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眼睛微閃,轉頭偏向了一邊,說道:“我是道家南宗天心派當今掌門,李公子不能這樣子對我。”明一代,崇道的帝王有好幾個,道士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要是她真的是道姑的話,李巖還真的不能對她用刑。
南宗天心派?李巖有些疑惑,這是個什麼地方,他在腦中仔細搜索回憶,慢慢想到了,此時道家的派別很多:按道門分有混元派(太上老君)、南無派(譚處瑞)、清靜派(孫不二)、金輝派(齊本守)、正乙派(張虛靜)、清微派(馬丹陽)、天仙派(呂純陽)、玄武派(真武大帝)、淨明派(許旌陽)、雲陽派(張果老)、虛無派(李鐵柺)、雲鶴派(何仙姑)、金丹派(曹國舅)、玉線派(樵陽真人)、靈寶派(周祖)、太一教(蕭抱珍)、全真教(王重陽)、正一教(張宗演)、真空派(鼓祖)、鐵冠派(周祖)、日新派、自然派(張三丰)、先天派、廣慧派等。
本朝的宗派一般是這五大宗:正一宗(張道陵)、南宗(呂純陽)、北宗(王重陽)、真大宗(張清志)、太一宗(黃洞一)。各宗之內有:道德、先天、靈寶、正一、清微、淨明、玉堂、天心等八派。
李巖想到這裡,問道:“你可有什麼證明?”這回他可不敢怠慢了,想那普渡寺區區白蓮教下屬的一個分寺,就有那麼多武僧,而白蓮教還算不上佛家最大的勢力;而道家可是比佛家勢力更大的,這南宗天心派就算在怎麼差勁,高手總還會有一二的吧。
想到這裡,他疑惑的想到,這麼說的話,難不成這位叫卞賽的少女也是一位高手,他有些害怕了,有些後悔把李翰趕下去了。
卞賽此時卻沒有做出高手的該做的舉動,也就是崩開身上的繩索,她瞥了李巖一眼,皺了皺眉頭,輕聲細語的說道:“憑證就在我的鞋子裡。”
李巖聞言更是皺了皺眉頭,鞋子裡?難道要讓自己去拿嗎?不過,此時叫李翰上來也不太合適;因爲叫他上來給這個少女脫鞋,恐怕有點不好,畢竟李翰也是有自尊的,這樣一作,恐怕他就要離心了。
他後悔帶卞賽上來了,因爲這事如果是在下面的話,不用李巖吩咐,恐怕就有人主動去做了,此時要是刻意叫誰上來,都是不好。
不過這樣拖着也不是辦法,李巖想着,只好自己動手了,他有些無奈,走到卞賽的身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很可能就是故意的,他蹲了下來,皺了皺眉頭,喝道:“把腳擡起來。”
卞賽聽話的把腳擡了起來,不過上身因爲被綁着繩子,站的有些搖晃,李巖看她搖晃着也不是辦法,只好讓她做到了凳子上,卞賽倒也沒有拒絕,徑直坐了下來,伸直了雙腿。
李巖想了想,還是握住了她的一隻小腿,隔着幾層衣服,到沒有什麼感覺,嘆了一口氣,伸出另一隻手,把她的鞋給脫了下來。
腳上沒有穿襪,李巖脫掉了她的鞋子,卻沒有看鞋子中有什麼,他的目光被這雙美足給吸引了,心裡涌出了幾首詩詞:
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雲。
石榴裙底柔情,紅泥留得佳人譜。草思秀陌,花憶蒼苔,愁深罌鵡。只合拉、掌中飛燕,試昭陽耕何人無頼,偷來裁作酒瓠。調笑風流絕創,消受盈盈香歩。劉伶鍤畔,畢卓甕邊,不辭多露。澆汝一杯,消予傀磊,許多狂詛。細嘗來、不似椒醇,一半是巫山雨。
他的目光被深深吸引,白嫩而又飽滿的足形,還有錯落有致的幾個腳指頭;就算李巖在前世的網絡上看過不少美足,但是都沒有這麼美,他的手不由自足的輕輕撫摸了上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背後傳來了動靜,驀然一驚,轉頭看了過去,卻是李翰;李翰此時頗爲尷尬,他心裡暗暗叫苦,因爲他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一幕,他上來的時候,李巖正好把卞賽的鞋子脫下,一隻手正握着卞賽的玉足,李翰本來想扭頭下去,結果不小心碰到了樓梯的扶手,被李巖正好瞧見。
李巖也是頗爲尷尬,這一幕被下屬瞧見,這個好色的名聲恐怕是洗不掉了;李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對李巖拱了一下手,說道:“啓稟大人,胡縣丞的師爺已經帶來了。”說完,不待李巖回覆,轉身就下了樓梯,下去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李巖看他下去,也鬆了一口氣,暗歎一聲自己的名聲,搖了搖頭,不敢再看卞賽的玉足,徑直拿過她的鞋子,他擡頭問道:“憑證在哪裡?”
此時,卞賽的臉頰紅暈,雙目微微有着水光,一副春/情勃發的樣子,讓李巖看的心中不爭氣的跳了好幾下,恨不得此時把她摟入懷中,肆意憐愛一番,搖了搖頭,晃去了這突起的慾念,李岩心中感到有點鬱悶,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會怎麼這麼管不住自己。
卞賽一雙水亮的大眼睛此時盯着李巖正看着,聞聽李巖的問話,卻沒有任何反應,李巖看她這幅模樣,又問了她一遍。
這回卞賽才反應了過來,她閃了閃雙眼,輕啓朱脣,媚聲說道:“不是這隻鞋子,是另一隻。”
什麼?李巖看着她,卞賽此時一雙無辜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李巖,被她看的,讓李巖以爲都是自己的錯,這女人,嘆了一口氣,蹲下,不瞧那一隻迷人的玉足,他徑直把卞賽另一隻鞋子也脫了下來,把她的雙足直接放在了地上。
不敢多看她的雙足,李巖拿起了鞋子,問道:“在什麼地方?”
卞賽此時皺着眉頭說道:“在鞋子裡。”
這話說得,讓李巖憋氣不已,他知道在鞋子裡,可是在鞋子什麼部位他不知道,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他想着,他也懶得再問,直接拿過鞋子,鞋口朝下,磕了磕,沒有東西。
無奈,他拿起了鞋子仔細觀看,沒有什麼異常,在哪裡呢?他看了看旁邊坐着的卞賽,不過卞賽此時還是拿着剛纔那種無辜的眼神盯着李巖,李岩心中有氣,不問她,自己來找。
拿過了鞋子,他一狠心,直接把鞋口撕爛,沒有什麼發現,繼續撕,撕不動了,直接抽出了劍,在鞋子上劃了一道,又拿起鞋子,這時“噹啷”一聲,有東西掉了下來。
李巖拾起了那個東西,是一個黃布包成一團,展開黃布,裡面是一枚玉佩,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中間縷空雕刻着一個“道”字。
拿起玉佩,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還微微有着溫熱的感覺,不過瞬間李巖就明白了,趕緊把那塊玉佩放下,什麼溫熱的感覺,恐怕是那女人的體溫吧。
忍住噁心的感覺,展開了那個黃布,上面寫着:“天師赦令:南宗天心派掌門有卞賽接任,賜法名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