩山水的興奮勁還是十分足的。當晚戚小沐吃了一個肚圓,那芒果炒牛柳熱帶水果炒冰什麼的很合她口味,一合口味就把不住嘴,撐的抱着肚子來回轉,傅卉舒一勁兒的罵她沒出息。

晚上幾個人站在陽臺賞賞海景,然後入睡。戚小沐和傅卉舒睡一張牀,常娥和史詩睡一張牀。戚小沐不老實,老想跟傅卉舒親熱,在夜色的掩護下她扭着身子朝傅卉舒蹭,要是房間光她們兩個還好說,偏偏史詩常娥還在一邊,傅卉舒擔心走火,就低聲警告戚小沐不許亂動亂摸。戚小沐不聽說,還是蹭,一蹭兩蹭的把傅卉舒蹭的渾身發燥,正當傅卉舒熬不住躁動想跟戚小沐偷把情的時候,常娥冷不丁吼了一嗓子:“吃!大張旗鼓的吃!留神別噎着!”

史詩咬着被子憋笑,戚小沐和傅卉舒急忙在牀上劃了一條三八線。

隔天在曹沛如的帶領下,戚小沐傅卉舒常娥和史詩來到了全球聞名的天涯海角。陽光和煦,海水湛藍,空氣清新的天涯海角,帶着她自有的萬種風情撩撥着一批又一批遊客的神經,讓人忍不住的沉浸其中,享受她的美和她的情。

自然,也有一些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柳下惠的道德雖高尚,但這樣的人也通常是煞風景的主力軍。

戚小沐看着石頭上那幾個字發愣,傅卉舒見她發愣,以爲她在想些什麼“我們的愛情天長地久”一類的大誓言,就略帶的羞澀的問:“小沐,你琢磨什麼呢?”

“也沒琢磨什麼,”戚小沐撓撓遮陽帽:“就琢磨着鬧了半天那代表海枯石爛的天涯海角就是塊破石頭呀!這上頭真不該刻天涯海角,該刻活該上當。”

“白癡!”傅卉舒失望透了,“這天這海的多像天涯海角啊,你怎麼這麼沒情調?想象力也太缺乏了!虧你還是畫畫的,簡直該灌辣椒水!”

“就塊大石頭,你讓我怎麼想象它?我倒是想到孫猴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了。來到天涯海角我才真正明白,地球它確實是圓的,站哪兒都掉不下去。”

常娥說:“小沐咱倆想法十分一樣,我小時候一直以爲天涯海角就是天盡頭,往前再走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一掉下去就能脫離大地母親的懷抱。這下子懂了,懸崖不用勒馬,因爲咱們壓根掉不下去。”

史詩損道:“難怪都說山東秀才讀半邊,這回領教了。山東秀才不光擅長讀半邊,更擅長一知半解的理解半邊。”

“滾你個南蠻子!”常娥踢她一腳:“我個人的失誤不等於全體山東人的失誤,少讓老孃代表整羣山東老鄉,你以爲你是黨中央想讓誰當代表誰就能當代表?這位女同志,你境界差遠啦!”

傅卉舒打趣:“一個南蠻子一個北侉子,你倆還真搭!”

史詩和常娥同時“呸”了她一聲。

曹沛如在一邊聽的直笑,跟着這四個比她小几歲的女孩出來玩,她似乎也小了幾歲。看看時間,戴上太陽鏡,說:“該吃午飯了,等吃完午飯下午玩水游泳。你們都帶泳衣了吧?”

“帶了帶了,”戚小沐也戴上太陽鏡,說:“就是不會游泳。”

常娥說:“我也不會,我們都不會,一羣旱鴨子,不對,史詩會點狗刨,她是半隻旱鴨子。”

史詩瞪她,曹沛如忍着笑說:“不會沒關係,我教你們。走吧,先去吃飯。”

午飯吃的是文昌雞,牡蠣湯,炒蛤蜊,和樂蟹,蒜蓉野菜和蘇眉魚,戚小沐見吃眼開,嘴巴停不住的吃這吃那,嘴皮忙的都顧不上說話,傅卉舒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就趕緊讓她住嘴,省得她再撐的抱着肚子滿地轉。

