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帝辛:強勢商王被誹謗16

出發這天,姬昌領着姜子牙、姬發到校場,站在點將臺上,爲南宮适等兵士做了熱情洋溢的鼓動講話,說道:“我岐周的將士們,你們這次,是代表大商進行的武裝巡視,是爲了顯示大商的威嚴;同時,也是在顯示,我岐周的存在,宣佈岐周的威嚴。所以,你們是天之驕子,天下的諸侯方國,都是你們巡視的對象,都歸你們管轄。但是,因爲時間緊迫,人員有限,我們這次,就只巡視雍州了,只在雍州範圍內巡視。對於那些,故意挑釁我岐周存在的諸侯方國,你們可以滅了他的國,毀了他們的宗祀,這是朝歌的商王,賦予你們的權力,你們可以使用起來。”講了這半天的話,姬昌已經氣喘得不行了,羑里給他留下的後遺症永遠存在了姬昌的身體裡,不可能消除,直到他死的那天,也消除不了了,“當然,我們岐周是以仁慈治理天下的,我們儘管掌握有生殺大權,還是不要隨意使用,畢竟岐周和那些諸侯方國一樣,也是大商的一個諸侯,和他們是平級的,不過岐周是大諸侯國,他們是小諸侯國罷了。”姬昌講得實在沒有力氣了,就讓給了姜子牙,“下面請軍師爲大家講兩句。”

“我要講的,其實岐周伯已經替我講了,但是,既然岐周伯要求我講,我就講兩句吧,”姜子牙上前一步,聲如宏鍾,“我們這次的武裝巡視,範圍集中在雍州,最好不要超出雍州範圍。巡視過程中,我們要以德服人,對那些不懂得我中國禮貌的諸侯、方國,我們就要顯示出我們的力量,利用我們的武力來威嚇住他,讓他們知趣而退。具體做法是,圍而不攻,不戰而屈人之兵。如果實在不行,要開戰的,也要以儘量少殺人爲原則,讓諸侯方國接受了大商的管理,明白了我岐周的存在,即可。千萬不要把殺人擴大化,濫殺無辜就不好了,不是我岐周的治理方法。”講完,退回來,站在姬昌身邊,晨風吹拂着他和姬昌的白髮,輕飄起來,在天空下,甚是飄逸。

“下面,請太子姬發講幾句。”姬昌說道。

“其實,岐周伯,和軍師講得已經很全面了,我沒得啥子講的。”姬發上前一步,說道,“總之,一句話,就是要顯示出我岐周‘仁慈治國’的特點,又要巡視出我岐周的威嚴來,不能讓岐周失了面子。我講完了。”姬發退回到原來位置上,站住。

“感謝岐周伯和太子的講話,”南宮适站在點將臺上,對下面的兵士喊道,“既要顯示出岐周‘仁慈治國’的特點,又要巡視出我岐周的威嚴。出發!”南宮适跳下點將臺,坐上戰車,領着兵士陸續離開了校場。

等喧囂的校場安靜下來,飛揚的塵土散盡後,姬昌在姬發攙扶下,走下點將臺,和姜子牙、姬發三人坐上牛車,回來了。

姬昌的身體越來越差,主持岐周朝會都得依靠毅力和決心,才能堅持下來,坐一個時辰。但是堅持兩個月後,姬昌被折磨得渾身冷汗淋漓,只得把朝會交給姬發主持了,自己則一心保養身體,待有了一些體力後,就研究他的《易經》。

當初在羑里,姬昌沒事可做,對易經易經掌握了大慨,在小木板上刻畫了一些符號,但是,從羑里放出來時,猶豫走得匆忙,和自己身體不好,體力不濟,沒有帶出來。現在,姬昌的趕緊趁着自己還有一些精力,希望把已經再做一些歸納整理,讓其成爲一部系統可傳承的書。

《易經》經過姬昌的再次總結,漸漸變得系統化、條理化。《易經》分爲上下兩篇,上篇三十卦,下篇三十四卦,共六十四卦。由“經”和解說的“傳”構成。“經”由六十四個用象徵符號(卦畫)的卦組成,每卦的內容包括卦畫、卦名、卦辭、爻題、爻辭。每一卦六爻,共三百八十四爻。

《易經》卦爻辭,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取象,說明事理;一部分是斷語。取象,就是敘述一件事,或描述某一自然現象,以此說明一個道理;斷語,就是下結論,多用吉、兇、悔、吝等辭。卦爻辭兩部分是因果關係,有其前因必有其後果,但是這種因果性不具有客觀性、普遍性,就是說從其前因中推不出其後果,而且有許多事是偶然發生的,不具有普遍性。這時候,姬昌將這些不具有真實性,不帶有普遍性的東西加以整理,也當作了《易經》的卦爻辭,以隱語形式普遍應用於占卜中來預測未來。

