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一想到剛剛衆學生都受了夏河怪異叫聲的影響,楚卿和他們一樣,此時的她肯定兇險萬分,當下我趕緊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怎麼了?讓我看看。”我一邊詢問,一邊試着將楚卿捂在耳朵上的手移開。
可是楚卿卻將手捂得死緊,並大聲地吼着:“疼……耳朵疼……好疼呀……”
與此同時,我看到幾絲血跡正從楚卿捂住的地方緩緩地流了下來,一時之間我也不敢強行扳開她的雙手。
好半天,楚卿才緩緩地放下了雙手,我將她耳朵附近的血跡擦拭乾淨以後,查看了一下,卻並沒有什麼傷口或是破損的地方。而據楚卿自己說,當時聽到夏河的叫聲以後,她的雙耳就嗡嗡作響,象是有支長笛就在她耳邊鳴叫一樣,那聲音讓她胸悶心發慌,總之就是難受得很。
可是我卻在楚卿放下的雙手手心裡各找到一枚四方形的鐵製磁片,這東西很小精緻小巧,只有指甲一半的大小,上面有些可以憑肉眼看得見的紋路,我很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楚卿看了看,隨即又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是從我耳朵裡面跑出來的嗎?看它的樣子有點像竊聽器。”
我一聽笑了,道:“你又不是什麼重量級的人物,這怎麼可能是竊聽器呢?”
隨後我抽出紙巾將這兩塊鐵製磁片包好,在確定楚卿沒有大礙的情況下,我讓她跑了一趟徐夫子家,那裡有一些我放着備用的黃表紙和硃砂,讓她去儘速取來,而我則繼續留在這裡,盯着荷水池裡的動靜。
等楚卿將這些東西取回來以後,我當即在原地畫了一些符咒,對着湖水就念了起來,我念的是召喚鬼魂的咒語,我猜想那鬼船和鬼魂也差不多,估計念這個咒他們也會出現,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念了幾遍之後,那條巨大的鬼船就又出來了,我趕緊拿着桃木劍,就衝上了鬼船。
本來那幾個巨大的妖物還想阻攔我的,他們卻沒有想到我這次帶了一些極爲厲害的道家符籙,我手上靈符一翻,就把他們都弄得沉入了湖裡。接着我就上了船,我一上船,就看到了李如鬆正站在甲板上,對着我一臉的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對我說:“喂,臭小子,我是修煉了幾百年的厲鬼,現在要用這幾個小孩的血化身爲魔,你要是聽話的話,就乖乖的下船去,這件事就跟你沒有關係了,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現在就叫我的鬼兵上來弄死你,告訴你,我的手下個個都是極爲厲害的厲鬼,別說是你,就算是天師下凡,也未必能對付的了他們?”
說着話,他的手一招,就出現了很多厲鬼,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呵呵一笑,拿出了很多符咒,朝着這些惡鬼就扔了出去,這些惡鬼見了符咒,就像是白雪遇到了陽光一樣,一個個都慢慢的融化了,我對着李如鬆晃了晃符咒道:“老師啊,我這些符咒都是很一般的東西,您手裡的那些鬼魂,卻都是高級貨色,怎麼您的高級貨色卻都敗在了我這些一般東西的手裡了呢?這就叫做邪不勝正,我勸您趕緊投降,否則一會兒我發起威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本來以爲他已經被我嚇住了,我沒想到,我的話才說完,李如鬆就朝着我衝了過來,他一邊衝過來,還一邊怪叫,樣子倒是挺可怕的。
於是,我趕緊將符咒懸掛在桃木劍之上,一邊唸叨着咒語一邊向着李如鬆挑刺了過去,可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桃木劍和符咒明明刺進了李如鬆的身體裡,我也清楚地看見他的胸口冒着黑煙,可是李如鬆卻沒有痛苦地倒下,他只是顫抖着身體倒退了好幾步,看起來搖搖晃晃的,但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他皺着眉頭看着我道:“跟我們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說完這句話,他就縱身跳進了荷花池裡,不見了蹤影。
終於超能力協會的會員們都安全回到了家,夏河事後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所作所爲,包括準備材料,以及對着其他人大吼的事情,他居然一點都沒有記憶了,然後我給他吃了點辟邪的藥物,他吐出了很多黑色的東西,纔算是終於恢復了健康。
而學校方面的反應也很奇怪,學校領導居然沒有誰記得李如鬆這個人,大家對他連基本的記憶都沒有,倒是學生中有些人記得的,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學校下令超能力協會解散了,其實在學校下令之前,超能力協會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因爲身爲協會會長的夏河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超能力協會會長的事情了。