曹沛如除了會跟下屬保持一定距離外,面對其他人時還是挺幽默善談的。吃飯時傅卉舒和史詩跟她說了不少話,天南地北的侃了好一陣。曹沛如年紀稍大些,去的地方也多些,並且國內國外的都呆過,見多識廣不說,舉止還十分得體,該優雅的時候就優雅,該不拘小節的時候就不拘小節,像個發光體一般把傅卉舒和史詩都給吸引了過去。

這世上優秀的人一向很多,傅卉舒和史詩無疑是優秀的,她們給自己的評價也是良好,但跟同樣是年輕人的曹沛如面對面的深入交流之後,她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們體會到的,戚小沐和常娥一般體會不到,倆人時常被曹沛如壓榨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們在恩師蔡玉泉的教育下,堅定的認爲這顆星球上只有一個自己,因爲自己是唯一的,所以自己是最棒的。

世上只有一個你,再差也是最棒的,再爛也是第一等,無人可替。這種觀點跟剛在網絡上火起來的芙蓉姐姐的處世態度有異曲同工之妙,雖說自大了點,卻很能長自信,倒也有它的可取之處。

下午幾人換上泳衣,抱着泳圈,開始了跟海水調情的歷程。

她們穿的是清一色的比基尼,身材好的人不怕露,人家露的很自信,尤其是常娥,那大胸引來了無數女同胞的憤恨和男同胞的青睞,更是自信。史詩看看自己起伏不大的胸,再看看常娥那對起伏頗大的乳,一邊恨自己營養不良,一邊又恨不得拿牀被子裹到常娥身上。她的泳衣前胸有褶皺,也有胸墊,看上去胸部並不顯得有多小,只是跟常娥站一塊兒,還是劣勢滿滿。

曹沛如頗有耐性的教她們游泳,史詩小時候跟父親學過一點狗刨,勉強算是會遊,曹沛如一教,她重溫了年幼時老爹曾教過她的狗刨式,磕磕絆絆的能自己遊一段,當即脫離了羣衆,自己跑一邊練習狗刨去了。戚小沐沒耐性,學了十來分鐘什麼也沒學會不說,還灌了兩口海水,索性套上泳圈拉着傅卉舒往一邊玩去了。只有常娥還在認認真真的跟曹沛如學游泳,曹沛如默默地向她表示了感謝,難得當回老師,結果四個學生跑了仨,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好歹的常娥沒跑,面子丟的還不是很徹底。

傅卉舒穿的是件藍色泳衣,跟海水的顏色差不多,人一泡到水裡,遠遠看去,三點跟海水互融,整個人顯得似真似幻。戚小沐看的眼珠直往外凸,傅卉舒笑她傻,於是她就傻呵呵的說:“卉舒卉舒,你穿泳衣真好看。”

傅卉舒一邊往前划水一邊說:“我穿什麼都好看。”

戚小沐瞧瞧自己穿的騷包的紅色比基尼,自信的問:“我穿泳衣也很好看吧?”

“還行,要是你那對狗不理能跟常娥的一樣大就完美了。”

“你真色,仙子那對皮球一般人可長不出來。”

“所以說你這輩子都當不了仙子嘛。”

戚小沐哼哼兩聲,問:“你覺得仙子和史詩什麼時候才能挑明關係?”

“說不準,她們倆都心知肚明的,就差把那張窗戶紙挑破了。”

“唉,窗戶紙很薄,但想挑破也很難啊。”

倆人劃到一個人不太多的地方停下來,抱着游泳圈在水面上飄。戚小沐翹起嘴,說:“卉舒卉舒,我剛灌了兩口海水,你給我消消毒。”

“光天化日的,想找抽呢!”

“消消嘛消消嘛,就一下,我又不貪心,一下就行。”戚小沐伸出食指來晃悠,表示她真的只要一下。

戚小沐一扮可愛傅卉舒就沒定力,就湊過去從她臉上親了一下,剛親完,一個海浪衝過來,劈頭蓋臉的把倆人砸了下去,戚小沐逮住機會,勾住傅卉舒的脖子狠狠消了一下毒,等重新浮出水面才把嘴稍稍移開,傅卉舒抹把臉上的海水,嗔道:“渣渣!你也太不老實了!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已經看到啦!”史詩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哈哈笑着說:“陽光大海比基尼,多適合激情呀!不要顧慮太多嘛,請你們繼續激情。”

傅卉舒往她臉上潑點水,說:“也請你不要老是當看客,該是想想你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這事沒什麼好想的,我覺得單身挺好。”

戚小沐說:“仙子那心思你不會不明白吧?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沒再找男朋友,你不會不知道她在等誰吧?”

