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打算問他的,可是他人一來,怕是霧早就不知溜到哪去了,所以只能問他。
“再走兩個時辰到下一站落腳,再商對策,殺一個人容易,可是打草驚蛇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歐陽凌飛看了一眼花轎,嘆氣一聲說道。
景秋心沉默不語了,歐陽凌飛在轎子的旁呆了有一段時間,最後才慢慢的騎着馬到隊伍的最前頭,畢竟是新郎官。
從到了喬凡家,就被許煙抓去試嫁衣,打扮,幾乎沒停一下,做這些煩瑣的事情比殺人還累,可是偏偏要強打出精神陪着許煙耗,如今呆在轎子裡又實在是無事可做,轎子一搖一晃,慢慢的景秋心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以至於到了下一站的酒樓都不知道。
不過畢竟是習慣了謹慎,歐陽凌飛一掀開轎簾,她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歐陽凌飛沒有想道,景秋心竟然睡了過去,他一掀開了轎簾,就看到了一個美得無法不另人動容,另天地失色的睡顏,長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撲在她潔白無瑕,白裡透紅,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見的精緻容顏上,這一刻,連他自己的心都不自覺的停止了跳動,心裡的某一處變得柔軟起來,溫暖彷彿在慢慢的襲遍全身,他剛想輕聲走進轎裡抱她出來的時候,她卻睜開了眼睛,望着她。
剛睡醒的她有一刻的恍神,懵懂,樣子更加的純真美麗,下腹突然一緊,他立馬走上前,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抱住了她,順手把她丟在一邊的紅蓋頭重新蓋在她的頭上,才抱着她走出了花轎。
景秋心被抱下了馬車,她感覺到此時的歐陽凌飛的身體緊崩無比,她知道,歐陽凌飛這一次是氣得不輕,四周圍突然吵鬧無比,那是人羣的喧鬧聲,景秋心知道,已經到了歐陽凌飛所說的歇腳地,什麼酒樓裡,之後,景秋心感知,她被抱進了酒樓,周圍一下子便陷入了安靜,只聽見掌櫃的聲音。
“客官,請”
歐陽凌飛抱着她一直走在後頭,跟着掌櫃上了五樓頂層,氣都沒有見她喘一下,景秋心本想叫他放她下來,可是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歐陽凌飛定然不會理她,所以,只好做罷。
緊接着她被他抱進了一個客房,以此同時,她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景秋心心想,掌櫃的定是已經離開,這下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被不是很溫柔的力道丟在了榻上。
景秋心剛好掀開蓋頭,生氣得跟歐陽凌飛好好談一談的時候,又緊接着沉重的身體壓了過來,然後眼睛重現光明,頭上的紅蓋頭被揭了開來,然後一張放大到近在咫尺的俊顏,再然後,脣就被莫名其妙的堵住了。
不是很溫柔的吻,景秋心的脣被吻得生疼,完全就是蹂躪,景秋心偏頭拒絕這個吻,歐陽凌飛卻不允許,直接兩手固定住她的頭,狂風暴雨的襲捲她的脣舌。
景秋心開始拒絕、掙扎,但力氣終究懸殊太大,起不到什麼效果,景秋心看見歐陽凌飛眼裡是滿滿的浴火,閃着濃濃的吞噬的光芒,甚至固定住她頭的一隻手已經離開,正在撕扯她繁瑣的嫁衣。
幾乎趁着嘴脣空隙的時間景秋心吼道:“歐陽凌飛,你幹什麼?”
