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歐陽非的猜測,在第三天的夜裡,景秋心趁夜潛進了宰相府,報仇是她心中永遠也不會更改的信念,即便是龍潭虎穴,她也會去闖。
況且經過了三天的時間,對於這個宰相府,他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和把握。
景秋心躲在了一個牆角邊,今夜府裡似乎過於安靜,並沒有過多的守衛在夜裡防守,景秋心的眉頭微微一皺,夜裡安排嚴加巡邏的守衛都去了哪裡?
她不是第一次潛入宰相府,所以此時的異狀,她大概已經清楚原因了,她似乎選了一個很不恰當的時機。
可是哪怕明知有陷阱,既然來了,說什麼也得闖一闖。
此時的牆角不利於她環視四周,她迅速飛向了屋頂,卻正在這時,一張巨大的網從景秋心的頭頂上方,向她拋了下來,景秋心冷眸一眯,手中的劍已迅速出鞘,向着頭頂上方,向她急馳而來的網劃下,網撕了一個口,景秋心瞬時越上屋頂,幾十個護衛也迅速跟着越上了屋頂,交手了起來,景秋心的嘴角勾起冷冷的伏度,手中的劍發着森冷的寒光,黑夜裡,她身子輕盈,動作迅速,揮灑自如的劍法中卻帶着一陣又一陣的狠厲,對於敵人,景秋心向來沒有留情過。
因爲她深深的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而司徒南只是在下面冷冷的看着前方的戰局,沒有上前,只是看着,他的身邊有數十個弓箭手在準備着。
直到幾十個護衛漸漸在景秋心的劍下消亡之後,司徒南也並沒有上前幫忙,只是揚起了他的右手。
數十個弓箭手得到了司徒南的命令,拉弓,箭心直指向景秋心的身體飛射而去。
景秋心剛解決掉最後一個敵人,忽覺後面一颼颼冷厲的風直向她後背襲去,身子比腦子更快反應,已側身,手中的劍也迅速的擋下襲來之物。
數十支箭被刷刷的攔劫了下來,景秋心冷眼的看着下面不斷放箭的弓箭手,執劍的右手在擋箭的同時,左手已執起暗器,迅速向下面的弓箭手掠去。
幾秒,暗器飛過,司徒南的弓箭手迅速倒下了六七個。
司徒南的眼眸蹦出危險的光,他看着那個黑衣人,看身材明顯像是個女的,他從來不知道江湖上竟然出了這樣了不起的人物。
危險的眼眸一閃,司徒南迅速拿起手下的一支弓箭,執箭,瞄準,放箭,這一箭他用了九成內力,剛開始,他在下面一直觀看,並沒有動手,就是想瞧一下她的真正水平。
如今,他已經深切的瞭解了這個人的武功,內力此時雖然不如他,但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個可怕的對手,甚至超越自己都不是沒可能,這樣的人深夜潛進他府裡必是爲了玉靈石,所以他根本不會讓這樣的人存活在世上,隨時會危害到自己,所以他用了九成內力,沒打算讓她活着離開他的宰相府。
此箭帶着司徒南九成的內力來勢洶洶,景秋心自是感覺到了,憑箭氣所帶來的風,及飛射而來的速度,景秋心便知道,這支箭自己根本無法阻擋,她只能憑藉自身的功力,降低這支箭的對她的傷害度,她迅速凝聚自己的內力,投注到手中的這把劍上,用盡全力去阻擋它對自己的攻擊,而其它飛射而來的箭,此時根本無力反擊,只能躲閃,儘量避免,她已經抱着受傷的危險,偏在這個時候,另一支好像金屬器的東西橫空飛射而來,在司徒南那支箭還未到景秋心跟前時,橫空擋了下來,雙雙飛落了下去。
而景秋心此時纔看清,擋住司徒南的箭的居然是一把小刀,她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確信,這樣一把飛刀竟然擋住了司徒宇用了九成的力的箭?除非施刀者內力高過司徒南,否則根本無法攔劫下來那把箭?
究竟是誰?
可惜,電光閃石間,她已無空多想,數十支箭已刷刷向她飛來,她執劍迅速擋下。
而司徒南此時心有些顫動,能橫空擋下他那一箭的,內力不用說也一定高過自己,他突然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那究竟是誰?卻躲在暗處一直不肯露面?
轉瞬之間,他迅速拿起了劍飛身上去,他倒想看一下究竟是誰?
此時的景秋心才發現,她太高估了自己,以爲自己今時今日哪怕無法打敗司徒南,至少也不會輸,可是沒有想到,司徒南是完全的超出了她的層次,她根本不是司徒南的對手,司徒南每一招都毫不留情,招招狠厲,每一招都是把景秋心往死亡路上逼,剛開始,景秋心勉強還能躲避他的攻擊,數十招過後,景秋心明顯開始落於下風。
躲在暗處的人眼眸一眯,飛身而出,朝景秋心的方向飛去,掌風直朝司徒南的要害。
司徒南本能的躲閃,放棄對景秋心的攻擊,成功的躲過了那個躲在暗處那個黑衣人送出的那一掌。
可是另司徒南無法理解的是,如果他們兩個一起聯手,他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那個衝出來的黑衣人救了景秋心之後,就立即抱着她飛身離開,並沒有繼續戀戰。
他的行爲讓司徒南非常不解,單純的只是想救人,並不是爲了玉靈石,還是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想要玉靈石,那前面那個黑衣人又怎麼解釋?難道他們並不是一夥的?
這個思緒環繞着他,另司徒南的心裡感到有些不安。
“大人,要派人追嗎?”一個侍衛走上前,看着有些沉思的司徒宇說道。
“不用了”司徒南有些冷冷的說道,依那個黑衣人的輕功,就是自己想追,也未必追得上。
江湖上什麼時候崛起了這麼些可怕的人物?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看來,他必須要找人調查一下了,否則敵在暗,他在明,此時的形式對他非常的不利,再這樣被動下去,必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