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應了一下說道:“接回來了,小芸,你瞌睡的話就去睡吧。”
這少女看了一下衆人,轉過頭又對陳翠說道:“那我先去睡了,姐。”
也不和衆人打招呼,轉身走了,此時的風氣來說,少女是不能隨便跟人打招呼的,你也不能隨便跟那些少女打招呼,不然,那少女名節可就壞了。
等着少女走了,陳翠說到:“這是家妹,剛纔我出去時可能驚動了她。”
李定國等人有些奇怪,這寨子裡的人看樣子都是很緊張,這是爲什麼,難道有什麼事發生麼?也不好相問,李定國旁敲側擊的說道:“我看這寨子挺好的,看樣子易守難攻,不知何事建成的?不知老寨主可在?”
陳翠也沒有猶豫,含着淚說道:“這寨子是家父建的,家父前些日子還在,如今卻見不着他了。”
李定國趕緊站起來道歉道:“還請恕罪,在下不知老寨主已經去世,還請寨主節哀順變。”
不過,陳翠卻有些錯愕的望着他,疑惑的說道:“家父還在人世的,李兄弟怎麼能說這話呢?”
“啊!”李定國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的問道:“剛纔嫂子不是說見不着老寨主了嗎?那是爲何?”
此時彭虎插話了,他說道:“幾位兄弟理解錯了,家嶽不是不在認識了,而是被官府扣押了,所以才說諸位見不着他了。”
“扣押!”李定國想到,這是怎麼回事,問道:“老寨主怎麼會被官府扣押呢?”
彭虎準備說話,不過轉頭看了看陳翠,嘟囔了兩下,沒有說話,這時,陳翠來回答道:“還是我來說吧,剛纔幾位兄弟進來時也看到了,站們現在所在的寨子就是陳家堡,是從先祖那時就開始建造的;這山裡的地也都是我們陳家的,因爲一直都在山裡,所以官府也管不到這邊;這稅嗎?也就基本沒有交過;不過最近天下大亂,官府卻也要向我們寨子要稅金了;家父這兩年每年也都交了,只是不知爲什麼,那縣令今年非要我們補交十年的稅金,我們當然不會交了,結果他們派人把我們寨裡的人偷偷抓走了幾個,說是不交的話,就按抗稅,把那幾個人全給殺了。”
聽到這裡,老三忍不住了,站了起來,罵道:“嫂子,那狗官在哪裡?如此欺負我們,我現在去把他宰了,我老孫就受不得這氣。”
看他這樣子,劉老二罵道:“坐下,什麼樣子這是,能殺的話,陳家寨子估計早就有人下手了,還會等到你?”
聽了他的話,陳翠說到:“多謝三兄弟好心,劉二哥說的是啊!能殺的話,我們也不會手軟的,只是那狗官姓鄭,叫鄭森,諸位兄弟可聽說過這個名字?”
鄭森?這是何人?李定國等人仔細想到,李定國想了一會,說到:“莫非是他?不可能吧?他怎麼會在此處?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啊?是不是弄錯了?”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看來這個名字對他的震動很大,不過另外幾個還在苦苦思索。
陳翠看他想了出來,說到:“李兄弟果然博聞強記,就是他。”
這時老三急了,說到:“你們說的他啊他啊的是誰啊?不要打這種啞謎了?”
此時劉老二好像也想到了,也挺震動的,說到:“是他嗎?不應該啊?他也不會在此處啊?”
老三急了,又站了起來,說到:“二哥,你說的是誰啊?爲什麼不會是他?”
此時,李定國說道:“應該不是他吧,不過除了他,這邊還有人會讓陳家這麼怕?”
陳翠說到:“就是他,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使鄭森,江湖人稱“鐵索橫江”的鄭森。”
鐵索橫江?這是說,來往的船隻上不來也下不去;有這個綽號的人說明他的心計很重,做事往往讓別人進退兩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提到這個名字,客廳裡的空氣彷彿一下子就冷了幾分,衆人一時都沉默無語,老三此時也不吭聲說要去殺那人了,看來這個人的名聲的確很大。
這時,外邊傳來了幾聲烏鴉叫聲,把衆人驚醒了,李定國和幾位兄弟對視了一眼,說道:“嫂子還沒說,寨主怎麼被抓走的,就算是鄭森也不可能闖進陳家堡吧?”
陳翠此時說道:“是啊,當時,我爹他也是氣的很,不過他不知道此時鄭森在縣城裡,一氣之下,就連夜趕去了縣城,準備親自出手救出幾位族人,當夜,我們正在等消息時,有兩位族人跑了回來,一位是還沒到寨子裡就已經昏倒了,另一位到了寨子才昏倒了,昏倒前就說出了“鄭森”的名字。”
聽完她的敘述,李定國問道:“那兩位族人呢?他們是親眼看到的嗎?”
陳翠說道:“這到沒有,不過他們說是,我爹他把們救出來時,說讓他們趕快回去告訴寨子裡,鄭森在此。”
李定國又想了想,說道:“鄭森怎麼會在九江呢?他不是應該在南京嗎?”
陳翠說道:“不知,好像聽說是,押送什麼人經過。”
李定國說道:“既然如此,我還是親自去縣城一探究竟。”
聽他這麼說,衆人紛紛勸阻,說道:“不可,怎能如此。”
李定國望着衆人,說道:“大家還有誰的輕功比我好嗎?還是我去,事有不殆,我會逃回來的,諸位放心。”
陳翠聽到他這麼說,勸阻道:“李兄弟還是不要冒險,李兄弟初來此地,就讓你這麼冒險,我們陳家怎麼過意的去。”
彭虎也站了起來說道:“是啊,要去也是我去,怎麼能讓李兄弟冒險。”
李定國說道:“江湖兒女,本是一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們秦嶺八兄弟的誓言,今天,碰到這事,能幫上一手,在下不能坐視不管的。”
聽他這麼說,老三也站了數來說道:“既然小幺能去,那我也該去出把力,不能讓小幺一個人冒險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如此。”聽他這麼說,另外幾位也紛紛應和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