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抱着景秋心迅速飛到一個安全地帶,才着地,結果一着地,就被景秋心狠狠一推,推離她的身旁。
他沒有防備,直接被推的倒退了幾步,剛擡起頭,冰冷的劍便直接架上了他的脖子。
“說,你究竟是誰”?景秋心看着他冷冷的問。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救命恩人的嗎?”聲音帶着調侃,輕鬆且隨意,完全不像是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樣子。
“我可沒讓你救”景秋心冷哼。
“好,算我自作多情”他攤開手無奈的說道。
“你是聚賢山莊遇到的那個黑衣人?”景秋心聽他的聲音及身形已完全確定她就是當初在聚賢山莊遇到的那個黑衣人。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聲音中似乎帶着一絲絲的興奮。
她怎會不記得他,他不僅是唯一一個能逃過她必殺計的人,且還是朝庭的人,等於就是她的敵人,況且,那次要不是有他從中作哽,她又怎會上當,這些全都拜他所賜。
“說,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她再一次冷冷的問,他是朝庭之人,怎麼會救她?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自然是不想你死在司徒南劍下”他嘆息一聲。
“閣下,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景秋心冷笑。
“怎會,包括今天這一次,我們已經算上是第三次見面了吧,都說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算是很熟的關係了”歐陽凌飛自顧自的笑着說。
“若是你再這樣胡扯下去,信不信我的劍會忍不住嚐嚐嗜血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你果真古板的開不得玩笑”歐陽凌飛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劍往前深入一分的時候,無奈的開口道,真的是冷心冷情的可怕。
“還是當初那句話,我們合作吧”
“我不會跟朝庭的人合作”景秋心直接拒絕道。
“我有說過,我是朝庭之人嗎?”歐陽凌飛好笑的問,爲她的斷章取義。
“歐陽凌飛”歐陽凌飛緩緩的自報了家門。
“歐陽凌飛”景秋心在心裡默唸着這四個字,有什麼一閃而過,她看着他不確定的問道:“冷月宮的宮主歐陽凌飛?”
“嗯,如假包換”他看着景秋心震驚的眼神笑着回答道。
傳說冷月宮的宮主歐陽凌飛,長相醜陋,長年帶着面具,武功是極高,卻性情冷漠,殘暴,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
景秋心在腦海裡蒐羅着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冷月宮宮主歐陽凌飛的傳聞,再看向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實在是有些對不上號,其它的她不清楚正確與否,但至少性情冷漠這一條,就根本拉不上邊。
“長相醜陋?我倒要看看長得有多醜陋?”景秋心說完便打算用劍挑開他的黑巾。
而這時,歐陽凌飛的身子如閃電般的速度微微一側,立馬用二指夾住了景秋心準備挑開他黑巾的劍,把它從他的脖子上移開,笑着移到她眼前,對她說道:“這世上見過本宮面貌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了的人,另一種則是做本宮的女人,你呢?是想做哪種人?”
景秋心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她的劍便輕鬆被他制住了,可見他武功高過她幾倍,剛剛不過是跟着她玩。
“我兩者都不會選。”景秋心收起了劍,冷冷道。
“哦,本宮還以爲你會很有骨氣的選擇第一種呢?”他不經易的回道。
“我爲什麼要選擇第一種?或者你希望我死?”她看着他問道。
“其實,相較於第一種你死,本宮還是比較喜歡你選擇第二種”他笑着調侃道。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認爲彼此溝通有代溝,至於他說的合作,她不感興趣,這世上,除了自己,她不會相信任何人,所以直接僅自離開。
幾步之後歐陽凌飛的聲音響起:“你還不是司徒南的對手,最好先放下仇恨。”
歐陽凌飛的話成功止住了景秋心的腳步,她回頭看着他,一臉的不置信,他怎麼知道她去找司徒南不是爲了玉靈石,而是仇恨?
“你知道什麼?”景秋心的聲音比剛剛的更加冰冷,握着劍的手也微微用了力。
“不管本宮知道什麼,本宮都不會害你,你且聽本宮的話,暫時先放下仇恨,不要去找司徒南報仇,好好守護你的玉靈石。”他直視她的眼睛嚴肅的說道。
不讓她去報仇,即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她,此時的她根本不是司徒南的對手,找他報仇無疑是送死,其次,司徒南也暫時還不能死,他還有利用價值。
所以於公於私,她暫時都不能動他。
說完這些,人影一閃,便已離開,不讓景秋心有任何問題的出現,因爲他還不能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好好守護玉靈石,他怎麼知道玉靈石在她身上?
等景秋心剛要問的時候,他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見,景秋心的心突然有些慌亂。
最終景秋心沒有聽從歐陽凌飛的話,選擇留了下來,對於歐陽凌飛這個人,她根本一點都不瞭解,等於就是一個陌生人,誰知她是不是想利用自己找出玉靈石的下落,她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無論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覺。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她已明確清楚,在武功上註定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是並不代表她就一定要認輸,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暗器,不輸於任何人。
所以她選擇了留在京城,伺機而動,隨時尋找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