當全身心地做事時候,身體的病痛就顯得不重要了,姬昌再沒有感受到身體的痛苦,整天樂在其中。這天,當姬昌準備召集姜子牙、姬發等岐周管事齊聚堂屋美宣佈他的研究成果時,附院外面響起一陣喧鬧、嘈雜聲音,跟着就有侍女進來說道:“南宮适將軍武裝巡視回來了,軍師和太子都出去迎接去了。”

“他回來就回來嘛,軍師和太子用得着遠出迎接他嗎?”姬昌吼道。

一聽姬昌的語氣不對,侍女趕緊閉了嘴,改口說道:“不對,是出去看鬧熱去了。”

“南宮适巡視,這麼快就回來了?”姬昌隨口說道,“才走了多久?”

“已經一年零幾個月了。”

“啊!”姬昌驚訝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看一眼堆滿滿屋子的小木板,一種成就感襲上來,姬昌滿意地笑了。姬昌安心坐下來,端起茶喝了一口,等着南宮适進來。姬昌的一豆茶還沒有喝完,外面就有了嘈雜聲音,一個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過來了,最後停在姬昌的屋外。

“南宮适武裝巡視完雍州,回來向岐周伯交令。”門外打了兩下門,南宮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進來。”姬昌喊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南宮适威武地近年來站在姬昌面前,他身後跟着進來了姜子牙和姬發。“南宮适帶領兵士巡視完了雍州諸侯方國,用時一年兩個月,路過岷山、西傾山、西王母、昧谷,到老三危山,過弱水、臺黎山、豬野、崆峒山,沿途巡視了豳、氐、羌、三危、三苗,以及獫狁,南面雍州,過了秦嶺、巴山,還有夷方的奎閣、龍泉山,再向西來,上了蒙山,巡視了有蜀、好、夷方、巴,等等諸侯方國。南宮适與各位諸侯約定,來年秋天,豐收後,有岐周伯領着前去朝歌覲見商王,貢獻貢品。現在,相岐周伯交還斧鉞及弓箭。”南宮适說着,交過來信物,一旁的姬發上前接過來,交於門外進來的侍衛。侍衛接過來,退了出去。交了信物,南宮适又說道:“沿途山路險阻無數,一年多來,失了兵士二十人。另外,獫狁拒絕了來年的覲見商王活動,他們說,帝辛殺了九侯,他們不願在見到帝辛。”

“將軍辛苦,”姬昌站起來與南宮适抱拳行禮,“該回去休息了。”

“不辛苦。”南宮适說道,轉身出來,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軍師,來年覲見帝辛的事,有啥子看法?”姬昌問道,坐了下來。

“殷受把統領西部諸侯方國的大權交於了岐周伯,那麼來年的覲見,岐周伯就應該出現,”姜子牙說道,手捋着白鬚,“但是,岐周伯的身體顯然有不得行。因此,我建議,讓太子姬發代替岐周伯領着諸侯方國去覲見。當然,更主要的目的,是讓太子熟悉朝歌,以便將來的行動。”

“軍師說得很有道理,是應該讓姬發出現在朝歌,”姬昌說道,“明顯姬昌的身體不能太勞累,但是,既然姬昌是岐周伯,姬昌就必須出現在朝歌的大殿上。而姬發呢,將來要繼承岐周伯位的,也應該出現在朝歌,不過,我認爲,姬發不必太張揚了,只要熟悉朝歌的街道環境,不用讓不需要的人瞭解到。軍師以爲呢?”

“還是岐周伯想得周到仔細,”姜子牙說道,“太子將來有太子的事情要做,不需要讓朝歌的人都認得太子的面像。”

姜子牙與姬昌的談話深奧隱晦,姬發聽得腦子直髮愣,兩人把話都說完了,姬發都不明白他倆說的什麼意思。

轉眼到了來年秋天,岐周派出信使和雍州各諸侯方國約定好了,在朝歌西二十里外的小鎮上聚會取齊。等姬昌領着姬發、和南宮适閎夭出現時,各個諸侯方國國君早在小鎮上等候多時。

到了朝歌,姬昌私下見了旦、召,把姬發交給二人,讓他倆帶着姬發在朝歌城裡遊玩遊玩。次日早朝時候,姬昌就領着各個諸侯方國站在了大殿上。

“岐周伯姬昌,自前年領了商王,統帥雍州諸侯之令後,已經完成武裝巡視,”姬昌身背弓箭,手執斧鉞,站在下面對上面的帝辛說道,“今天特領着諸侯方國國君前來覲見商王,以完使命。”

“很好。”高臺上的帝辛看着濟濟一堂的國君,高興得笑了,“岐周伯姬昌,不辱使命,很好地完成了本王交與使命。很好!”

