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此時正是正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正在到處找他呢?
爲首的那個是他留在趙克用那裡監視他的一支小隊,他們看那趙克用竟然敢找到官兵自首,一時之間大驚,他趕緊領人準備狙擊他,可是最後沒有成功,這時,看到那邊竟然到了官兵的一處營地,他只有這邊的三五人而已,雖然都是好手,可是還是不敢來攻打幾十人的官兵的,他趕忙回來,準備找到首領陳太監,讓他趕緊指使一下,看接下來該怎麼做。
可是,他帶人連連闖了好幾個陳太監經常在的地方,可是還是沒有尋到陳太監的蹤跡,他有些着急了,雖然沒見那邊的信號,知道那邊暫時還沒有出發,可是他也知道,要是等到那邊出發,也是隻要半個時辰就能到了縣衙,到時,在縣衙那邊重兵包圍之下,他這點人是頂不上大用的。
可是也不能一直這樣子等待下去,他思考了一下,找到了另外一個別處正在等候的一支隊伍,他和這隊伍的頭目也是相熟,兩個人商量了一下,知道暫時尋不到陳太監,他們決定,有他們這兩隊人來做個襲擊,只要把那目標趙克用給殺死就行了,諒那些官兵應該是保護不了的,畢竟他們只是區區五十餘人而已。
兩個人商定之後,就把兄弟們給召集了起來,兩人分別下發了作戰命令,以及作戰目標,不管其他,只要殺死那個趙克用就行;下了命令之後,兩個人帶着十餘人殺氣沖沖的衝向了那邊的軍營,他們的計劃是準備在那些官兵護送那位趙克用出房門之後,立刻就帶人突擊,趁那些官兵慌亂之際,取下那個趙克用的性命。
卻說那邊的吳總旗問話之後,也是一臉的凝重,他本來準備立刻就帶人親自護送這位自首的案犯送往縣衙,可是卻被趙克用給勸住了,趙克用此時勸說道:“將軍,剛纔那些人已經做下攻擊,在下估計雖然他們這時候已經撤走了,可是下一波攻擊很快就應該到來了,而且在下預估,下次攻擊肯定在這次的力度肯定要在這次的十倍以上,依在下來看,將軍的這些人手,估計應該有所不足。”
吳總旗感覺有些奇異,他驚異的問道:“趙先生是吧?你懂兵?”
這句話沒有嘲笑的意思,他只是探尋着問上一句,並沒有認爲這位會懂得兵法什麼的,雖然此時天下之間兵書也有着流傳,但是沒人指導,就憑着那些之乎者也,很少人能學到這些,不過李巖軍中已經逐漸開始了兵法的普及,因爲人手等原因,暫時還只是百戶以上的職位纔會得到教授,有些總旗也能從相熟的百戶那裡得到一些傳授。
但是也都是隻字片語,兵法不輕傳,除非是至親之輩,否則那可能會有人把自己的兵法傳給普通朋友;就是李巖如今也是多番考覈之後,纔會允許某個總旗前來旁聽,可是也只是旁聽而已,想要探討,那還是等做到百戶之後再說吧!
李巖如今軍中的總旗一級的軍官還是不少的,基本上算是無缺,但是百戶卻僅僅十分之一之數,不是李巖不願意提拔,而是作爲一個前世的軍人,他明白那個道理,槍桿子裡出政權,而百戶一級的人物已經算得上高官了,他那可能輕易的就把某個人給提拔。
這吳總旗也是一個勇於上進的人,可是在諸多同僚之中,他卻顯得一點也不突出,沒有絲毫顯達於衆的本事,所以這百戶之職和他無緣,可是百戶不行,副百戶他也想要爭上一爭,可是他卻絲毫不懂兵法,有心找兩個讀書人教教他,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總旗罷了,那可能有讀書人願意對他教導呢?
他本來看眼前這位竟然說的頭頭是道,就隨口想問了一句,可是隨即他就把這個可能自己推翻了,正準備轉換話題,說些其他的事情。
在他張口就要述說之際,趙克用此時卻開口說道:“既然將軍相問,在下也不相瞞,在下家學淵源,所讀之書甚多,最近逐漸融會貫通,那兵書也略知一二。”
他毫不客氣的說道,這話他的確沒有相騙,他也不知爲何,如今像是突然之間被施了法術一樣,他的腦子感覺很是聰慧,以往讀過的書籍,在他的腦中翻滾,他竟然沒有絲毫不通之處,像是真的理解了這些書籍的涵義。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這是什麼情況,可惜的是讀過的醫書甚少,不然,他估計此時還可能查到自己所患的究竟是何症狀。
聽他坦言承認,吳總旗有些怔住了,本來以爲這是戲言,可是,看他那副模樣,不太像是,他忍不住相問道:“這個,趙先生不知都讀過什麼兵書?”
