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找一個疼你愛你保護你的人,所以,當時我想極力的撮合你跟霧,可是最後,對凌飛的愛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明白一些道理,所以,你感情的事情,我不會參與,每個人的信仰不同,我們都不該過於強求,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只希望你記住,別因爲冷月宮或凌飛而斷送自己的幸福,這樣,不止是你,所有人都不會開心”慕容雪輕聲說道。
她怕她因爲冷月宮,和凌飛的關係,束縛到她的感情,左易的性格她不敢說百分百了解,至少他不該是會在暗地裡使詐的人,當中有沒有誤會,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她並不打算參與進去,
“宮主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雨離開慕容雪的懷抱緊張擔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沒有什麼可以難倒他。”慕容雪堅定的說道。
“你爲什麼會出現這裡,難道,你想去京城?”雨急着問道。
“是,我要去找他”
“你不能去,京城現在很危險,若你出了事,宮主怎麼辦?”雨大聲的說道。
“現在進京城的江湖人氏還少嗎?你不用擔心,到時我會喬裝打扮一番,混進京城並不難,我一定要找到他,保護好我的男人”慕容雪寬心一笑。
“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定立馬隨你而去”雨悽慘一笑。
“放心,我們誰都不會出事”慕容雪承諾堅定道,無論是對雨說,還是對自己說。
“雨,別想太多,守護好海津,什麼事都等我與凌飛回來再說,明白嗎?”看着這樣的雨,慕容雪有些擔心。
“一定要把宮主平安帶回來”
“好”慕容雪鄭重點頭。
心,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澄明,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所想要的是什麼,不管那遠方的人究竟期不期盼她去,她的腳步已經開啓,不會再停下。
福禍與共,生死相依,簡簡單單,卻會是她這一生仇恨過後唯一的追逐了。
沒有過多的停留,慕容雪再次出發,拼命的趕路,終於在辰時一刻趕到了京城,他們三人喬裝打扮了一番,輕鬆混進了城,原因無它,一是打扮成江湖人氏好糊弄,二也是南宮炎他們也有故意的放水,想要將歐陽凌飛的黨羽一網打盡。
只要是進了京城的的所有人,就等於是進入了南宮炎的所有眼線的視線範圍內,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中。
慕容雪自是感覺到了四周圍潛伏的暗哨,從一進城門,那些視線慕容雪就已經感覺到了,她微微的皺起了眉。
“夫人”隨行的兩名冷月宮的弟子也感覺到了周圍的不同,有些擔憂的開口。
“不用管,先找個酒樓下榻”慕容雪淡淡的開口。
京城,已經嚴密在敵人的監控下,盲目的尋找只會更加的引人懷疑,她相信,也許凌飛的人會在暗處查探外面一切動象,所以不能亂。
京城確實來了許多來歷不明的人,玉靈石的寶藏給人太大的you惑,很難有誰經受得住,所以所有有沒有能力的,都想進來滲和一腳,分一杯羹。
路過的幾家酒樓幾乎住滿了,而比較小一點的客棧慕容雪並沒有讓他們兩個去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九重天。
京城此時的局勢,慕容雪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九重天老早就已經被人嚴密的監控,此時有沒有換主,她也不清楚,不過,無論如何,都要冒險進去試一下。
“進去這間酒樓問一下”慕容雪的馬停在了九重天的大門口。
她跳下了馬,直接率先走了進去。
其實她心裡是有點緊張的,如果她看見了原掌櫃的,是不是他就可以傳信給凌飛,凌飛就會知道她已到京城的消息。
已經到了京城,跟他共處一座城,卻不知此時的他身在何處,這次的重創究竟有多嚴重,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無一不是這幾天她一直擔心牽掛的事。
可是當她進去的時候,她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守在櫃檯的再也不是那個原來的掌櫃了,換了一個陌生的臉孔,九重天也出事了嗎?
她忍住心裡的害怕,平靜的問道:“掌櫃的,要一間上好的空房。”
“抱歉,客官,已經沒有空房了。”那個人一臉嘻笑的說道。
“這不是九重天嗎?九層樓都住滿了?什麼時候京城來了這麼多富有的人?”慕容雪的語氣有些冷了。
有種別人看不起她的惱怒。
“客官,請息怒,九重天已被朝廷徵用,如今九重天已歸朝廷所有,自然方式有些變動”那人賠禮的說道。
“少爺,我們再另覓住處吧。”跟在慕容雪身後的一個屬下突然開口。
慕容雪看着那個掌櫃冷冷的哼一聲,直接就拂袖離去,兩個屬下也迅速的跟了出去。
“一間一間找,本少爺就不信邪了”慕容雪冷冷的說道。
“是”那兩個屬下立即跨上馬,一個騎在前面迅速的去找下一間酒樓。
慕容雪他們三人一走,立馬有幾個人從暗處裡走了出來,悄悄的跟了上去。
而另外一邊同樣的也隱藏着一個人,看着慕容雪他們三人離去的方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像,又不像,霧此時的心更加的疑慮了,感覺那個騎在馬背上的年輕的少爺哥很是熟悉,那氣質很像夫人,只是隔得太久,看不真確,再加上又易了容,更加無法肯定。
夫人,此時應該在江南,而不是應該在京城纔是,他相信雷一定有辦法攔住夫人才是,可是剛剛的那個男人氣質又那麼的像夫人,究竟是還是不是,該不該告訴宮主?霧立馬匆匆離去,隱去身影。
慕容雪她覺得她真的要瘋了。
一連三天,足足來京城已經過了三天,她始終尋不到歐陽凌飛的任何消息,關於冷月宮的任何一點蹤跡。
除掉那天在江南雷那邊看到了霧傳給他們的密信,至現在已經足足過了將近六天了,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他們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那一天,足足快繞了北京城一圈了,最終才找到一間中等的酒樓住了下來,之後,雖然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可是暗地裡幾乎都快要把京城給翻遍了。
由其是南宮炎的人也一直在偷偷的在暗地裡尋找着凌飛他們,她在暗地裡尋找的時候自然也發現了南宮炎的那一幫人。
監視他們的人太多了,背地裡有太多視力,慕容雪知道那些都是南宮炎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些視線之外,似乎還有一股視線,不知又是來自哪一拔人馬。
可是無論她用什麼計謀,始終沒有把那股視線給引出來,連她都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直覺出了錯,根本沒有另一方的視線。
可是她卻多麼希望那股視線是凌飛他們的人啊。
可是這個希望卻越變卻渺茫。
若是凌飛在,一連三天,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她是易了容沒錯,可是她相信他一定認得出她來。
因爲他說,就是她化成了灰他都認得出來,因爲無論她易容成什麼樣,躲過了多少人,騙過了多少人,唯獨騙不過他,他從不會認錯她。
因爲他是她的凌飛,集天下萬千的寵愛,也不及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凌飛。
可是現在她的他,在哪裡?在哪裡?
