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夢然跟前:“查查這個網看看?”
看到我的表情,李夢然略略一驚地回過神:“怎麼?有線索了?這什麼網站啊?”
“先查查看,我不敢肯定。”我淡淡地說道,此時眼睛卻是緊緊地盯着電腦屏幕:“這是一個歷史博文館的網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在上面應該能查到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好。”李夢然迅速地調派起手上的動作來,很快便在該博文館網站的一個文字研究版塊裡找到了這兩塊玉佩上的古怪頭像:原來這是甲骨文中的虎和鼠字。找到目標後,我和李夢然仔細地比對完畢,確定無誤,就是這兩個字,沒錯。
“原來是兩個甲骨文字,我還以爲是什麼宗教邪派的徽章呢。”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李夢然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兩塊玉佩。
“甲骨文?”離魂鎮和于丹梅也慢慢地將步子移了過來,看着網站上那一模一樣的圖案疑惑不解。
“嗯,其實最初我猜想到的,也就是可能和某種動物有關。”點點頭的我這才把心裡原先預想的結論說了出來。
“那這個圖案刻在玉上代表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放在日記本上呢?”于丹梅不解地望向我問道:“我和離魂鎮的遭遇應該都是這個影響的吧?”
其實這個問題我現在還沒有什麼想法,太多的困惑與疑點都擺放在面前的。按理說,即使兩塊玉佩上刻了所謂的甲骨文字也不能說明什麼,代表什麼,至於放在日記本上也有可能是商家爲了商機而做的一種花俏手段而以。想了想,我問道:“剛剛你們說這日記本是買回來的,是從哪裡買回來的?文具店嗎?你們是一起去買的嗎?”
“不是……”
離魂鎮和于丹梅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着。
“我來說吧。”離魂鎮看了一眼于丹梅後,緩緩地說道:“我和小梅的都不是同一時間購置回來的,而且剛剛我也問過她了,原來我們買日記本的地方卻是在同一處的,但那地方卻不是文具店,就是一個賣精緻小飾品的商店裡。”
聽到這兒,李夢然插了一句:“怎麼?你懷疑是那商家搞的鬼?”
“未必!”雖然並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可是實在有必要前去看一看,瞭解一些情況,於是我便對李夢然說道:“這樣,你先送離魂鎮回醫院,免得阿姨太着急了,我讓小梅帶我去那個商店看看,我們兵分兩路,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李夢然倒是很欣然地接受了這個安排:“你的電話給我一下,回頭我再來找你們。”
我念出一串數字後,將離魂鎮和李夢然送出了門,臨行前我還是挺不放心地叮囑着李夢然:“到醫院後多待一會兒,別慌着走,我怕會有意外情況阿姨他們無法處理的,倘若你在的話我要更放心一些。”
“嗯,我知道怎麼做的,你這邊自己也要小心。”說完,李夢然再次看了看我和于丹梅,帶着離魂鎮離開了我們的視線範圍。
看着他們走遠了,于丹梅這纔有些遲疑地看向我:“你真的要去那裡嗎?”
“怎麼?你害怕了?”我猜測着于丹梅此時的表情反應道。
“也不是,只是聯繫着離魂鎮和我自己的事在一塊,就越發覺得那裡有些邪門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沒事了,我怕……”後面的話于丹梅沒有說出來,不過我也是能猜到的,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就是眼下於丹梅目前的狀況。遂笑了笑,用輕鬆自在的口氣緩和着她的恐懼與害怕道:“沒事,不有我在嗎?要是你實在害怕,到了那兒,你不用進去,給我指一下,我自己進去看看就行了。”
“那好吧。”于丹梅轉身回家拿了一串鑰匙後,鎖了門,與我一道向那傳說中的詭異商店走去……
于丹梅買到日記本的小店倒也不是很偏僻,和想象中那種陰森的鬼屋大有不同,小店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商業街,來往的行人很多。
我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般。于丹梅最終還是決定和我一起進了商店。進了店裡,老闆見了她,臉色馬上變了變。
我和她故作不知,假裝跳了幾樣東西,拿在手裡把玩。這精品店裝飾倒也較爲典雅,老闆雖然年齡不小,卻也很有朝氣。
這有讓我的想象落了空,我原本以爲這老闆會是個極爲古怪的人物的。
過了十幾分鍾,店裡的客人都離去了,我走到櫃檯前,對老闆道:“阿姨認識我妹妹麼?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老闆被我問的一驚,隨後極爲慌張的道:“沒……沒什麼的,只是這位姑娘極爲眼熟,像是我的一位熟客,我大概是看錯了吧。”
我拿出日記本,遞到老闆面前,道:“這可是您這裡的商品嗎?我很喜歡,能不能再幫我進一套?應該是成套的吧?”
我這話其實是在套老闆的話,此時我也只是見過兩個日記本而已,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日記本只有兩本的可能極小。
如果我猜的不錯,或許它還和十二地支有極大的關係。
老闆聽了我的話,又是一驚,放在櫃檯上的雙手有了明顯的抖動,隨後她說了句:“對不起,我這裡沒買過這種本。”
“這樣的頑固麼?”我想着,于丹梅此時突然說了句:“我們走吧,即使她什麼都不說,我的病也能被你治好,何必要求她呢?”
我看了于丹梅一眼,見她眼神中有幾分狡黠的光色,已經知道了她的欲擒故縱之計,她是想假裝離開,引出店主。
若是店主本身有鬼,必然跟蹤,若是店主無鬼,自然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不想我纔要走,店主已經走出了櫃檯,攔下我道:“您治好了這個小姑娘的奇怪病症?您能再治一個人嗎?”
店主此時眼神閃動的厲害,似乎極爲激動。
我倒是沒想到她還會有這樣的反應,與于丹梅對視了一眼後,我將日記本拿在手裡,道:“阿姨的話我聽不太懂,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店主穩定了一下情緒,道:“我的兒子去年踢足球時右小腿不小心被人撞了,但是覺得不太疼,就沒有在意。”
她說到這裡,顯然有些懊悔,大概是後悔當時沒有注意兒子的身體變化。她頓了頓又道:“第二天他被撞的那塊都紅腫了,我當時用毛巾給他敷了一下。有點緩解,就沒有再管。”
我聽了後皺了皺眉頭,一般很多家庭都喜歡在有人受傷時,用熱毛巾敷一下紅腫的部位,其實這種方法是極爲錯誤的,有些損傷,用熱毛巾敷,會阻礙其癒合,令問題更加嚴重。
店主接着道:“幾天後孩子紅腫的部位開始劇痛,我們趕緊去了醫院,醫院診斷後,斷定孩子是軟組織炎,開了抗生素。”
“但是效果不明顯,疼痛的很厲害,而且腫的很大。我們趕緊去了另一家醫院,那家醫院的診斷結果是軟組織損傷,而後發炎。”
“當時決定切開排膿,注射了很多抗生素。這樣一下就治了一個月,但是一直不見傷口癒合,傷口後來成了潰瘍,一直滲水,而且很是瘙癢。”
我聽到這裡打斷他道:“您的孩子以前有得過皮炎嗎?或者是不是對一些肉類食物過敏?其實您孩子的情況可能和這個有關,我最好見見他。”
店主被我的話說的一愣,道:“難道他不是被妖怪傷了嗎?當時孩子難受的厲害,孩子的奶奶找來了一個和尚幫忙治療,和尚說是妖物把孩子傷了,人間的藥物是治不好的。後來給孩子用氣功療傷,治療後孩子好了許多。但治療了半個月後,那個和尚提出了一個古怪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