“知道又怎樣?能直的就儘量不要讓她彎,小沐,你和卉舒不該做這種媒。”史詩看看遠處正跟曹沛如有說有笑的常娥,眼神黯了一點。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該和不該?年輕人,該釋放的時候就得釋放,否則一旦擦肩而過,你會後悔終生。”傅卉舒拍拍史詩的肩,轉了話題:“你那狗刨練的怎麼樣了?”

“什麼狗刨?真難聽,不是狗刨,是自由泳!”

史詩話音剛落地,徐則林和一個高高帥帥的大男生遊了過來,徐則林隔着老遠就叫:“小沐小沐,我可找着你了!”

戚小沐瞅瞅徐則林的小身板,再瞅瞅他腰上的那個紅火火的游泳圈,樂了:“老徐你真該當一輩子童男,千萬別嫁出去,要不我和你媽媽都會很傷心的!”

“戚小沐你他媽就不能說句人話嗎?你要不是女的我非揍扁你不行!”徐則林朝她揮揮小拳頭,說:“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剛認識的一哥們兒,姜軍,北航高材生,也是今年剛畢業。”

姜軍做個鬼臉,學着日本人的口氣說:“很高興認識大家,請大家多多關照!”

大家都笑了。戚小沐她們喜歡風趣的人,姜軍一看就是個陽光男孩,不會讓人起反感,幾個人聊的很開心。

傅卉舒問他在哪兒上班,姜軍說在上海的一家IT公司,史詩問他是一個人出來玩的麼,姜軍說不是,是跟女朋友一塊兒出來的,女友玩累了跑岸上歇着去了,他就一個人玩玩,又說背井離鄉的在異地工作不容易,出來玩能碰到老鄉很親切。史詩和傅卉舒有同感,跟姜軍聊的也就愈加融洽。

戚小沐見傅卉舒跟姜軍聊到一塊兒去了,吃了十來瓶山西老醋,傅卉舒爲了照顧她的情緒,跟姜軍閒扯了幾句就拽着戚小沐搞二人世界去了,留下史詩和徐則林跟姜軍繼續扯皮。

姜軍游泳很棒,史詩和徐則林看了羨慕,都跟着他學了學仰泳。常娥游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史詩跟姜軍學游泳的這一幕,身材健美的姜軍微微笑着口述或示範四肢該如何擺動,身材高挑的史詩微微笑着學的有鼻子有眼,他們並沒任何肢體接觸,但看上去就是那麼養眼。

平時史詩對常娥不是損就是諷,極少朝她溫柔的微笑,這下看着史詩對着一個陌生的大帥哥笑的跟朵雞冠花似的,常娥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沒跟史詩和徐則林打招呼,只是轉過身,笨拙的往沙灘上游去。

史詩無意中瞥到常娥的背影,不知怎的,心裡一疼,也跟着她往沙灘上游,遊了不足兩米,又扭過頭來對姜軍說:“你跟老徐先玩着點吧,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姜軍無異議,拍着徐則林的泳圈說:“哥們兒,我再教你遊會兒,爭取讓你早日把這個有損雄風的紅圈摘下來。”

史詩尾隨着常娥走到大遮陽傘下乘涼,常娥見史詩跟過來了,也不說話,戴上太陽鏡閉目養神。

史詩沉思半晌,說:“那個男孩叫姜軍,在上海工作,跟他女朋友一起出來玩的。人就是這樣,每到一個新地方總會跟一些陌生人聊聊天,接觸幾分鐘或者幾天,然後再把彼此忘掉。”

常娥沒吱聲。

史詩又沉思了半晌,說:“我懂。”

常娥一愣,摘下太陽鏡來疑惑的看她。史詩望着藍天上白白的雲彩,說:“你的心思,我懂。”

常娥繼續疑惑的看她,她繼續說:“我的心思,你可能不懂。”

常娥再次一愣,想搖頭,又止住了。抓一把細沙,看它從指間悄然滑落。

沙子是滑的,不要握,越想緊緊的握住,留在掌心的越少。

愛情多像矯情的沙,一邊吶喊手掌不懂它的滑,一邊又想有個家。

常娥往史詩身邊靠一靠,大着膽兒在她臉上輕輕吻了吻。她們第一次如此親近,雖然只是臉。

史詩明顯怔了一下,常娥笑了。

她笑着說:“你那點心思,沒誰比老孃更懂了。至於我的心思……萬幸你懂,那我繼續等。”

