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巽三人回去拿包袱,卻發現包袱已經不見了,而那兩夫妻並沒有承認拿了蕭巽的包袱,就當蕭巽等人離開的時候,那老婦人卻是說出了包袱的地點,這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其中,包括那兩夫妻。
只見那男人看着老婦人,怒氣衝衝的道:“老不死的,你胡說什麼呢?”
他還想說什麼,紅菱卻是冷哼一聲,然後向着房間走去,彎下身子,在牀底下拿出了三個保護,赫然正是蕭巽三人的。紅菱提着包袱走到兩人的面前,提到兩人的眼前,道:“這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男人吞吞吐吐的回道。
“既然這樣,我們走吧。”蕭巽只覺得萬般無奈,如今,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他只是有些擔心,這兩個年輕人會不會對那老人做出什麼事情,不過轉念一想,怎麼說着老人也是他們的母親,兒子與媳婦總不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這樣想着,他便安心了許多,或許,這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三人剛想出去,腳還沒有踏出房門,外面卻是圍上來許多的人,這些人的手上,都拿着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蕭巽三人看着這些人,都是不解,但從他們的裝扮上,能看得出來,這些人與昨天晚上那些人是一夥的,他們到這裡,很明顯就是爲了自己三人來的。
蕭巽上前一步,對方的衆人便跟着緊張起來,蕭巽停下腳步,看着這些人,微笑着道:“諸位,不知這是何意?”如今,他有着要事在身,一刻也耽擱不得。
“哈哈哈,老夫威遠鏢局鏢師胡世雄,不知三位尊姓。”這時候一個大小聲在衆人後面響起,之後,衆人便向兩邊讓開,只見一個老頭緩步向着蕭巽三人走來,他的臉上,滿是歲月雕刻的滄桑,但蕭巽還是能看到,這人的臉上,帶着些困惑與擔憂。
“尊姓不敢,在下蕭巽,這位是蒼鷹教公主以及蒼鷹教風使者。”蕭巽對着這老頭介紹道。他能感受出來,這老頭的實力不差,雖然沒有張登強悍,但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物。
外面的情況,屋子中的三人自然也看到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盡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此時,只有擔心和害怕的份了,其他的事情倒是想不起來。
“呵呵,原來是蒼鷹教的人,得罪之處,還望包涵,不過,還請三位與我走一趟。”那自稱胡世雄的老頭看着三人道,似乎因爲蕭巽說是蒼鷹教的人,這人對他們便客氣了許多。
“去何處?”紅菱直接問道。
“威遠鏢局。”老頭道,“昨夜,我威遠鏢局一趟鏢在此處被劫,而且還與三位產生糾紛,這其中或許有着誤會,但三位最好還是跟老夫走一趟,待一切事情查清之後,定然會還三位一個清白。”
“呵呵,在下想,若是我們不去,閣下便會出手想請吧?”蕭巽看着胡世雄,笑着問道。
胡世雄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哼,就憑你們,也想留下我們?”紅菱上前一步,眼看就要出手。
“姑娘可是試試。”胡世雄語氣一寒,氣勢陡然增長。
蕭巽止住紅菱,對着胡世雄笑着道:“既然胡標師相邀,在下豈有不去之理,我三人隨胡標師走一遭便是。”
聽了這話,不止是紅菱,連蝶舞也是一愣,這些人卻是不能阻止他們,因爲蕭巽還有這一個強大的燭龍,相邀擺脫這些人,也不過是簡單的事情而已,而今,蕭巽卻是答應要跟着對方走,自然不解,因爲三人的身上,還有着要事要辦,這樣去威遠鏢局,還不知道會耽誤多少時間,到時候,別說勸父親放棄攻打花宗了,怕是自己等人還沒有回去,花宗便已經被打了。
蕭巽又如何看不出蝶舞的不解,便笑着道:“威遠鏢局離這裡不遠,既然人家對我們產生了誤會,便先把誤會解除吧,若讓威遠鏢局與蒼鷹教因此產生矛盾,便不值得了。”
其實,蕭巽之所以答應跟着這些人走,是因爲他已經有了對策,畢竟這關係到花宗的命運,若到時候威遠鏢局不放自己等人離開,那花宗可就危險了。
聽了蕭巽的話,蝶舞心中,多了幾分感激,蕭巽能爲蒼鷹教着想,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蕭公子果然是爽快人,請吧!”胡世雄說着,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站向一邊。
蕭巽並不多說,直接邁開步子,向着外面走去,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着屋子中已經愣神的夫妻,道:“好生照顧自家老孃,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帶他不好,休怪我下手無情。”說着,手上一動,村裡的一棵巨樹瞬間碎裂開來。
蕭巽這樣做,一是爲了震攝這對不壞好心的扶起,二是讓胡世雄知道,自己想從他的手上走,並不是沒有可能,自己之所以答應他,是告訴他,自己是清白的。
胡世雄看着蕭巽隨手之間,便輕易的碎掉一顆大樹,對蕭巽的實力,也多了幾分重視,同時,也不解蕭巽爲何還要答應自己前去威遠鏢局,難道,就是想告訴自己,真金不怕火煉,他是清白的?
