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凰氣鼓鼓的叫嚷着,沐寒雨卻是拍了拍火鳳凰的肩膀,說到:“火公主,言若大將軍不能信任我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有經過這麼多劫難,讓她能夠徹底放心了,才能讓她與我們一道,罷黜了異琉丘,以匡扶青木族高階靈石之純潔。”
沐寒雨這樣勸慰火鳳凰,火鳳凰稍微的點頭點頭,對沐寒雨一撇嘴,說到:“嗯,你們說的都對,就是便宜了言若,還有那個老妖婆,白白戲弄了我們好一陣,搞得我現在還在懷疑你們幾個人是不是真的。”
火鳳凰說完,就是一直緊繃着臉的落塵也噗嗤的一聲笑了,看着火鳳凰,說到:“你且聽聽哥哥怎麼說,你再發火也不遲啊。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不怕傷神?”
“你還笑話我?在陣法之中,誰最害怕?還有啊,找不到魔主的聲音,誰先說魔主已經死了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火鳳凰瞪了落塵一眼,想起落塵的各種醜態來,也覺得落塵實在是可笑至極。
落塵被火鳳凰說起這些事情來,臉色一紅,剛纔還嬉笑的臉,卻是忽然冷若寒霜,狠狠地瞪了一眼火鳳凰:過剛纔在陣法之中,誰不緊張?你火鳳凰怎麼還能記得如此清楚?況且,是在白笙歌面前說起這些話的?
白笙歌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見他們說的如此熱鬧,便知道他們四個人爲了救自己,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劫難,和艱辛,便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朝着四個人深深地躬身,抱拳說到:“在下白笙歌,能夠結交衆位,實在是三生有幸,還請各位受在下一拜!”
白笙歌說完,就朝着楚無痕等四個人深深的施禮。
楚無痕掃了一眼白笙歌,便伸手指着沐寒雨落塵和火鳳凰,說到:“我倒是沒出什麼力,就是一路急奔來這裡將你接走而已,倒是她們三個,聽征討大將說受了不少的苦。”
楚無痕說完,更是朝着沐寒雨一笑。
這笑中,似乎藏有深意,沐寒雨不解楚無痕的這一笑,剛想要問,卻看見白笙歌又朝她們施禮,沐寒雨落塵和火鳳凰連忙回禮,讓白笙歌落座。
火鳳凰在一旁不敢寂寞,嚷嚷道:“嗯,到都是我們出力了,魔主引我們進入陣中,自己便跑了,魔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是不心疼我火鳳凰,你也不心疼沐寒雨,還有你妹妹?”
楚無痕連忙接着說到:“當然心疼,當然憐惜,更有你!”
“滾,我不用讓你憐惜,我有人……”火鳳凰說着說着,便看到沐寒雨已經依靠在了楚無痕身上,而落塵,所說臉上掛着寒霜,可是一雙眼睛是不是的瞟向白笙歌,白笙歌也是偷眼看着落塵,,這讓火鳳凰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一樣,而忽然想起了沐亦軒。
火鳳凰的話,也讓楚無痕忽然感覺到了火鳳凰心中的悲苦,便連忙說到:“是的,是我將你們引入陣中,但是,征討大將卻將我放出陣法之外,與我說到,言若所說的七日之內,必定要感到枝靈山木萱宮內,將王子帶走,這是唯一的一個機會,於是,我不敢耽誤時間,便一路隨着征討大將一路趕來,將王子帶走的。”
“哦,原來是這樣?”白笙歌聽了,也是恍然大悟,說到,“我自黑水族離開之後,剛進入我族羣之內,就被言大將軍俘虜,言大將軍便將我帶到木萱宮,交給征討大將,我看她們兩個人在商議,是否將我交給族長異琉丘,不過,她們兩人對族長異琉丘,以及現在的木萱宮宮主巫秸都有很深的誤會,這才秘密將我押解在一個山洞之中。”
楚無痕接過話茬,轉頭對火鳳凰說到:“火公主,我聽征討大將說到,你在陣法之中,口口聲聲說到,你要將木萱宮大殿之中懸掛的畫像燒掉,可有此事?”
火鳳凰聽了,不由得臉頰發燙:這個征討大將功力雄厚,再說,來這木萱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木萱宮之中,能人輩出,有多少比自己功力高深的人,自己一個元嬰層的弟子,就敢貿然去揭了畫像,還要燒掉,這不是諷刺人嗎?
火鳳凰嘴一撇,說到:“我沒說。”
楚無痕哈哈一笑,看着沐寒雨,說到:“你可知這征討大將現在爲何如此落魄?”
