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
這些敵人如今可是不知道這裡潛藏着他們的一個大敵,在這個時間,天下之間有幾大勢力,最大的當然是明廷,餘者比如關外女真(或者稱爲後金),還有關內正在四處爲禍的反賊勢力,當然還有那作爲牆頭草的蒙古人。
這些勢力在不遠的未來可以說都是李巖的敵人,當然,在此時,李巖還是要潛藏起自己的野望,畢竟如今他的羽翼能遮擋的地方還是那麼的狹小,他還需要慢慢的成長,等到自己能鷹擊九天的那一刻。
在如今,他的任務也很簡單,只要能保住他現在所掌握的勢力,然後慢慢的發展,當然這個目標是不容易實現的,畢竟他如今還是明帝國的一員,要是此時朝廷強行徵辟,讓他去往另一個位置的話,他也只能乖乖的聽令。
當然,如果他能在此地經營上一年半載,到時就是朝廷強行徵辟,他也可以不用理睬,如今他所缺的就是安穩發展的時間,所以說,今天針對他的這一場爭鬥刺殺,他是不可能放下手頭的事情去調查的,只能任憑那潛藏的敵人繼續逍遙了。
想到這裡,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嘆了一口氣,做到這個位置,才知道並不是一個上位者就可以肆意行事,那像是後世那安穩時期的社會,喊一聲“我爸是*剛”,就可以肆意妄爲,哪像他如今堂堂的知府、都察院左都御史都要縮着腦袋過日子,要知道他這個位置,在後世的話,基本上就相當於一個堂堂的市長加市委書記,還有中央紀委幹部的身份。
不由得哀嘆一聲,還是和諧社會好啊!這要是在和諧社會,那會如此悲催,手掌一府之地,手握千軍,被人刺殺,還得忍氣吞聲,而且還要在這裡計算,過幾天怎麼浴血奮戰,怎麼給自己撈好處,說不得,還的冒着生命危險上陣冒險。
要是一個不小心,戰陣上被來個冷箭的話,說不得他這方興未艾的事業就要中途夭折了,當然,這事如此危險,他卻是還不得不上陣,因爲此時他的君威未立,雖然民刑之上,他做的還算是不錯,不過如果未來他想逐鹿中原的話,那軍隊這一條路,他也不能放下,反而還得緊緊地抓在手中。
吃完飯食,李巖來到書房,此時天色雖然已經晚了,但是還不是他安歇的時候,不說他這裡,估計城外城內此時不少官員、軍民也都沒有安歇,畢竟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在遠安縣的歷史上估計也能記上一筆。
如果李巖日後能問鼎天下的話,估計以後遠安縣縣誌上會這麼記載:崇禎十年九月,帝臨遠安,時有賊,不明天威,帝大怒,賊或散或擒。
當然,要是遠安縣有學問昭著的官吏,到時縣誌上可能記載的就會更豐滿一些,內容可能會更跌宕起伏一些,說不得那些小說家還能順着這個故事寫上千言萬語,寫成一個傳奇的故事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李巖是沒有心思去管了,他還忙着以後的奮鬥事業呢!
如今據他估計,應該會安然個幾天了,他也應該適時的把一些有能力的官員(軍官)提上位置了,各縣的官員暫時不提,遠安縣這裡卻要好好安排一番,畢竟據他估算,以後遠安縣這裡可要算得上前線了,民政官員都不能有所缺失,不然的話,他的政令下達的速度就會被拖慢。
拿起錦衣衛送來的此縣官員的情報,李巖一一查看,此縣之中,縣令許邵還算是可以一用的,不過縣丞就不怎麼樣了,李巖有意把這位給暫時擱置一下,或者打發他去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讓他自己知難而退,因爲這位胡縣丞,按照錦衣衛的情報來說,此人破有野心,不過他的家人卻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遠安縣頗有一些怨言。
如此之人,有野心就證明他不會是一個太過安份的官員,而對家庭約束不嚴,就說明此時算是一個志大才疏之輩,如此之人,在宜昌府並不算少,此輩如果做個不掌權的位置,還算是好的,如果做個掌權的位置,那可能會鬧起民怨也說不定。
這等人,李巖是不願意用的,就算用,他也不會放心的,那還不如不用,趁早打發他遠遠的離開,要是安穩時期,可能還不好安排,不過此時卻不一樣,正逢戰亂時期,遠安縣也恰好首當其衝,在本縣的官員說不得都有些逃跑的心思,如果李巖願意放人的話,說不得這些官員立刻就會跑個乾淨。
至於主薄和巡檢,李巖也有自己的心思,遠安縣巡檢可以讓楊莽暫時先兼任着,畢竟他在此地也算是地頭蛇了,很多事有他在也很好安排,地方豪族的阻力可能也會少一點,不過楊莽以後畢竟是要做千戶的人選,這個位置他也坐不上多長時間,等這次戰事過去之後,他這個巡檢就要完全轉入軍中的系統了。
所以此時李巖有必要儘快安排一個能接楊莽這個位置的人才,看着手中的履歷,李巖仔細的挑揀着這個縣公安局局長的合適人選,李巖的手中人才不多,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宜昌府如今的官員還缺少那麼多,所以人選也只能從軍隊之中或者遠安縣本地來挑選了。