威遠鏢局的衆人,帶着蕭巽想着威遠鏢局的方向走去,對於蕭巽來說,他也從未進過威遠鏢局,更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這一次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之所以答應對方,只是想賭一把,賭威遠鏢局的管事會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因爲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對這人,還是有些瞭解的。
威遠鏢局,號稱天下第一鏢,由此可見,那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勢力,傳說,只要送到威遠鏢局的鏢,不管是大是小,不論是遠是近,都能安全的送達,這雖然是傳說,沒有人去證實。但既然能這樣傳說,也說明威遠鏢局的勢力及人脈都不錯。要知道,一個鏢局能成立,kao的,可不止是實力那麼簡單,還要有非一般的人脈關係。
鏢師在行走江湖,黑白兩道都要有着門路,不然,寸步難行,像威遠鏢局這樣的大鏢局,更是如此。
當天下午,衆人便來到了威遠鏢局,只見在一座高大的殿宇前,立着兩個巨大的石獅子,足有三人那麼高,張牙舞爪,凶神惡煞。在兩隻石獅子的中間,便是長長的石階,石階盡頭的兩邊,金紅大漆的兩根柱子,足有一抱那麼粗,下面是大理石雕琢的石柱拖着。
在兩根柱子的上方,用巨木連在一起,還有這瓦片遮擋,瓦楞之下,掛着一方巨匾,匾中用金漆大字寫着:“天下第一標”的字樣,看上去,只給人一種大氣凜然的感覺。
進了院子,在院子的左邊,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杆,上面掛着一方黑色大旗,旗上用金絲繡着:“威遠鏢局”四個大字,隨風搖曳,氣勢恢宏。
那胡世雄直接領着蕭巽等人進了大殿,大殿之上,坐着許多的人,還在議論着什麼,看來,這些都是威遠鏢局的中心人物。正對大門的前方盡頭,有着兩級臺階,臺階上立有一個位置,在那位置上方,有着一個大大的“鏢”字,兩邊分辨掛着兩幅字畫,也不知是否真跡。
位置上坐着一人,此人看上去年紀在四十左右,卻一臉的威嚴,蕭巽倒覺得這人與蒼鷹教的教主伏世有幾分相像,看來,他便是這“天下第一鏢”威遠鏢局的總鏢頭幸清遠了。
胡世雄進入大殿之後,便對着幸清遠行了一禮,道:“總鏢頭,屬下已經把他們帶來了。”
幸清遠聽着胡世雄的話,眼神移向蕭巽三人,這時,蕭巽也上前行禮道:“晚輩蕭巽,見過幸總鏢頭。”蝶舞與紅菱也跟着行禮道。
有些人,即使是心高氣傲的人,見了,也不得不產生一種渺小的感覺,也不得不重視對方,毫無疑問,幸清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幸清遠看了三人一眼,便淡淡的道:“昨夜,便是你們在劫鏢的現場?”
“如果昨天晚上確實有人劫鏢,那我想是的。”蕭巽苦笑着道。這老傢伙明顯都知道一切了,還能這樣裝。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劫鏢?”幸清遠盯着蕭巽問道,似乎想從蕭巽的身上看出什麼一般。
“在下確實不知。”蕭巽回答。
“也就是說,劫鏢事件與你們無關?”幸清遠問道。
“可以這麼說。”蕭巽道。
“何意?”幸清遠問。
“我三人並不知昨晚的事情是有人劫鏢,此時自然與我等無關,但我等今日既然到了這裡,看來多少還是有些關係的。”蕭巽道。
“我如何相信你的話?”幸清遠問道,但已經把看着蕭巽的眼神移開了,似乎在把玩手上的一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很簡單。”蕭巽道,“如果這件事情與我們有關,我們便不會來了。”
“你是說,我派去的人,並不能把你請回來?”幸清遠又盯着蕭巽。
“恐怕就算幸總鏢頭親自去,在下若是不願意,也不見得幸總鏢頭能把在下請來。”蕭巽淡淡的笑着道。
“狂妄!”蕭巽話一說完,便有人站了起來,指着蕭巽罵道,“我便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狂。”
這人說着,便向着蕭巽衝去,而幸清遠似乎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而是一副看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