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明顯對這個數據十分的不滿意,但還是對着後方下命令:“補上右側空缺。
我們一路飛奔下來,可能是事先就有人帶路,他們對行屍的大批位置十分的瞭解,只要是有人員作戰對付行屍的地方,他們都會帶我們很快的避過去。
在中途,相對靠近靠近外圍的位置,兩輛裝載士兵的車輛被一大羣的行屍圍困,他們不停的掃射着遠近的行屍,領頭的通訊兵原本想帶我們繞過去。
指揮官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對我們下達了援助的命令。
一時間大家雖都有些奇怪指揮官這明顯多管閒事的做法,但是還是紛紛抽刀準備上前。
“注意配合作戰!把傷亡降到最低!保護通訊兵!”指揮官說完就打出了一套簡單的作戰手勢,帶着身旁的一衆人快速的衝了上去。
對於類似的手勢,我簡直不能再熟悉,從剛開始認識鎖天到現在,他總是習慣用手勢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遠遠的看見我們持刀上前,原本守在車上拿槍亂掃的的那些士兵,紛紛停止了那近乎狂亂的掃射。
看軍裝老頭的態度,以及從這些人的反應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很有可能都好似第一次出來作戰。
圍困住他們車輛的行屍我計算不出有多少,總之讓我說出的量詞的話,那就是...非常多!
他們兩輛車上大概也有近百名的士兵,硬生生被這行屍給逼迫的沒法下車作戰。
主要是車旁已經完全被圍的水泄不通,我們從外側殺過去,有後退的途徑,他們則就屬於被困死角,除了掃射別無他法。
在我們一羣人出現在這周圍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這一片行屍的注意。
這會有一部分紛紛轉過頭面向我們,指揮官已經帶人衝進了行屍隊伍中。
我們幾乎也都是同時衝了上去。
長刀用着的感覺真的很爽!
回頭就算是跟鎖天一起回去,我也一定要帶上幾把走。
在我們幾乎是拼盡全力對付眼前的潮水般的行屍時,車上的應該是某位分隊的隊長,對着其他的隊員大喊道:“掩護作戰班!子彈小心着點!掩護作戰班!”
一時間周圍槍聲大起,他們的槍法不算好,沒人敢瞄準我們身旁位置的行屍打,只能對着車周圍的行屍加大火力的開槍,某些方面也算是減少了行屍的數量,給我們減少了工作量。
長刀無論多麼好用,前驅作戰班也無論是執行過幾次任務的精英,在面對完勝我們數量的行屍隊伍時,也只能被迫着不停的後退。
這期間不停的有人被行屍撲倒。
大家都和我不一樣,她們在面對身旁的同伴被咬時,臉上雖閃過不甘的神情,但終究會把視線放在眼前的作戰上,我只能死死的咬着牙着重於自己眼前的行屍。
這時候,沒有鎖天,沒有c隊,沒有沈風,沒有徐淑,我只能依仗着自己手中的大刀,一個個的砍殺掉眼前的行屍!
一次次的看着眼前行屍腦袋飛揚到半空中,我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產生哪怕一丁點害怕或者退縮的想法,身旁的所有人都在戰鬥,大家各司其職,沒有一個廢物!
如果所有的人,全部的人都能像身旁這些女士兵一樣壓下自己的恐懼和矯情,勇敢的舉起大刀去面對行屍,我們的庇護所,我們家園,怎麼可能會屢次失守。
指揮官的身手十分的靈敏,中途甚至從行屍嘴下硬生生的救回了兩個差點被咬的士兵。
但是縱然如此,她發出的指令仍舊是帶着我們不停的後撤。
我已經完全記不清自己到底砍殺了多少的行屍,身旁的人都漸漸開始喘起了粗氣。
我也是氣喘如牛,制服裡面的背心已經完全的溼透。
指揮官仍舊是下令後撤,卻遲遲的不肯讓我們一次撤離到安全的區域。
其實現在也根本沒有什麼安全區域可言,現在的世界,除了那高牆之內的世界,外面哪裡還有什麼真正安全的地方。
隨着越撤越遠,逐漸的我們距離那兩輛車都差不多能有一百米左右了。
就在這時,看着眼前的行屍隊伍,我突然就明白了指揮官的意思,她是想讓我們這些人當活標本來吸引行屍的注意,只要把他們引開,那車子就可以移動了,與此同時行屍扎堆聚集的情況也會因爲爲了追趕我們而分散開來,這樣一來,一石二鳥!