要說遠安縣本地,李巖在其中挑選了幾個合適的人選,打算明天和楊莽商量一下,看看這些人之中有那個合適,畢竟楊莽也在此地任職多年,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巡檢,他應該能辨識出可用之人。
其次就是主薄了,李巖挑選了一下,主薄之職不同於巡檢,還是需要有一定學識的人才來擔任的,這其中的人選基本上都是需要秀才以上人才可以擔任,而且這些秀才還要懂得一些經算的問題,當然如果能在縣衙之中任職過,那就更好了。
所以這個職位基本上都是從縣衙之中的吏員之中提拔的,官位一般是正九品,有些可能是從九品,李巖翻看過履歷,在縣衙之中也挑選出了幾位合適的人選,打算明天面試一下再做安排。
又翻看了一些遠安縣此時在野的人才,也就是還沒有投靠朝廷,或者說因爲某些原因被罷輟的人才,畢竟是小地方,李巖翻看了一線,也就只有寥寥數人罷了,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某個豪門培養的家主人選,李巖對這些人還是暫時用不上的。
畢竟他如今所能給出的最大位置也無非是某縣縣令罷了,而縣令這個位置可不是輕易能給的,除非是對李巖立有大功,或者是極有能力,對李巖的事業極有幫助,要知道,就算李巖的心腹譚縱,如今也只是區區一個縣丞罷了,而李巖千里之外尋來的人才宋獻策如今也只是一個推官罷了。
所以,一時之間,在李巖沒有達到一定位置之前,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之前,這些豪門的人才是不會投靠他的,除非是這些豪門抱着鵲巢鳩佔的心思,畢竟如今李巖只是一府之地,而這一府之地也還沒站穩腳跟。
入夜,李巖正在這邊操勞的時候,宜昌府城也不平靜,此時,府城之中,推官宋獻策爲首,工房經承宋應星、戶房經承張信等人此時正在府衙相聚在一起,不知在商量着什麼機密事情,周圍士兵把守嚴密。
因爲臨河的原因,在秋夜,蛙叫的聲音此起彼伏,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中的燈火已經逐漸熄滅,看來不少家庭已經入睡了,若是站在高處望去,此時也就民夫宿營之地燈火明亮,那裡足足建有十餘座燈樓。
其次就是府衙這邊,還有四處城門所在,都有燈塔高高聳立,如此配置,可以說,也就北京城中的皇城能與之相比,天下之間在沒有別的城市和此城一樣,戒備如此森嚴,要知道,這些燈塔的花費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李巖做出如此嚴密的配置也是因爲謹慎,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容不得半分差錯,當然不會讓敵人鑽了他的空子,要是此時有什麼敵人趁夜摸進民夫宿營之處胡鬧的話,一旦造成營嘯,李巖的種種努力,那可算是完全白費了。
此時此刻,他是容不得半分失敗的,與將來要得到的相比,他如今只是建設幾座燈塔,那花費還真是算不上什麼,這也算是提前投資的公共設施,這幾座燈塔建設完備投入使用之後,城中的秩序也是瞬間一變,夜晚也不用禁夜了,再加上燈塔附近都駐有一支總旗的隊伍,城中如今晚上說不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也算是差不多了。
可以說,如果此時有什麼數據化面板的話,這宜昌城的忠誠度可能此時已經從之前的六十點提升到如今的九十點,算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府城之中的各路“英豪”,此時也是無用武之地了,基本上不是投靠錦衣衛或者參軍,要不然就是不信邪的犯上案子進了牢獄,其餘的也都只好安安生生的做個良民。
不過,要是李巖一直在城中鎮守的話,可能宜昌府城也就會這樣,不可能會再出現大晚上的越戶什麼的案子,不過,李巖走了,雖然走得並不遠,不過他把他手下的那些被那些“豪傑”稱呼爲“狗腿子”的親兵以及錦衣衛也都帶走了,甚至把宜昌府的軍隊也帶走了大部分,城中如今也就只剩數百之衆了。
這數百人還大部分在民夫營地那邊,城中剩餘的不足三百人,此時,城中逐漸的已經有了暗流涌動,在晚上,隨着幾隻信鴿撲棱棱的飛進城內,此時得到李巖今夜不會回城的消息,城中的一些人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城東,王家大宅,正房之中此時燈火通明,不過沒有什麼僕役在此伺候,只有幾個身穿青衣的帶刀漢子正在巡邏,看他們全神貫注的模樣,不知在守候着什麼。
房屋之內,此時坐着不少人,爲首的正是這王家家主王方,此人濃眉大眼,身材壯實,任何人如果在其他場合看到,都不得不稱讚一聲昂揚男兒,此時王方正對在座的其餘人等正在商量:
“各位,本人身爲宜昌府糧行行首,此次邀請大家來,正是爲了解決我們目前的局面,要知道這段時間大夥損失了多少,別的不說,就是我的手下,那幾件糧鋪,在這樣下去,那是肯定要倒閉的,如今這個局面,還需要在座的同仁共同商議出一個辦法來,尋求一條活路!”