趙克用此時想了一下,坦言說道:“在下讀過的兵書不多,武經七書以及本朝戚將軍的一些兵書,還有陽明先生的一些著作罷了。”
書的確不多,可是吳總旗聽了卻是大喜過望,無它,因爲他自己如今可是一本兵書也沒有看過,他如今自己正在摸索的是《孫子兵法》,正是找不到頭緒之時,就是一些文字,也是剛剛纔認全而已,更不用說其中的含義了,那是讓他腦子想蒙了也想不到。
看着眼前這位,吳總旗一時忍不住,張口就開始了相問,他如今所問的問題,趙克用此時好像是已經完全融會貫通,這些問題絲毫難不住他,他甚至還詳細的解說了,解說的甚至吳總旗也能聽個明白,吳總旗此時聽得如癡如醉,他好像是忘了如今所處的境況,也忘了眼前這人究竟是何人。
可是趙克用卻沒有忘,回答了幾個吳總旗的疑問,他詳細解說之後,就發問道:“這位將軍,如今這個時機是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將軍如有疑問,可否在事情完結之後,如果在下還在的話,將軍到時儘管相問,到時在下定然無有不從。”
被他一提醒,吳總旗纔想起如今是什麼時候,他尷尬一笑,口中說道:“卻是我忘了,不過我已經派人去通知臨近的幾個隊伍了,趙先生倒是不用着急,等有援軍到了,我們就出發,趙先生以爲如何?”
兩人聊了一陣,通過問話,吳總旗感覺眼前這人還是有真才實學的,他不敢怠慢,畢竟還想着以後有機會請教一二,他可是不甘心以後只做一個小小的總旗的,可是沒有教導,就是字如今也沒有認全,更不用說兵法了,當然,如果他的運氣好的話,而且腦子聰慧的話,他也許可以在以後通過戰爭,讓自己領悟兵法。
畢竟很多將領都是如此做到的,甚至那些名將也有不少如此;不過吳總旗卻沒有這個信心,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爲名將的,就是名將,那也基本上是一刀一劍、披荊斬棘而領悟的,這其中要淘汰十之八九的人,能領悟到兵法的精髓,那更是艱難。
可是有人教導的話,那就大不一樣,他有着實際統兵的經驗,如果再能學習到兵法,融會貫通之下,他也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個人的武勇在此時倒是可以緩上一緩,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而武藝也沒打下好的根基,這條路上終究走不遠。
就在這時,門口闖進來一人,正巧聽見兩人談論的兵法,準確的來說是趙克用一個人再講,而吳總旗只是說上一些疑問罷了,他進門之後,聽到兩人的談論,就哈哈笑了一聲說道:“老吳啊!這個你什麼時候竟然請了一個老師?也不給哥幾個說說,哪能你自己獨吞呢?”
吳總旗一擡頭,看到來人,臉色稍微變了一下,好像是對這個人感覺不是很好一般,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是連總旗啊!沒想到連總旗竟然過來了,本來以爲連總旗剛剛輔助抓獲擊斃了那幾個白蓮教的匪徒,立了這一大功,這會估計正在忙呢?我就沒有敢打擾你;在此,我先恭喜連總旗了,此時立此大功,肯定是榮升有望。”
他這話中透出一股奇異的味道,有一個詞應該能形容:羨慕嫉妒恨;本來大夥都是總旗,可是這姓連的在同僚之中關係不是很好,一般來說,很難升到百戶的,可是這姓連的武功高強,這就是他的資本了,剛剛又立了一個新功,他這百戶的位置眼看就要手到擒來,這由不得吳總旗不嫉妒。
畢竟,大夥對兵法都是相差無幾的,可是姓連的竟然眼看就要升上一級,到時,就可以去學習兵法了,要是他學習之後,再立新功,那就要把這幾個當初他看不起的幾個總旗遠遠甩在身後了,以後大家見面,還得對他行禮,甚至還要尊稱“上官”。
連總旗此時到不知道他心裡想了這麼多,他擺手說道:“最後能全殲那夥賊匪,全是呂將軍當機立斷的功勞,我只是幫襯一下罷了,那可能得什麼賞賜呢?倒是吳總旗,此時不也是有着收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