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回來後興奮地把自己的見解告知娘子。
莊曉寒笑笑:“那你要加油啊!我和霹靂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句話就像給凌冽打了一針興奮劑,讓他的興頭更足了。
現代社會的聯合國五常,那個不是賣軍火的大國,在這個異世,莊曉寒雖然無意於加速推動這個世界的軍備發展,但是作爲防身手段,只有在武器上和別人保持代差,別人才明白這個世界的真理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平靜的日子還沒過幾天,老伯爺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冽兒,你大哥來信,說你祖母病重,我們該不該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一下?”
凌冽沉默了,老人家年事已高,此時病重,多半是凶多吉少,按理說回去探望是在正常不過了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和朝廷的關係不太好,貿然回京,怕是朝廷會藉機生事。
要知道,朝廷雖然用他,但是也被朝廷深深忌憚着的。
凌冽說道:“我是朝廷的鎮西候,掌管鎮戎軍,想要回京,需要朝廷批准,不能擅自行動,父親你就沒有這個忌諱,要不,你先回去吧,兒子等朝廷的批准公文下來之後立即動身。”
老伯爺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可是…”
凌冽道:“父親不必擔憂,只要朝廷批准,兒子是一定會回京去的,只是在沒得到許可之前是不能動的,兒子知道你的擔心,你是不是覺得因爲我的關係,朝廷到時候會做些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儘管放心回去,路上我會派人暗中護送你,再不濟也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老伯爺有點失望:“當年要是出來的時候把你祖母和你兩個哥哥也一塊帶上就好了。”
凌冽不屑的哼了一聲:“祖母她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這路途遙遠的,怕是路上一顛簸,人就不行了。”
至於那兩個哥哥,來了也要轟走!
老伯爺聽說自己要先行回去,心裡萬般的不情願,他發泄的說道:“要是你從頭到尾都聽朝廷的安排,向朝廷多表表忠心,我也不用這一把年紀還要受這種折磨。”
凌冽瞟了他一眼:“要是我從頭到尾都聽朝廷的話,兒子能活到哪一步都說不好。”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要是老實聽朝廷的話,他現在也當不成鎮西候,老伯爺也別想沾這個兒子半分的光!
老伯爺想了想:“那我把你母親一塊帶回去。”
這個兒子心狠手辣,對他總是不留情面,他無法全然相信兒子,帶上兒子的母親,兒子必然會投鼠忌器,就算不想保證他的安全,看在自己母親的份上,也不得不重視。
凌冽能不知道他父親是個什麼德行?
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那父親親自去對母親說吧。”
母親要是答應你纔怪!
果然,關燕然聽說老夫人病重,彼時正在學堂忙碌的她,看着老伯爺說了一句:“我聽兒子的。”
老伯爺氣的罵道:“你是母親的兒媳,照顧婆母是你這個兒媳應盡的本分,現在你跑出來把她丟下家裡不管不顧,是犯了七出之條,我隨時可以休掉你!”
關燕然切了一聲:“可笑,做人莫雙標,你的那兩個留在上京城的好兒媳從頭至尾對我這個婆母,莫說是照顧了,連基本的體恤和尊重都沒有,你是瞎了眼沒看到嗎?你怎麼不讓你兒子把她們倆先休掉?況且,想休掉我,你可是說真的?”
她雙目炯炯的盯着老伯爺,只要老伯爺敢說一個是字,她立馬就能去找兒子主持公道,讓他痛快的休掉自己!
還真以爲自己是個多討人喜歡的人吶,對自己的德性沒有半點的自覺!
她關燕然要不是看在兒子兒媳的份上,不想叫人看輕了他們才勉強維持這份婚姻,真要是隻爲自己着想,她早就把這個混蛋踢到九霄雲外去了!
關鍵時刻,老伯爺慫了。
他氣咻咻的走了。
凌冽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人員護送老伯爺回京,老伯爺罵罵咧咧的帶着凌冰走了。
他請求回京探望祖母的奏摺也一同送走了。
關燕然對她的婆母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這個婆母冷眼旁觀,無視她們母子的困境,沒出頭來主持公道,從這一點來說,她對這個婆母也尊重和喜愛不起來。
人都道前三十年看婆,後三十年看媳,凡事都有因果。
她回到家之後,去見了兒子兒媳。
小霹靂一天一個樣,她喜愛的不得了,天天不管回去多晚都要去看看逗弄一會。至於回京,什麼時候走,她聽兒子的安排。
凌冽的奏摺以最快的速度遞了上去,批覆後竟然也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來了!
莊曉寒感覺不太妙:“相公,我怎麼覺得這奏摺回來的有點太快了?”
凌冽冷笑道:“奏摺回來的快倒是沒什麼,就怕祖母的病是某些人挑起的又一場陰謀倒是真的。
莊曉寒打了一個冷戰:“真的嗎?”
凌冽點點頭:“以他們的秉性和對我們的態度,你覺得呢?”
莊曉寒想:“你們這個皇帝,還真的沒一點氣量和擔當,我看不起他。”
“事已至此,此次回京,我們把計劃做的周密詳細一點,只要安排妥當,只要鎮戎軍還聽我控制,我們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莊曉寒問:“那你打算讓誰留守青唐城?”
“除了金三哥,我也想不到最合適的人選了。”
莊曉寒點點頭:“也好,雖然你手下那個羅將軍也很好,可他對於朝廷的認識還是傳統了些,就怕他到時候會盲從於朝廷的調令,在我們走後給人鑽了空子端了我們的老窩。三哥和我們目標一致,看問題也要深刻些,有他在,保險一些。
不過這些顧慮,你在宣佈安排後,最好和羅將軍談一談,免得他誤會你不相信他。”
“嗯,我知道的。”
肖揚的情報部此時已經滿負荷運轉,這麼久的磨合運行,他已經積累了不少的寶貴經驗,從他得到的消息看,此次凌冽的祖母病得確實有些蹊蹺:本來只是小小的風寒,大夫也是經常來出診的那位,按道理很快就好了,可是事情就是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下去,以至於最後已經不可收拾了。
留在京中的那位伯府世子和世子夫人,對祖母的病情漫不經心,直到眼看着老人不行了才意識到後果,慌慌張張的寫信給老伯爺,讓他們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