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纔剛剛一來,就聽說顧美人兒你成了花魁的消息。還真是受到了驚嚇呢!”
影蹤宗主任意的歪在椅子上,看着對面雲淡風輕的雲橫笑道。
“我還真不知原來影蹤宗主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是這麼低啊。”雲橫看着桌子上的水果點心漫不經心的隨手拿起一塊淡粉色的糕點放在鼻尖嗅了嗅。
“顧美人何必總是這麼說話如此的咄咄逼人呢?心平氣和的不是很好呢?”
“哪裡,是宗主你自己理解錯了。我一個小女子,見了你恭敬、害怕還來不及,怎麼敢對你說話不客氣呢?”
“呵呵,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性子,真不知對你該如何是好。”影蹤宗主似乎是無奈一般的摸了摸額頭。
“平常心就好。”雲橫將手中的糕點隨意的扔進旁邊的鳥籠子裡。轉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紅衣男子。
微微一笑,緩緩起身。
列西曉抱着雲落出來尋云爾和言如風時,正看到云爾和言如風正帳惶失措的往他們這邊跑來,時而不時地回頭看一眼,似乎身後有什麼妖魔鬼怪在追他們一般。
莫統領見狀,趕緊上前相助。
須臾,莫統領帶着言如風和云爾回來,跟列西曉匯合後輕聲說了一句後,幾人連忙七拐八拐的閃進了一間屋子。
看着灰溜溜的進來的云爾和言如風,列西曉淡淡的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而?”言如風和云爾相互對望一眼,可是這一看,便想起之前那時,不由得臉一紅,迅速的將臉別過去,誰也不理誰。那反應倒是挺激動,不知道是該說兩人什麼好。
雲落掃了兩人一眼淡淡一句“愚蠢。”
云爾聽見這話,自知被雲落看破,不好意isde摸摸鼻子,連話都不敢說了,悶着聲將頭垂下,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言如風也有些不好意思i,又不願意對上誰人的目光,便假裝咳嗽了兩聲,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憤,轉而將目光移向了窗戶。
四月的鄴城不同於三月的昭陽城,既沒有中原境內的草長鶯飛,萬紫千紅的景象,也沒有昭陽城落日長河,日落十分,夕陽落幕,的雄壯豪邁。鄴城作爲昭陽城與中原的紐帶,風光和建築就如同他的地理位置一般。
就像是冬夏中間的秋,沒有冬的嚴寒,沒有夏的酷熱,有的只是一種屬於秋的獨特的溫柔和收穫的味道。
鄴城在這之中扮演的就是秋。恰當好處而又不失內斂張揚。很是雍容自處。
昭陽城作爲邊關第一大城,與塞外的必經之道,可以算是整個北部地區最爲繁華的地帶,桃花詩會雖然每年三月的時候召開,整個北部地方的文人都會應邀而來,烈國開國皇帝是塞外民族,但是入住中原以來,倒是十分的崇尚中土的文化,整個烈國曆經一百七十多年的改變,已經完全的融入了中土。
而鄴城的花魁選拔賽也是遠近聞名,鄴城作爲昭陽城和中原的交通紐帶,也是
極爲關鍵的所在。鄴城的花魁選拔賽也是極有名望的。它選的是最美的女子,也是最擅長才藝的女子,而今天的花魁風采禮宴,自然是讓花魁表演才藝的宴會。
屆時參加的基本全是這一帶和附近有頭有臉有名望、有權勢、有金錢的男人。其中韻意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如今國泰民安,邊疆平安,這幾十年來,在烈國逐漸開始重文輕武,桃花詩會受人重視的同時,鄴城的花魁賽也是極受矚目的。 不同於桃花詩會上那四處開的灼灼其華的桃花,在鄴城的花魁風采禮宴上則是飄揚着各色的絲帶,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鮮花。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所謂花魁,自然是百花之首。在百花之首的宴會上,自然是要讓百花作爲陪襯的。
雲橫先前經過桃花詩會的時候,被桃花詩會的規模震撼了一下,感覺微微iede有些詫異,如今再看大街小巷還有滿樓擺放着的各色各式的鮮花,心中倒是覺得正常了,只微微一笑,便往雲落他們所在額雅間走去。
看着整個樓閣裡來來回回走動的丫鬟、小廝,商客、美人,在看到顧雲橫時眼中那一絲的詫異還有隨之的釋然,似乎是頃刻之間便明白了什麼,目光淡淡的從她身邊經過。
瞥見這些,顧雲衡不禁挑眉。看來這裡進來的人也不簡單啊。 雲橫失笑,左看右看,興致濃濃,暗自道要是雲落在這裡,估計就是衣服無聊的表情了。他家寶貝兒對這些向來是沒什麼興趣,無非是些男男女女還有些絲帶花朵,估計完全提不起他家寶貝兒的半點的興趣。 隨着雲橫走來樓閣,整個人也影入了花叢之中,在層層疊疊的花兒之中,最爲醒目的便是從大殿頂端懸掛出來的那一條橫幅了。
“花紅百日尤尤豔,人美百日尤新。”
“百花之首,萬紅之王,堪當魁首。” “這詞寫的倒是有意思了。今年的這個花魁風采禮宴倒是xin奇了,是不是老兄?”
