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夏興手一收,將我拉出了門。
無奈他的步子又大又急,我只能跑着跟上,被拽着的左手腕,該是青了紅了。
夏興,是真生氣了。
這次,我便是想了一路也想不通徹他爲何生氣,他表妹癡情與他,還拿花瓶砸我,按理說是我該生氣纔是,林客生挺身救我,夏興爲他請了太醫,如此,他是感激林客生救了我,那究竟爲何衝我生氣!
繞來繞去,都是一個彎,正當我左右想着,苦悶至極時,夏興止步,卻未轉身向我,我唯唯諾諾了起來,踱步到了他面前,擡頭看他,他卻看着斜邊的池水,眼中毫無我的影子。
這是,連看都不想看我眼了。
“夏興,若非大哥救我,留血留疤的可就是我了,我爲大哥包紮,也是應當的。”左右還是先解釋剛纔的事,我擡頭看着夏興,他面色淡漠,聽了我的話後波瀾不驚。
“你和我,在一處才一天。我想,兩個人既然決定在一處,就該將心底的話說出來,藏着話在肚子裡,你不舒服,我也難受。你說,是不是?”
夏興眸色鬆動了些,目光也移到了我臉上。只是,爲何我從他眸中看出了一絲憂愴,如此,實在不似他的性子。
夏興心底哭言,如何說的出另一男人對自己女人無言的守護和愛憐。
只見夏興伸手,撫上了我的臉,嘴角的笑,若有若無,“你說,爲何總有一堆男人與我搶你?”
聽到這話,我小臉一紅,哪裡有很多男人,從來就他一人,對我死追猛打,還死皮賴臉地不住罵我要將他如何,“你是吃我大哥的醋了?”
真好,之前一直是我在吃他的飛醋,現在也該風水輪流轉,讓他嚐嚐酸酸的味道。
“你很開心,因着林客生對你的好?”
我眼露笑意,“我是很開心,大哥一直待我很好,不過,我開心爲了你。”
夏興面露惑意,捧着我臉的手一頓,“爲我?”
“你向來自大,仗着一張好面相惹了多少桃花債,你該知道你招惹其他女人的時候,我心底的滋味兒。”
“……這滋味不好受。”夏興忽而笑出,眼中陰霾盡數散去。
夏興上一瞬放下了手,下一瞬便牽過我的手,如此,一路依偎。
只聽夏興事後囑咐:“往後惹事,害人受傷就去找大夫,你如此看着其他男人,怎麼想都是我虧了。”
“你怎麼連大哥的醋也吃?”我笑着,將頭靠在夏興肩上,甚是舒服。
“這次的事,我一定會讓婉如給你一個交代,儘早將她送回西樑,免得你二人,相見相殺。”
“我本是想逗她,才扯了昨夜的謊,誰知道她能砸一上午的花瓶,還見人砸人啊。”我小聲嘟囔,本來已有了做王爺,做大人的氣量風度,此刻已蕩然無存,完全是個小女人氣量,逮住一個理由便不放口。
許是,身邊的人是夏興,纔會如此任性妄言吧。
前前後後,我與他相識不過半載,怎會如此依賴上他,如此,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便是如此,也無大礙,在他面前,我不是東秦林王,不是木風十一,只是一個純粹自然的女子罷了。
“靈草的事,你與他們說了?”
“說了,不過劉浣的樣子很奇怪。”回想起劉浣篤定的神色,我心底很是不安。若是他真與鬼仙谷有什麼關係,該是如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