沐寒雨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已經知道了征討大將已經與楚無痕兩人冰釋前嫌,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於是,搖搖頭,淡然的一笑,說到:“不知道。”
“嗯,征討大將說,她現在功力其實很微弱,可能只能與火公主比試一下而已。之所以是這樣,只是因爲當年觸怒了洛傾顏,洛傾顏便吩咐青木族族長,以高階靈石之光,將征討大將封印在畫像之中,也就是說,木萱宮大殿之中的畫像,就是步予夢的桎梏,誰若是燒了它,就是征討大將的恩人,火公主,難道你不想做這件事情嗎?”
楚無痕微笑着看着火鳳凰。
火鳳凰卻是搖搖頭,說到:“我纔不想呢,我跟她有什麼關係?”
楚無痕搖搖頭,微微一笑,說到:“好,我不勉強你,不過,若是有機會,你還是要揭掉那副畫像,一把火燒了它。”
火鳳凰聽了,卻是撇撇嘴,不置與否。
落塵也在納悶,這樣的事情,哥哥楚無痕爲什麼單單吩咐火鳳凰去做呢?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楚無痕沒有說,火鳳凰也不知道,落塵更是不知道。
倒是沐寒雨現在呼的從楚無痕身旁站起來,走到火鳳凰面前,神情很奇怪的說到:“火公主,這件事情,還必須得由你來做,你必須做得到。”
火鳳凰一下子火了,這沐寒雨管的也太寬了吧,誰做不成,爲什麼單獨要讓火鳳凰冒險呢?
可是,火鳳凰看到了沐寒雨眼神之中那股複雜的神色,忽然惱怒的一撇嘴,不情願的說到:“我做就我做,好了吧!”
火鳳凰說完,就白了沐寒雨一眼,沐寒雨倒是沒有生氣,而是渾身顫抖了一下,便又神情默然的落座在楚無痕身邊。
這一幕,落塵和白笙歌兩人,因爲分別多日,而初次相見,且是在歷經磨難之後的相遇,兩人的心思早已不在火鳳凰身上。
倒是楚無痕看見沐寒雨的異樣,直至走近來坐到自己身邊,也沒有言語,只是對火鳳凰微微一笑,這一笑,笑的火鳳凰心裡直發毛,忽然吼道:“笑什麼笑,你不知道在陣法之中,我用千里傳聲的功法尋你,你卻不回,是什麼道理?”
楚無痕仍然是笑着說:“征討大將步予夢的陣法,我們誰能破的了?是不是沐寒雨?”
沐寒雨忽然愣怔了一下,好像剛纔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一樣,見楚無痕問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見沐寒雨這般模樣,楚無痕便不再想問,便連忙轉移了話題,說到:“沒什麼,和火公主開個玩笑而已。哦,對了,王子,征討大將說,言大將軍對你吩咐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白笙歌忽然想起來了,便連忙歉意的笑了笑,轉頭對楚無痕說到:“是這樣的,言若言大將軍在幾日前吩咐在下,言說月圓當夜,是木萱宮閉宮之日,這一日,木萱宮各路弟子齊聚木萱宮,不吃不喝,靜養生息,這是我們殺死現任宮主巫秸的最好時機。”
白笙歌一說完,沐寒雨便立即隨和說到:“哦,言大將軍考慮的如此周到,卻也不失爲護國大將軍!”
“非也非也。”白笙歌搖手說到,“爲何一定要殺來殺去?雖說族長異琉丘貪心不改,然則,天道仁心,我等如何不能以懷柔之意待之?”
白笙歌說完,楚無痕還沒有說話,落塵就接着話茬說到:“我們這次來,就是殺戮,無窮無盡的殺戮,要將異琉丘身邊的所有勢力全部殺戮乾淨,要讓異琉丘感覺到,自己多年來積攢的所有勢力全部失去,讓一個貪婪無比的人感到心寒,感到絕望!”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白笙歌不由自主的就要伸手掏扇子。
火鳳凰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朝着白笙歌說到:“哦,我們不這樣做,難道等着他侵入白金族,將你們族羣全部消滅了,你再在這兒哭喪着臉,讓我們救你?” шшш ⊕тt kǎn ⊕¢ Ο
白笙歌已經從懷中掏出紙扇,啪的一聲打開,說到:“非也非也,青木族入侵白金族,不單單是青木族一族之事,而是由赤火族挑起的戰事,究其原因,是你赤火族貪心不足,而讓青木族入侵我族,等雙方疲憊之際,你赤火族以好乘虛而入……”
“滾,說你的白金族呢,管我赤火族何事?”火鳳凰不願意聽任何人說自己赤火族的不是,哪怕是楚無痕。於是,火鳳凰朝着白笙歌一瞪眼,便立即調轉過頭來,對白笙歌不理不睬。
楚無痕示意沐寒雨勸說一下白笙歌,沐寒雨吧便替楚無痕說到:“王子,你這一路之上,可否見過青木族族羣之內有花朵盛開?”
花朵盛開?
這與剛纔說的話,議論的兩族之間的爭鬥有什麼關係嗎?
白笙歌搖搖頭,驚疑的看着沐寒雨,不知道沐寒雨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