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風知道對方的圖謀之後,卻也不多說,一伸手就將時競點得飛起在半空:“既然你都交待了,我也該仁至義盡了。以後,你就別活着了。”
金手指神威大漲,立時在時競身上戳出數十個窟窿,可憐時競那一顆元神,幾乎就要被壓榨得無所遁形。
立時就破體而出,嗖然要逃命去了。
越雲風心說你小子還把元神修煉出來了,最近得了不少好處吧?
果然,時競身上似有一團陰寒的光芒閃耀,乃是一件護體法寶正在危急時刻,展露出來要護衛於他。
越雲風亮出玄武神鏡,不過是金光一掃,就將那寶物照進其中,卻是一顆銀蓮花,千年結出的果實,可惜用在了時競的身上。
當下,也不客氣,收了銀蓮花,拈花在手,卻從後背祭出去長短飛斧,凌空化作兩道寒光,轟然一聲將那時競的元神,炸了個四分五裂,蕩然無存。
從此,世上再也沒有時競這個傢伙,可以和越雲風作對。
越雲風得到時競這邊的消息,已經可以確認羅嵐根本不在皇宮之內,那麼回去和白豫川見面交易,也就沒有必要了。
此刻的關鍵,在於如何控制帝都的形勢,以及找出母親的下落。
當下亮出玄武神鏡,再度打探皇宮內的動向,卻看到白豫川父子秘密碰頭,似要準備向四時之國其他不肯臣服的三國,率先發難。
白豫川的計劃是以聖旨將他們的國主請來,藉機將之囚禁,若然有人不肯過來,便以違抗聖旨爲名,發兵攻打。
至於已經身在帝都的慕容求,則將是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對象,白豫川已經吩咐蘇莫和樑傲去對付他了。
越雲風聽到這裡,不由冷笑,蘇莫啊蘇莫,我看來得早點兒把你幹掉了,留着你總是成爲我的絆腳石。
只待白家兩父子商量完畢,白豫川出去另行要事,越雲風卻悄然跟着白玉照,待到無人之地,猛然催動黃金巨蟹,破出地面,一下就把白玉照給拉進了土裡。
白玉照初時還想反抗,掙扎中亮出寶劍就要猛擊巨蟹的蟹鉗,卻被越雲風一指點在劍身之上,立時把他手中寶劍變成了一把破爛掃把。
沒等白玉照反應過來,左手銀鐗嗖然射出,摧枯拉朽一般將那破爛掃把,打了個粉碎,正中白玉照胸膛。
激得他一口老血吐將出來,難以有所反抗,就被越雲風指揮巨蟹,巨鉗一抓,狠狠就把白玉照的身子夾住,立時鮮血激射而出,整個人都要痛得暈了過去。
越雲風卻冷冷一笑喊了聲起,讓黃金巨蟹帶着人快速離開,同時對着頭頂塌陷的洞口喊道:“上面白玉照的奴才聽着,回去告訴你們家侯爺,就說白玉照在我手裡,不想他斷子絕孫的,就讓白豫川放明白些,停下他那愚蠢的舉動。”
然後使出雷霆閃電的手段,飄然從地下離去,只剩下皇宮內衆多白家武士,驚慌失措地過去報信。
收到消息的白豫川,未發一言,卻揮手將身旁戰車的扶手,咔嚓掰斷一截,徑直送進了報信之人的喉間。
“廢物,看不住你們少爺,活着何用?”白豫川轉身對着戰車上的紫眉男子說道,“逝鴻,玉照就靠你去救出來了。”
那紫眉男子臉露邪異的笑容,卻揚眉說道:“侯爺吩咐,我一個時辰就把事情辦好。”
說着回身進入車內,頃刻間就將偌大的戰車驅動起來,凌空飛起,從車尾吞吐出濃烈的紫煙,飄然遠去。
傳說中的殺手之王桂逝鴻,也終於出頭了。
越雲風帶着白玉照一路離開皇宮,這一回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出母親的下落,阻止白豫川的叛亂。
只要白玉照在自己手中,就不怕白豫川不就範,他心中冷笑着想道:我若斷了你的後路,看你拿什麼來爭那個皇位。
此時,白玉照被黃金巨蟹重傷,鮮血撒了足足一路,卻被越雲風吸收進朱雀翡翠之內,滋養手中的七寶仙羅,反而令七寶仙羅在翡翠內更加壯大起來。
他還不會讓白玉照輕易去死,看對方虛脫得快不行了,就喂兩滴綠柳瓶的淨水,總之就是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才足夠。
“你小子之前不是在皇宮很囂張嗎?還妄想把叛賊的帽子,扣在我頭上?”越雲風冷嘲熱諷地說道,“下次記着別光顧得威風,要把對手弄死才行,像我這樣纔有資格做你爹的對手。”
白玉照臉色蒼白地反問:“就你,也配和我爹相提並論……”
不等他說完,越雲風甩手賞了一個巴掌,直接把白玉照後半句話,憋回了肚裡,人徑直暈了過去。
越雲風連看都不多看他一眼,收了黃金巨蟹,連人帶東西全都送進了朱雀翡翠之內,這才找了個機會,安身上了地面。
此時,帝都內的情勢變得更加混亂了。
天上的兩顆日輪,漸漸都被染上了相同的血紅色,大街上拼命奔逃的百姓更加多了,有的甚至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其中夾雜着武學院的弟子,還有皇宮內禁衛,雙方在人羣中展開混戰,殺得幾乎紅了眼。
若在往日,越雲風就這麼從地下鑽出來,早就惹人注意了。
可,這會兒誰有功夫去管他呢!
越雲風心說正好,趁着混亂趕緊去找獨孤宗他們,還有慕容求的下落,至於怎麼平息帝都的混亂,就以後再說了。
他抓住白玉照後,就開始暗中逼供,從對方記憶中得知,慕容求被囚後,似乎押在了白侯府內。
但是,此刻白侯府正是戒備森嚴之時,大量的軍隊和人馬都聚集在那裡,自己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越雲風靈機一動,正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卻見到街旁張三李四正在和人亂戰,後面還跟着獨孤宗騎在馬上,正要殺出一條血路。
和他們交手的卻是尉遲德以及蘇莫的死士,沒想到卻是冤家路窄。
越雲風當即不動聲色,矮身藏在混亂的人羣中靠近過去,猛的亮出護身軟鞭,如龍似虎一般竄了出去。
上千種暗器,一時暴雨梨花一般打了出去,在半空中化作無數血雨腥風,撂倒無數的對手。
等尉遲德反應過來之時,越雲風的軟鞭已經纏上了他的兵器,只是順手一拉,撲通一聲尉遲德已然摔倒在地,一個打滾翻身起來,牙齒都掉落了好幾顆。
摸着滿嘴的血水,怒道:“臭小子,你又玩偷襲,算什麼好漢?”
“好漢?爺從來不屑去做!”越雲風頭也不回,甩手一鞭將尉遲德抽得凌空飛起,重重摔出去十幾丈遠,一頭磕在地上,腦漿迸裂徑直死去,“能活下去,勝者爲王的,纔是梟雄,爺這樣的!”
一招揚威,瞬間秒殺尉遲德這樣的武者,越雲風再不廢話來到獨孤宗他們近前說:“白豫川要造反了,你們都得打醒精神,做好拼命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