果不其然,後撤到這裡之後,由於行屍的分散,我們的砍殺壓力明顯比剛纔要輕鬆許多。
相互配合之下,大家都有了喘口氣的功夫。
而前方那兩輛車,本就在發動着,在大批的行屍被我們引誘開之後,他們狠狠的踩下了油門,撞翻了前方的一衆行屍,朝着遠處開了過去。
本以爲這個時候,車輛上的人已經得救,指揮官會下令讓我們撤退避開行屍羣。
誰知她竟然猛的一揚手:“原地作戰。”
我們組的分隊長一聽立即轉頭看向了指揮官開口:“她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指揮官頭都沒回:“後衛那些兵力根本不足以對付這些行屍,通知下去撐不住也得撐!”
“可是...”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會看着語氣帶上了不滿的指揮官,我突然從她身上看出了丁點鎖天的感覺,只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下,鎖天只是悶不做聲的領導着,大吼大叫的喊話活,那都是大鬍子的。
死死的咬着牙,奮力的砍殺着眼前的行屍,他們雖然距離隔得遠了,但是還是需要一刀刀的用力去砍,力道輕了的結果就是腦袋砍了一半,留了一半,行屍卻還在活着,我的體力本就不怎麼樣,從外面跟停雲小虎一起被鎖天他們救回來之後,每日的最大工作量就是抱抱小鎖頭,根本就沒有正經的再提起過大刀,這會旁邊那些經過長期訓練的人都開始氣喘,我就更不用提了,幾乎咬穿了牙口在死死的撐着。
就在我幾乎堅持不住的時候,後方的幾人上前頂替了我原本直面行屍的位置,就連指揮官也退回到了後方,另外一批的人開始上前接替了我們砍殺行屍的活計。
我用刀撐着地面,彎着腰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試圖先做幾個深呼吸暫時來平緩一下。
結果剛剛退回到我身旁的指揮官眼睛看着前方卻突然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愣了一下,仰頭看了一眼:“是...問我麼?”
“還能有誰?”指揮官的眼睛仍舊盯着前方。
立馬站直了身子,學着之前她們的樣子左右跺腳,雙手後背,開口道:“陳煬!”
“新人?入隊考試我沒見過你。”
“我並沒有參加入隊考試,今天剛到這裡。”
聞言指揮官這才轉頭看了我一眼,快速的上下掃了一圈後開口:“補給兵還有女的?”
“我也不是補給兵,是跟着武漢庇護所的最高指揮官來到這裡的,我是今天臨時編排進來的!”
指揮官遠遠的看着前方的行屍隊伍,又快速的掃了前方人一圈,似乎是在琢磨,哪個位置上的人應付行屍比較吃力,好一會纔對着我問道:“在武漢庇護所任什麼職位?”
我怔了一下開口:“未曾入伍,家庭主婦。”
指揮官再次轉頭看向我,她是個年紀不算大的女性,最多三十歲上下,留着幹練的短髮,長相甚至可以稱得上漂亮,就是過於精明的眼神,和一本正經的臉讓人覺得十分的不可接近。
緊緊的皺了下眉頭;“看你的身手可不太像家庭主婦。”
“我曾經和同伴在外面漂泊過一段時間,所以懂得些殺行屍的技巧。”
剛回答完,前方就有一大批的士兵,從另一側殺了過來。
應該就是剛剛那被困在車上的百十名士兵,這會他們持槍採用地面行走的方式給我們進行支援。
指揮官快速的朝着他們那裡看了一眼,猛地揚起手臂,在空中伸出五隻手指,隨即猛地攥緊。
我本以爲這是集合的手勢,結果另一方的那些人竟然快速的收起了槍支,紛紛拔出刀具跟眼前的行屍快速的交戰起來。
雖然不明白這手勢代表的意思爲什麼會不同,但是我明白指揮官此舉的意思,那些人槍法不行,這樣地面進軍,基本是屬於子彈平行於我們,指揮官是擔心他們槍支把握不當,我們這些人中的誰會當被他們子彈幹倒的冤大頭。
很快的身前那些人又快速的撤下,我們隨機接着衝了上去,行屍的數量越來越少,我們兩邊的人越來越靠近,這些行屍眼看着是會被我們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