史詩呆了呆,臉上潤出幾分酡紅,也笑了,有點無奈的。

她在地上畫個圈,沉一沉,說:“你分過三次手,我分過一次,分手的原因恐怕都是因爲咱們太年輕。大學時代的愛情太青澀,頂少有小沐卉舒那樣的。等我大學畢業,等我讀了研……那時如果你還願意在我身邊的話,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常娥瞄瞄史詩光滑的大腿,吞口口水,說:“那我就等到你明年七月大學畢業,到時你要還顧忌這顧忌那的拖起來沒完我非殺了你不可!”

“就怕你到時下不了手。”史詩嬉笑着把腳撂倒她肚皮上,吩咐道:“丫頭,給我捏捏腳,把我伺候舒服嘍說不定我能讓你少等一會兒。”

“美得你!你想學卉舒儘管學,老孃可沒小沐那麼窩囊!”常娥拍掉她的腳丫子,拉着她站起來,說:“走走走,你教教我狗刨去。”

“不是狗刨!是自由泳!”

“好吧,那你教教我狗刨式自由泳去。”

……

晚上吃完燒烤,戚小沐和傅卉舒換上長裙,光着腳丫在海灘上散步。

夜間的空氣比白日裡潮溼一些,前方的大海被罩上了一片廣闊的黑紗,海浪彷彿入了眠,安靜了不少,頭頂的星星倒是活潑的很,你擠眉我弄眼的亂送秋波。

戚小沐和傅卉舒手拉着手慢慢地走,在沙灘上留下一排排成雙成對的腳印。

靠近海水,無聲的繼續往前走,交纏的十指傳遞着熟悉的溫度。

海水一遍遍的衝過腳丫,裙角一次次的隨風起舞,時間慢悠悠的從身邊流逝。

似乎只要這樣慢慢地走下去,就能走過黑髮張揚的青春年華,走過白髮蒼蒼的地老天荒,走到海枯石爛的天的盡頭,最後,走入永恆不滅的愛的天堂。

走乏了,停下腳,並肩坐到沙灘上休息。

戚小沐說:“卉舒,以後咱們常常出來旅遊好不好?”

傅卉舒說:“好。”

“我喜歡跟你一塊兒出來玩,只要你在,不管在哪兒風景都是一級棒的。”

“深以爲然。”

“謝謝。”

“客氣。”

戚小沐瞧瞧四下無人,嘟着嘴索吻,傅卉舒毫不拒絕,隨了她的意。吻着吻着戚小沐的身子開始發熱,不滿足的把手伸到了傅卉舒的裙子裡摸索,傅卉舒按住她的手,警告:“別瞎鬧,萬一有人過來……”

“這裡偏僻,沒人過來,”戚小沐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

這一塊的確有點偏僻,而且時間有點晚,一般不會有人過來,傅卉舒放開了膽,也把手探進了戚小沐的裙子。

在最柔和的沙灘吃最美味的海鮮,那種愉悅簡直難以言喻,既然難以言喻,那麼就用行動——不停的吃,來表達吧。

彼此的手互相探入對方的體內,伴着海浪一波波的衝襲,兩人的身子也一波波的起伏。

裙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掛在身上,濤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的繞在耳邊,女人的柔,星星的羞,大海的奔放,椰樹的聘婷,譜成了一首唯有女子方能聽懂的夜曲,詮釋了一種唯有女子才能讀懂的朦朧的美。

靈活的指尖輕攏慢捻抹復挑;壓抑的吟聲幽咽泉流冰下難。

傅卉舒吃的很痛快,戚小沐吃的很歡暢,歡暢到一定程度,她突然說:“卉舒,今天在天涯海角我其實造了一個句。”

“造的什麼句?”

“就算我蹦躂到天涯海角,你也能把我逮捕。齊天大聖再厲害,也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卉舒,我真喜歡命中有你。”戚小沐的嘴在呢喃,手也在呢喃,磨磨唧唧的,讓人上火。

“難得你這潑猴有自知之明。”傅卉舒使壞的猛然加速了手上的動作。

“啊——!我的佛祖!”

傅卉舒咬着她的肩吃吃的笑。

舒爽的海風吹過來,吹散了纏綿繾綣的黑髮,吹開了含苞待放的花兒。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