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帝辛:強勢商王被誹謗6

一個月後完工,四人來請帝辛到場所參觀檢驗,來到地方,帝辛不由驚歎不已。只見四周羣峰聳立,白雲縈環,奇石嶙峋,婀娜多姿,藤蔓菇鬱,綠竹猗猗,松柏參天,楊柳同垂,野花芬芳,桃李爭豔,蝶舞鳥鳴,魚戲蛙唱。臺前臥立有幾排形似走獸的巨石,恬靜安然,猶如守候鹿臺的衛士。臺下一潭泉水,深不可測。池水清澈見底,面平如鏡。微風吹拂,碧波粼粼。風和日麗的早晨,彩霞滿天紫氣霏霏,雲霧繚繞,整個鹿臺的樓臺亭榭時隱時現,宛如海市蜃樓,恰似蓬萊仙境。

“商王給取個名字吧。”惡來說道。

“名字嘛,”帝辛仔細觀賞着,思想一陣,“這裡兩面瀕臨淇水,散佈有六個臺基,就叫陸臺吧。”

“陸臺,陸臺,”宰忽然讚道,“叫陸臺好,這名字好。綠水青山,有魚有樹,還有淇水這條大河遠遠不斷流進來,預示我大商世代永傳,沒得盡頭。”

從此就叫陸臺,後來殷商亡後,周人以訛傳訛,叫成“鹿臺”了。後人有詩讚美鹿臺,曰:

鹿臺高聳透雲霄,斷送成湯根與苗。土木工興人失望,黎民怨起鬼應妖。

食人無厭崇侯惡,獻媚逢迎費仲梟。勾引狐狸歌夜月,商朝一似水中飄。

帝辛和大家四處遊玩一陣,看了大概,就回來了,進了宮門,心中想道:山水有了,魚船也有了,可是人還是那幫老人,多沒趣啊。心裡不由鬱悶。

一天朝堂上,臣惡來出班說道:“回商王,根據地方各州來朝歌的信使傳說,有蘇國君蘇護,姒夏友誼誹謗商王。”

“嗯,”帝辛隨意迴應道,心下暗自高興:我正愁陸臺裡面沒得新人,新人就送來了,“都說了下啥子,說來聽聽。”帝辛語氣平淡,似乎沒有興趣一樣。

“臣不敢說。”惡來應道。

“照實說,恕你無罪。”帝辛還是一副淡漠樣子。

“他是岐周的幫兇,在幫着姬昌污衊誹謗商王,”惡來首先定了調子,“他在國內和人喝酒時說,說商王剿滅叛逆黎國,是看中了國君夫人,婦人不從,我王就惱羞成怒,殺了夫人,滅了黎國。”

“純粹胡說八道嘛!”帝辛大聲吼道,“我們離開國君府院時候,那夫人不是還站在地上的嗎?”話說完才覺得不妥,好似說漏了嘴,趕緊換來哦話題,“到底是蘇護說的,還是你惡來在說的?”

“回商王,是蘇護私下說的,”惡來回道,“臣哪曉得那些事情,都是那蘇護說的。蘇護爲了取得岐周的歡心,肆意詆譭我王,形同叛逆,應該剿滅。”

“司馬,聽到沒有,應該剿滅有蘇國,”帝辛把頭轉向微子啓,“你下來趕緊派兵,攻打有蘇,不得有誤。”

“是。”啓出班應道。

散朝後,啓招來哨探、大將,詢問清楚了有蘇國的規模大小、人口多少後,決定派出有箭士、甲士的三千兵士征討有蘇。事情確定後,啓就躺在榻上休息。

“臣來拜見司馬了。”侍女過來回道。

“有請。”臣是帝辛的近臣,深得帝辛的歡心,啓不敢怠慢,趕緊坐了起來。很快惡來跟在侍女後面進來了,站在其面前。啓站起來,笑容滿面地,“深夜來訪,不曉得有何貴幹啊?”