從來不知道原來思念可以這麼濃,這麼痛,比仇恨更加侵蝕她的心。
南宮炎這一邊,同樣的怒火中燒,他的兵,以及那些所謂的江湖人氏,該到的,不該到的,通通都已經到達了京城。
一切已全部準備就緒,可偏偏至今仍無歐陽凌飛的任何蹤跡,哪怕是冷月宮的任何一個人。
自那天派人殲滅歐陽凌飛及那一羣冷月宮的人時,到第二天領軍的首級掛在了宮門口,直至現在,已經足足六天多了,可是歐陽凌飛他們卻在京城神秘消失了。
派了多少暗衛,多少兵力,連續搜索了六天,可以說已經把京城都要翻了過來,卻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若是再找不到歐陽凌飛他們,那些齊聚在京城裡的江湖人氏只怕不會善罷干休,甚至嚴重的後果有可能會危害到自己的江山。
他不相信歐陽凌飛已經離開了京城,他一定是潛藏在京城的某個角落,而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麼?
“皇上,現在這樣的局事只怕對我們朝廷非常的不利。”幾個大臣及幾個大將看着那坐在龍椅上的已經沉思半天的南宮炎說道,試圖拉回皇上的思緒。
“放出消息,就說冷月宮的宮主歐陽凌飛此時帶着寶藏秘密潛伏在京城的某個角落,懸賞捉拿冷月宮一切黨羽,捉拿有功者,黃金萬兩,加官進爵”南宮炎開口說道。
“皇上,這樣相當的冒險呀,江湖與朝廷本就不是同一體的,若是消息一旦放出去,那些江湖人同仇敵愾,連合起來找到了歐陽凌飛,拿走寶藏豈不是功虧一簣。”一個大臣聽後立馬說道。
“此言差異,這正好來個一箭雙鵰,讓冷月宮與那些貪心的江湖人氏來個魚蚌相爭,我們朝廷就坐收漁翁之力”另一個大臣反駁道。
“可若是如此,京城只怕是要亂了,傳出去,百姓如何看我們朝廷?”另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若是顧忌京城亂,百姓如何看朝廷,這個朝廷就沒了,若是讓歐陽凌飛那個魔頭出了京城,整個江山都會亂掉,你們不要忘了,歐陽凌飛就是當年醇親王歐陽家族的後人,你以爲他爲何會去奪寶藏,不就是爲了當年他們一家滿門超斬的仇,還有這個江山,你以爲到時他會放過所有人嗎?無論當年大家有些沒有參與過那件事的,他一一都不會放過,沒有幫忙的也畢竟當年冷眼旁觀了,若是讓歐陽凌飛逃出去了,我們的結局就會是下一個司徒宰相”另一個支持南宮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段話這麼一說,無人敢再開口了,確實,無論當年與醇親王要好與不要好,當年畢竟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了,不爲何,只是因爲凡是求情的人最終都被無辜的安上同謀的罪名,按了同罪論處。
再怎樣的想要幫忙,想要申張正義,都不能拉上自己的一家老小,所以,爲了保全家人,只能選擇明哲保身,冷眼旁觀。
因爲當年的他們都知道了一個事實,無論醇親王有沒有謀反,罪名成不成立,皇上都容不下他。
一個隨時可以將他的皇位搶走的人,隨時可以威脅到他江山的人,皇上怎能留?
所以,求情幫不了醇親王一家,也會毀了自己一家。
所以,只能明哲保身,冷眼旁觀。
但心裡不是沒有憤怒,沒有不滿的,早前幾天,聽見傳來醇親王的世子帶兵攻佔江山以北的幾座城池的事,心裡震驚恐懼的同時,也有一絲潛藏在心裡十幾年的愧疚慢慢的放下了。
短短一個早上,便侵佔了所有北方的地盤,將京城孤立了起來。
他的能力和強大已經足夠帶着他們歐陽家族的復仇之火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