“岐周國君姬昌覲見我大商王,”姬昌把弓箭、斧鉞放在地上,以諸侯之禮拜見帝辛,“貢獻五十鬥黍米,紅苕兩千斤,豬腿五十支,牛腿二十支,羊腿五十支,白玉石兩大塊,瑪瑙十塊。其中黍米、紅苕等大件已送去嗇府。”

“羌方覲見商王。”羌方國君覲見帝辛,“貢獻青稞十鬥,豬腿三十支,羊腿三十支。”

“地方覲見商王……”

等北部的諸侯方國覲見、貢獻完了,南部的巴、蜀、好,和夷方等諸侯方國,才覲見帝辛,丙貢獻上自己國家的特有貢品。地上的貢品,擺得到處都是。

看着一地的貢品,帝辛笑得眼睛都圓了,“姬昌,統領西部諸侯,卓有成效,本王很高興。特許姬昌,長期統領雍州諸侯方國,行使與州長同等權力,希望姬昌,遇到多與州長協商,管理好雍州。”

“不可!”豕宰費仲立即出班說道,“商王不可授予姬昌與州長同等權限。這次姬昌率諸侯方國前來朝歌,覲見商王,這事自古至今任何一個諸侯方國都不能做到的事,可姬昌做到了。這恰恰說明,姬昌私下勾結諸侯、方國,是圖謀不軌的證據,我王應該羈押姬昌,加以審問,消除大商隱患。”

“是在這是在爲自己的無能,消滅姬昌,我王千萬年不可聽從!”惡來出班反駁費仲,“岐周伯領了商王的權杖信物——弓箭、斧鉞,經過兩年的努力,就說服諸侯方國前來朝歌覲見商王,貢獻貢品,是我大商的功臣。現在豕宰因爲自己的無能,就要陷害忠良,商王千萬不可上他的當。”

“臣說得好,”司馬啓也出班說道,“豕宰印字機的無能,就陷害忠良,實該梟首。商王萬不可聽他的廢話。”

“你,你,”費仲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實話遭到兩人的反對,氣得頭昏眼花,“你們兩人都是岐周的間諜,是岐周安插在朝歌的臥底,請商王詳查,消除隱患,以保我大商基業萬代傳下去。”

“好了好了,我曉得,你們都是爲了大商,爲了中國,都不要爭了。”帝辛說道,“岐周伯爲了大商,已經勞累得髮鬚都白了,本王很欣慰。”

“商王,千萬不能再方國姬昌這個大商的隱患啊!”宰痛心疾首了,忽然安靜下來,轉頭看着姬昌問道:“姬昌,我問你,雍州的諸侯方國都來了朝歌嗎,還是缺了一個、幾個?”

“回商王,鬼方因爲幾年前,九侯被害,懷恨中國,不肯前來覲見,”姬昌說道,“這次朝歌覲見,就缺鬼方一國。”

“這就對了。”費仲說道,“姬昌這事在搞裡應外合的伎倆,妄圖借覲見之機,和外面的鬼方配合,屠害我大商。”

“豕宰,你真是個豬啊!”姬昌氣極了,“爲了殺害我姬昌,你居然口不擇言,肆意血口污衊,還虧你是大商的大臣!大商有了你這種人,想要繁榮興旺,不曉得要困難多少倍!姬昌建議商王,爲了大商的興旺,爲了中國的繁榮,清除費仲這種害人蟲。”

“姬昌確實有圖謀大商、中國的企圖!”少師比干這時候出班幫着費仲,“鬼方不來覲見商王,豕宰說得沒錯,是姬昌裡應外合的伎倆。商王,不可放姬昌走出朝歌,最壞也要把姬昌再次關進羑里。”

“商王,姬昌是冤枉的啊。”這時候,姬昌已經感受到羑里的悽慘生活了,不由大聲喊起來,“姬昌統領西部諸侯方國,原本是商王的旨意,非姬昌友誼爲之。現在豕宰、少師都看在姬昌爲商王作了一點事情,要打壓羣臣,消除異己,還請商王爲姬昌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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