“商王后宮缺少侍女,司馬出征時,抓到的俘虜裡有長相好、年輕漂亮的女人,還請帶回來,不要隨意殺了纔好。”

“這都是我們的慣例不是?”啓說道,“別說年輕女子,就是年輕男子,只要不是死心反抗的,都是要帶回來做奴隸的。不用吩咐了。”

“不是哪個意思,”惡來急了,“我的意思是說,遇到長相好的女子,悄悄後進後宮來,別在外面聲張。”

“曉得了。”啓說道,“請坐下來喝茶?”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再來喝。”惡來說完出來走了。

過了三天,啓領着兵士朝有蘇國來了。三四十天後,來到有蘇城下,派出兵將晝夜攻打城門。眼看有蘇城門即將攻破,啓卻停下來了,派出信使進城來,對共軍蘇護受到:“只要有蘇選出兩名美女,送出城去,就可以保全有蘇宗祀,不然就剿滅有蘇,毀了你的宗祀。”

“我有蘇豈是被嚇大的?”公子蘇全忠厲聲喝道,“自由戰死的有蘇,沒得嚇死有蘇!”

“這麼說來,是沒得談的哦?”啓的信使轉身就要出來。

“貴使,不要聽小娃兒胡言亂語!”國君蘇護趕緊過來拉住信使,信使轉身過來看着蘇護,只聽蘇護說道:“貴使的話可是當真?不會是來賺我城門的?”

“你們這個破城門還用得着我大商信使親自跑一趟嗎?真是的!”信使一聽,就不屑了,“你自己的城門,你們自家不曉得嗎,只要我大商兵士再攻兩下,連城牆都倒了,哪裡還有城門?”

“貴使說的沒錯,是這樣子的。”蘇護嘆氣一聲,“我倒是有一個女兒,年方十四,容貌還說得過去,請貴使幫忙看一下,能不能算美人?”

“好說好說。”信使見自己的使命完成,笑了,“叫出來讓我看一下吧。”

“全忠,進去喊你妹妹出來。”

“是。”蘇全忠這時候,也沒了脾氣,轉身進了裡屋。

不久,屋裡出來一個冷豔絕頂、嫵媚風騷、迷惑男人的美女來,信使一見,心裡涌現出了無數形容美女的詞句,有性感妖豔,嫵媚多情;有,千古禍水紅顏狐狸精,風華絕代,豔極一時,狠毒殘忍;有,蛟花照水、弱柳扶風,柔情似水、百媚千嬌,讓人難忘。烏雲秀髮,杏臉桃腮,眉如春山淺淡,眼若秋波宛轉﹔隆胸纖腰,盛臀修腿,勝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真是風情萬種,冷豔魅惑,說不出的迷人。想到最後,信使自己都分不清心裡想的是啥子,只是覺得美,過目不忘。

“美,美,絕對是美人!”信使嚥了嘴裡的口水,說道,“有了她,司馬一定會退兵的!” 後人有詩讚蘇妲己之美:

諸侯之女承恩露,玉帛金絲繡華服。嬌若九重天仙子,實爲殷商亡國狐。

炮烙熔骨鍛赤練,蠆盆噬魂化流毒。引得鳳鳴徹岐山,摘星鹿臺盡歸土。

“還請貴使在司馬面前爲小女美言幾句,”蘇護說着話,手裡遞過來一隻小黃餅,“請司馬退兵,我這裡裝扮完小女,就送出去。”

“這事,國君親自送去朝歌比較好。”信使的心已經轉了向,爲有蘇說話了。

“小女子旦己謝過貴使。”蘇妲己過來對信使下腰萬福行禮。

“好說。”信使說道,“我的回去回覆司馬了,告辭。”

看着信使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蘇護一家人不禁黯然神傷,“女兒啊,趕緊進去打扮吧,我有蘇過就靠你了。”待蘇妲己裝扮完,蘇護帶着兩員將領,領着她出城門,來了微子啓的轅門,對立面喊道:“今有有蘇國君蘇護拜訪司馬將軍。”喊過一會後,轅門打開,蘇護進去了。

轅門裡,啓端坐中軍帳,見了進來的蘇護及旦己,不由眼前一亮,不由就要站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啓又端坐下來,“國君能識大體,也免去有蘇一過的生靈塗炭。”

“蘇護生活不檢點,口出狂言,污穢了商王,觸犯天兵降臨,”蘇護進來站在啓面前,檢討自己,“今幸有小女生性淳樸、年輕,蘇護帶來,願意獻與商王,還請司馬通融,如能免去蘇護妄言之罪,則更好,有蘇子民將感激不盡。”

