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楚自華講完事情原委,華萼饒有興味地說道:“小世子,懷瑾公子這麼可惡,我替你教訓他,好不好?”
楚自華慌忙搖手說道:“不必了!懷瑾公子再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他這麼做……可能也只是想捉弄一下我,應該沒什麼惡意!怪就怪我騎術不精,連一匹馬都駕馭不了!不對——豈止是騎術不精!我做什麼都不精通,也就只會讀書寫字而已!我這麼笨,也難得懷瑾公子肯跟我做朋友。”
華萼勾脣笑道:“不如——你離開懷瑾公子,我跟你做朋友,如何?”
楚自華滿臉懵懂地說道:“朋友自然是多多益善,你跟我做朋友我很高興,可是你爲什麼要我離開懷瑾公子?他可是跟我相處最久的朋友!”
華萼輕笑道:“朋友多多益善……小世子你真是……”搖了搖頭,轉口說道,“小世子,這位清音美人也是剛剛纔學騎術,可是你看她,安安穩穩,毫無懼色。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楚自華卻癡癡地說道:“原來美人姐姐叫作清音——美人姐姐,以後我就叫你清音姐姐,好不好?”
雲清音見他大概十七八歲模樣,溫俊單純,雖然說話行事未免癡然,但是也不失爲真性情。於是她笑了笑說:“好。”
華萼悠悠笑道:“想不到在美人面前,你竟然也會如此花言巧語,哄得美人開心!”
楚自華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花言巧語!我從來都不會騙人的!剛剛清音姐姐救了我,我叫她一聲姐姐難道不應該?”
華萼笑道:“難道剛剛救你的只是美人?這樣說來,你可要叫我一聲‘好哥哥’了!”
楚自華卻乖巧地叫了一聲‘華萼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的極爲真誠,華萼心頭一暖,素愛玩笑的他,此時竟也不忍心再打趣。他看着楚自華,認真地說道:“剛剛那個問題,讓我來回答你,你可要聽好了。”
楚自華認真地點頭說道:“好!我會記住的!”
華萼神色認真地說道:“一來清音有武功護體,再加上她勇敢獨立,自然不會畏懼。但是這並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知道身爲朋友,我絕不會害她。我給她的,永遠是最好的。我想,就算她沒有武功,她也會毫不猶疑地坐上去,絕不會害怕!”
雲清音自然明白他說這番話的用意,是想要引導小世子擇善而從。於是她點頭說道:“不錯。真正的朋友,是絕對不會拿對方的生命開玩笑。世子,我見你天性善良,自然不會與人爲難。但是你的身份特殊,難免不會有人想盡千方百計,加害於你!”
楚自華懵懵地問道:“可是懷瑾公子有什麼理由要害我呢!我對他那麼好,什麼都與他分享!”
雲清音笑道:“我們並沒有資格妄言什麼,只是在提醒你而已。至於是非真相,當然還要全憑你自己去分辨!”
楚自華仍然是滿臉無辜地說道:“可我還是不懂,我從來都與人爲善,又怎麼會有人害我呢!”
雲清音無奈說道:“世道險惡,人心叵測。一切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世子,你還是小心爲上。”
楚自華不解地看着她,仍然是不明所以。
華萼一眼瞥到一匹駿馬朝這裡疾馳而來,輕笑一聲:“是非真相,問問不就清楚了!”
說話間,他已經躍身而起,朝那匹駿馬掠身而去。瞬間他就飛到駿馬之上,與那馬上之人交手起來。
只見身影飄逸,纏鬥不休,卻看不清虛實。
楚自華慌忙喊道:“懷瑾公子,華萼公子,請你們住手!不要再打了!”
那方傳來懷瑾公子不可一世的聲音:“原來他就是華萼公子!我還以爲有多了不得呢!原來也不過是平淡無奇之輩!憑什麼一直冠絕四大公子之首!”
又傳來華萼從容冷蔑的聲音:“本公子雖然平淡無奇,對付你這種沽名釣譽之輩,已經足夠!”
懷瑾公子怒道:“你說什麼!本公子的盛名,當之無愧!真正沽名釣譽的人,恐怕是你華萼纔對!”雖然怒氣極盛,但是最後一句明顯底氣不足。天下間誰不知道華萼公子的英名是他出生入死得來,懷瑾公子竟敢這麼說,豈不是在詆譭當今聖上的英名!
果然聽華萼說道:“本公子的華萼樓,是當今聖上親自御賜,懷瑾公子這麼說,是在懷疑聖上用人不當了?本公子再怎麼不濟,也好過懷瑾公子自建懷瑾樓,自封公子!好一個懷瑾握瑜!好一個恃才自傲!”
懷瑾公子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竟然灑出滿天毒針!華萼輕巧避過,冷笑道:“想不到自視清高的懷瑾公子竟然會跟無天派狼狽爲奸!真是玷污了‘懷瑾’二字!”
兩人殺招更烈,毫不留情。
楚自華在一旁看得心焦不已,連連喊道:“你們快住手!不要傷了和氣!”
雲清音無奈說道:“世子,如你所見,懷瑾公子竟然與無天派同流合污,可見他心術不正。這種人,你還是遠離爲妙。”
楚自華驚異問道:“無天派?那又是什麼?”
雲清音道:“無天派擅長施毒,極爲心狠手辣。他們的掌門叫作吳天,還有一個胞弟叫作吳法。這兩個人在江湖中惡名昭彰,你可千萬要小心些!”
楚自華點頭道:“我相信清音姐姐!放心,我會很小心的!”他看了看明顯不敵的懷瑾公子,焦急說道,“這兩人都是我的朋友,不論誰受傷,我都會很難過!清音姐姐,你勸勸華萼公子好不好?”
雲清音知道他天性善良,不忍別人受傷。她正要出手分開兩人,卻忽見一道身影闖入二人之間,瞬間之後,馬匹朝前疾馳而去。
卻原來是御音趕到,擊敗懷瑾公子,迫使他策馬逃離。
只見駿馬風馳電掣,馬上之人搖搖欲墜,鮮血蜿蜒。卻惡狠狠地留下一句話:“華萼!你我誓不兩立!這世上有我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