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喃喃開口,拿着手機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
她剛纔一不小心說出口的話靳北城肯定是聽見了的,但是他卻是置若罔聞,平穩地開着車不發一言。
這條信息是系辦發過來的,每個學生都要到當地的立法機構或者是法院實習,四個月後提交實習報告。她咬了咬脣,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無門無路的,肯定連實習申請書都拿不到。
爾曼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攥着手機鼓起勇氣開口:“北城,你們法院……缺實習生嗎?”
靳北城踩下了剎車,停在了紅綠燈口,前面就是學校了。這個男人真的是說到做到,連多多送她一米路都不願意。
“法院只缺優秀的實習生。”這句話完全就是在打爾曼的耳光。
她吸了吸鼻子也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了:“哦。”她垂首打開車門,沒有求他。
她一開車門靳北城就已經揚長而去了,她也沒在在意直接走向了學校。
在校門口付允從身後忽然跑了上來,一把抱住了爾曼。
“曼曼,你剛纔收到系辦的短信了吧?怎麼辦,我不知道該去哪兒實習。”
“我也不知道。”爾曼蹙眉搖了搖頭。
“哎你說,如果我們去求求那個冰山教授,他會不會幫我們啊?他不是什麼大fǎ官嗎?給張實習申請書總沒問題吧?”付允是覺得上次這個教授都幫着爾曼了,這點忙也不算什麼。
但是爾曼卻是一口回絕:“我們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她就走進了實驗室。
一個下午呆在實驗室裡爾曼簡直噁心地想吐了,臨下課的時候大家都走光了只剩下了爾曼留下來問教授問題。
教授是個年輕的法學博士,因爲爾曼好學的關係跟她的關係也不錯。
爾曼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拿着解剖書跟教授交流的時候,忽然教授對着門口伸了一下手,對爾曼笑了一下:“稍等一下。”
爾曼略微愣了一下轉過了頭去,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戴着一個鴨舌帽,衣着很休閒普通。有點……眼熟。
爾曼以爲自己看錯了就繼續回過頭來做實驗了。
身後教授跟那個男人在說什麼她沒有功夫聽,但是沒過一會肩膀卻忽然被拍了一下。
“爾曼,這是我念博士時期的導師,也是我朋友。”此時的爾曼已經轉過身去了,當看清了來人的臉龐的時候真的是愣了一下。
“以言,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比我念書的時候還要刻苦的學生。”
爾曼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不是那個……騎山地車把她撞倒的男人嗎?怎麼成了她老師的老師了?!他看上去不是跟她差不多年紀嗎?
“陸爾曼,又見面了。”霍以言笑了一下,上前伸手摘下了爾曼的口罩。露出了一張目瞪口呆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