這事完了後,我便讓楚卿試着聯繫張第,公寓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我們的身份不方便進入,他既然住在這裡,要想混進去的話肯定是比較方便的。可是楚卿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撥通,我的手機卻響了。
我一看,竟然是子夜打來的,我忙拿起來接聽。在電話裡我簡短地敘述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在我周圍的怪異事件,並詢問子夜關於那個死亡之旅可有什麼新進展沒。子夜多的沒有說,只是告訴我近日天象異變,根據他們連日來的追蹤與探查,發現在各大高校附近的磁場波動特別大特別異常,並且讓我到一所學校去參與一樁靈異事件的偵查工作。
其實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校園傳說,我小學的時候,學校就有一個校園傳說,說的是學校的頂樓曾經有人跳樓,所以頂樓充滿了怨氣。關於這點我沒有再回學校研究過。而子夜說的這樁靈異事件,是先讓我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叫劉慶茹,在發生靈異事件的學校裡開有一間書店,說是具體的事件等我見過她以後,自然會知曉。
眼看子夜要掛斷電話,我趕緊問出了最緊要的一句,我問他李夢然是否和他們在一起,不想子夜卻反問我,說李夢然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嗎?子夜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看來李夢然是對我說了謊,或許說一如我之前的猜測,給我留言什麼的那位根本就不是李夢然。
末了,子夜告訴我,他和阿鬆正在弄一個厲害的法陣,這個法陣在將來遇到吸血鬼的時候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說得還得耗些時日才能完成,並告訴我說,我們這一批人將進行最後一波的死亡之旅活動,所以暫時也不用急,而且自來以後,前幾次參加活動的人都沒有發生別樣的意外,好的猜想呢,則是舉辦這個活動的人有了警覺有所收斂,而不好的則是可能他們在籌備一個更大的陰謀,所以子夜建議我在這段時間,循序漸進地跟着我周圍發生的怪異事件走,興許在這裡面會一步一步接近真相。
通完電話,再和楚卿一交流,得知子夜說的這所學校,其實離我們目前待的這個學校只有兩站的距離,於是我們坐上了公交車前往。
劉慶茹是一個有着長頭髮的女孩子,她的書店非常好找,就在學校大門進去後向前走約十米的大道上。我們一進店裡,她就認出了我來,估計是子夜事先有向她提供我的外貌特徵。
於是在我到達書店開始,劉慶茹就提前關閉了書店的營業,安安靜靜地坐着向我說明這個靈異事件的起源。
這個靈異事件是這樣的,在這所學校的一座小亭子的下面,曾經捆着一些妖魔,這些妖魔具有着極爲特殊的能力,可以掌握人的生死,而且這些妖魔想要誰死的時候,就會派出一個樣子和骷髏很像的使者,這個使者就會找到那個要死的人,然後拉着那個人跳一支舞,這個舞蹈被稱爲死亡之舞,陪着骷髏跳完這支舞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當然,這個死亡之舞是在夢裡跳的。
我聽完這個傳說,對劉慶茹笑了笑,說:“喂,這個傳說明顯是無聊的人編的嘛,其實死亡之舞的概念,最早出現在西方,西方人認爲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每個人遇到死亡都是一樣的結果,當人快要死了的時候,死神就會化身成骷髏,找到這個人,陪着他跳死亡之舞,地位高貴的人會拒絕跳舞,窮人則會服從命運的安排,可是無論是哪種人,他們都逃不過死亡的力量,這就是死亡之舞的真意。”
“你們學校的那個傳說,明顯是抄襲了死亡之舞的概念,哈哈,居然還有人信那?”
可劉慶茹卻說:“唉,我起初也是不信的,可是現在我卻不由得不信了,因爲現在不是別人做了那個夢,而是……而是我自己就在做那個夢了。”
我被她的話弄得有些無語了,我趕緊說道:“哈哈,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吧?我看你現在精力充沛,行動敏捷,半點也不像是要死了的樣子,怎麼你也夢見死亡之舞了?”
劉慶茹便說道:“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幾天前我和幾個朋友去洋河小區的荷花池邊玩,玩着玩着,我就聽到水裡有奇怪的聲音,也怪我當時好奇心太重,我就往水裡一看,我居然看到了裡面有個骷髏,在對着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