“很好,很好,”啓說道,目不斜視,“蘇旦己一進朝歌,我想商王會體量有蘇一過生靈的。不過,蘇妲己一路還得國君操心,啓要領兵,不能分心啊。”

“蘇護會一路護送蘇旦己的。”蘇護說道。

“那我們明天就準備回程吧。”啓說道,“國君有啥子要準備的,趕緊叫人送過來。”

“蘇護沒得啥子準備的,進朝歌的車子已經停在轅門外,只等明天啓程。”

一個月後,大軍擁着蘇旦己進了朝歌,啓將大軍教育副將領回校場,他自己領着旦己和蘇護來了帝辛的後宮。到了後宮,侍女說“商王去了陸臺”,啓又馬不停蹄趕來陸臺。

進了陸臺,侍衛放進來,啓和旦己等人下車向裡面走去。裡面陣陣歌舞喧鬧,人牲鼎沸。啓知道,帝辛必在最熱鬧地方,三人於是一路信步走來。

原來,帝辛正在裡面看着池子裡的舞女在歌舞,大家歡聲雷動。這時候看見啓向他走來,帝辛擡手向啓招手,“司馬辛苦了,趕緊過來坐下休息。”帝辛的眼睛沒有離開舞池裡舞動的舞女。

“回商王,啓遠征有蘇得勝回來,”啓來到帝辛身旁坐下,“有蘇國君蘇護及時反悔罪過,願意獻來美女旦己,以娛君王。”

“哦,”帝辛這纔回頭來,看見啓身後的蘇旦己,一看見眼睛就轉不開了,“妹妹過來,坐我腿上,站着多累啊。”一把拉過來。

蘇旦己沒想到帝辛動手,身子一歪就栽在帝辛懷裡,面紅耳赤,羞愧不已,待明白身處地位時,蘇旦己對帝辛就嫵媚一笑,伸手撩一下遮住眼睛的頭髮,“君王莫急嘛,這裡這樣子多的人,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有人嗎?”帝辛神魂顛倒,雙眼看着誕語說道,“都散了。”一語未了,帝辛身邊的人霎時間做來哦鳥獸散,陸臺裡只剩了帝辛和旦己兩人……

待兩人激情過後,帝辛抱着臉紅髮燒的旦己,回了宮室。

宮室裡,旦己淚眼婆娑,臉上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帝辛不禁納悶了,“美人爲啥子不高興?”

“回大王,臣女的父親蘇護還關在圉園裡呢,”蘇旦己哭泣說道,“只有小女子一人住進了後宮,我們有蘇子民也生死不明。”

“爲這事啊。”帝辛笑了,“赦蘇護無罪,恢復有蘇國,再賞有蘇土地三百畝,小黃餅五十個,放蘇護回國。”

啓正領着蘇護,不知如何辦時候,後宮裡傳來放蘇護回國聲音,心下頓時送了一大口氣。蘇護在感激一番啓後,領着自己的賞賜,高高興興地回國去了。

這天,帝辛在後宮玩膩了,領着旦己來了陸臺,在露臺大擺宴席,並叫來舞女跳舞助興,結果適得其反,旦己並不高興。

“這麼多的舞女爲你舞蹈,美人是爲啥子還不高興呢?”帝辛不解了。

“今天本是大喜,可是看這些舞女容貌平平,服裝雜亂,實在掃興。”蘇旦己說道,“依我看,倒不如挑些年輕貌美的少女,穿了五彩繡花衣,舞起來纔好看,並且要有三百人同時歌舞才能顯出太平盛世!”

“這事就由你去辦來。”帝辛擡頭對隨行的惡來說道,“還要快。選齊後,派樂工教練歌舞,完成素來回奏。”

“是。”惡來應道,轉身出來了。

惡來回到自家府院,剛坐下,就有侍女進來對他說道:“有人來訪。”惡來平時給侍女、侍衛們嚴格要求了,不許提岐周人的名字,否則就是死。

“放進來。”

隨着惡來一句話,召進來站在了他面前,“今天無事,隨意來看望一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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