他這話說出,其餘人等,有幾位當即變了臉色,不過也都沒有多說什麼,都是在心裡暗自罵道:姓王的,你會損失,不過就是比以往的賺的少了點罷了,還說倒閉,在座的每家都可能倒閉,不過最後一個倒閉的那肯定是姓王的。
這姓王的別看面相是個忠厚之人,可是實際上此人這宜昌府第一的家業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其中的血淚不必多說,直說其手中的田契,便是近有萬畝之多,就這些地契,那其中的血淚內幕讓不少人都會黯然震驚的。
不過,商人就是這樣,王方做到如今的家業,也不是庸碌之輩,在李巖最初上任之時,他更是厚禮送上門去,白銀足有千兩,勞軍糧食也送了足有數百石之多,如此巨大的付出,當然是希望李巖能給他更大的回報的。
不過,讓他沒有料到的是,李巖竟然只憑着財大氣粗,公然和他在糧食上打起了價格戰,這讓他差點氣得一命嗚呼,本來以爲是李巖限期禮物不夠,心意不到;他接着,又繼續送上更大的厚禮,沒想到這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氣得他,在府中那是大罵李巖不止,不過雖然他號稱宜昌第一富,可是在這個專政的朝廷之中,他還是不得不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只敢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罵上李巖幾句,其餘的事,倒是試過幾個暗招,可是在壟斷朝廷的壓迫之下,他毫無懸念的失敗了。
如此之事,他當然想過報復,想過各種花招,可是在宜昌府內,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任憑李巖的欺壓,直到昨天,有幾個人找上門來,是他的幾個老客戶,還是大主顧,他有了報仇的希望。
此時此刻,屋內的其餘人等也都不是什麼癡傻之輩,也都猜到了王方的心思,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到王方這裡,要知道雖然城中不禁夜,可是錦衣衛的手段大家卻都是知道的,說不得,他們在這裡聚會,那錦衣衛就會立刻得到情報。
不過既然來此,衆人之中也沒有什麼膽小之輩,也都是來看看王方有什麼計謀,他們能不能插上一手,成功率究竟有多大。
不過,商人就是這樣,王方做到如今的家業,也不是庸碌之輩,在李巖最初上任之時,他更是厚禮送上門去,白銀足有千兩,勞軍糧食也送了足有數百石之多,如此巨大的付出,當然是希望李巖能給他更大的回報的。
不過,讓他沒有料到的是,李巖竟然只憑着財大氣粗,公然和他在糧食上打起了價格戰,這讓他差點氣得一命嗚呼,本來以爲是李巖限期禮物不夠,心意不到;他接着,又繼續送上更大的厚禮,沒想到這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氣得他,在府中那是大罵李巖不止,不過雖然他號稱宜昌第一富,可是在這個專政的朝廷之中,他還是不得不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只敢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罵上李巖幾句,其餘的事,倒是試過幾個暗招,可是在壟斷朝廷的壓迫之下,他毫無懸念的失敗了。
如此之事,他當然想過報復,想過各種花招,可是在宜昌府內,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任憑李巖的欺壓,直到昨天,有幾個人找上門來,是他的幾個老客戶,還是大主顧,他有了報仇的希望。
此時此刻,屋內的其餘人等也都不是什麼癡傻之輩,也都猜到了王方的心思,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到王方這裡,要知道雖然城中不禁夜,可是錦衣衛的手段大家卻都是知道的,說不得,他們在這裡聚會,那錦衣衛就會立刻得到情報。
不過既然來此,衆人之中也沒有什麼膽小之輩,也都是來看看王方有什麼計謀,他們能不能插上一手,成功率究竟有多大。
此時此刻,屋內的其餘人等也都不是什麼癡傻之輩,也都猜到了王方的心思,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到王方這裡,要知道雖然城中不禁夜,可是錦衣衛的手段大家卻都是知道的,說不得,他們在這裡聚會,那錦衣衛就會立刻得到情報。
不過既然來此,衆人之中也沒有什麼膽小之輩,也都是來看看王方有什麼計謀,他們能不能插上一手,成功率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