“呵呵,倒是有意思,老弟啊,我看啊,今年的花魁竟然剛開始就選出來了,也是有趣。”旁邊走過的兩個人細聲談論着,雲橫倒是興致勃勃的跟在旁邊聽着。
“聽聞這得意春風樓背後的勢力非同一般啊。似乎是京城裡的。老哥可是知道此事?”
“這件事鄴城有名望的人誰會不知道啊?老弟你是剛從外面回來,所以不清楚啊。”
“不過,還有一件事很有意思。我剛剛進來之時聽見這兒的兩個姑娘說,今年的花魁並非鄴城人,而是從昭陽城來的,本是昭陽城的桃花仙子,如今恰巧路過這裡罷了。竟然一夜之間成了鄴城得意春風樓的花魁。”
“竟然有這樣的事!真是有意思。”
“你先莫要驚訝,我剛剛講的都還不算是大事,這關鍵是啊,我還聽說,今年的這個花魁,已經成親,還有了一個四五歲大的兒子!”
“什麼!”那人聽聞,驚訝的低呼一聲。“竟然發生
了這種事?看來今年得意春風樓要的花魁之選,是註定要讓衆人笑話了。竟然是已婚女子。還有孩子,唉……”
“誰說不是呢!連帶着咱們鄴城也跟着丟臉了。”
雲橫站在一旁邊上臉上亦是一副驚訝的樣子,我靠,誰他媽的嘴巴那麼壞,竟然再傳她有兒子。一個青樓花魁已婚而且有孩子……
這要是傳出去,勢必要丟死人了。
“孃親”就在顧雲橫蹙着眉梢之時,突然之間便覺得有一個小手拉住了她的手。
雲橫一愣,心中一暖,隨即彎腰抱着兒子便一閃身沒了蹤影。
雲橫抱着雲落根據他的指示來到了列西曉他們所在的房間。
一進門便看見云爾打拉着腦袋滿臉緋紅的站在屋子裡,心中微微驚訝,挑眉看着雲兒輕聲問道:“云爾。你這是發燒了還是發chun了?”
聽見顧雲橫的話,雲而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緋紅小臉更加紅潤了。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見雲兒這般,雲落眉封冷然,微微的透露出一絲的失望和不喜來。
“孃親,他是自己丟人現眼,覺得不好意思了。不必理會他。”雲落的聲音糥糯軟軟,聽起來帶着小孩子獨特的清澈,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然的不行。讓人聽聞只覺得透心涼。
雲橫聽了立刻興趣十足的問道:“什麼?丟人現眼了?雲兒又丟人現眼了啊?哈哈……”
“云爾,云爾快把你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給我們開心一下!”連想也不用想立刻回答“這還不簡單,不是因爲這裡種了很多桃花嗎?”雲橫將雲落放下後興高采烈的看着那一旁對着空氣哀怨的云爾起鬨道。
云爾現在本就難過,見自家主子這般,更是傷心了。天哪,他這是跟了個什麼樣的主子啊!聽說自己屬下丟人現眼之後,竟然如今的興致勃勃地打聽內幕?一般的人遮掩還來不及了好麼?
雲橫一副“云爾、云爾,你快告訴我啊的小表情,看着一臉怨婦模樣的云爾,雲落無奈,他孃親這樣的性子,一時半會兒的是改不了了。只得無奈又寵你的看了一眼雲橫。
然而這目光落在列西曉得眼裡,可就是另外一番的韻味了。自顧雲橫進來就沒跟他講過一句話,如今又這般的情況。新下頓時是滿滿的被忽略的失落感。
“哎呀,我說云爾,要你說你就說,扭扭捏捏的不像樣。你知道像什麼不?”雲橫說着,扭臉問一旁神色冷清的雲落o看見孃親眼裡那慢慢那的期待,心下嘆氣,極爲順從的問道:“像什麼?”
“像姑娘!哈哈!”隕落剛剛問出口,雲衡便緊接着下一句喊出來,然後一邊拍手,一邊笑得合不攏嘴。
這個庚子可還是那時候見大學生新兵軍訓的時候,一個教官教的呢!那時候大學生軍訓,晚上的時候教官便各自帶着自己的學生兵坐在操場上,一般兩隊一起,並列而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