不是第一次被他吻,只是這一次她覺得很是委屈,眼淚莫名的就流了下來。
歐陽凌飛吻到她冰冷的眼淚,心神猛的一震,歐陽凌飛停下了他狂暴的吻,素亂的氣息熾熱的噴灑在景秋心的臉頰上,景秋心卻是沒有任何感覺。
她只是睜大眼睛,望着他,眼裡依舊含着眼淚。
歐陽凌飛心裡猛的一痛,他傾下身,溫柔的輕吻她的脣瓣,慢慢的纏綿悱惻,臉頰,下巴,一路往下,到脖頸。
許久,才慢慢的停了下來,眼神從她那白晳無瑕的雙肩上努力的移開,然後幫她整理好被他扯亂的嫁衣,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停留了一會。
“對不起,阿雪,以後我都不會再這樣了。”歐陽凌飛隱忍着苦笑一聲的說道,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怕看到對他滿滿的恨意。
他用力從她的身上下來,坐在牀沿上,然後便準備離去,他必須要馬上離去,否則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也怕她的眼神,怕她會說出讓他痛不欲生的話。
在他站起來離開的瞬間,突然被她伸過來的手臂抓住了,他迅速一驚,全身一顫,不敢回頭去看她。
“爲什麼?”景秋心帶着有些沉痛沙啞的聲音質問道。
爲什麼?歐陽凌飛苦笑,他能說什麼,說因爲太愛,所以無法自拔嗎?那都不過是藉口,怎能因爲愛,就選擇如此傷害。
“爲什麼?”景秋心的手並沒有放開,執意的想要一個答案。
他轉過頭,痛苦隱忍的眼神看向了景秋心,她眼裡還含着晶瑩的淚,帶着執着和難過,那樣的美,那樣的刺痛着他的心。
“阿雪”歐陽凌飛的脣瓣痛苦的喚着她的名字,只是喚着她的名字,沒有多餘的解釋。
許是歐陽凌飛的眼神夾着濃濃的隱忍和傷痛,景秋心心裡的難過與痛也莫名的減輕着,她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對她這麼殘暴,可是有一點,她不能忽略的是,他始終是愛自己的,因爲他眼裡的痛不會比她的少。
或許現在的他也很後悔也很痛苦吧。
她抓着他的手臂始終沒有放開,就這麼一直看着他,也沒有任何的言語。
歐陽凌飛此時真的有些隱忍不了,必須馬上離開,可是景秋心一直抓着他的手不願放,他也做不到拿開,他以爲她一直在等着他的解釋,可是他不會解釋,也不能解釋。
“阿雪,你等一等,我去去再回”歐陽凌飛只能這麼先拖着她說道。
景秋心卻始終沒有說話,一直看着他,手也一直不放,眼淚倒是慢慢的不再往下流,她想,她是真的很愛很愛眼前的這個男子了,那樣的傷害,她竟然恨不起來,還因爲他眼裡的痛跟着痛。
“阿雪,你放手,若是不放,我不能保證不做些什麼?”歐陽凌飛努力讓自己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視線已經從她的身上移開了,他不能再看了,多看一秒都會讓他情不自禁,讓他難受,隨時都會失控。
“別走”景秋心終於啓脣開口說了兩個字。
“你知道讓我留下意味着什麼嗎?阿雪?”一句別走讓歐陽凌飛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眼裡的情/欲更加的瀰漫,他看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輕聲的問道。
剛剛因爲掙扎,此時景秋心也沒有多少力氣,她藉着拿着他手臂的力量借力坐在了起來,看着歐陽凌飛的眼眸,閉上了眼睛,傾身湊向了他的脣。
兩片脣瓣相交,剎時天雷勾住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起初,景秋心只是生澀的依照着往日歐陽凌飛吻她時的那樣回吻,結果一下子,就被歐陽凌飛奪回了主動權,直接用自己的脣舌襲捲她的口腔。
來不及了,不管她要與不要,願與不願,他已經停不下手了,他給過她機會的,是她自己沒有把握,是她又再次挑逗他的。
歐陽凌飛不會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和空間,直接把景秋心壓倒在了榻上,他的脣舌靈巧的在她的身上游移,帶給景秋心如電流趟過,酥麻又帶着絲絲疼痛的陌生感覺,她只知道,這一刻她要成爲歐陽凌飛的女人,把完整的自己交給他。
歐陽凌飛此時的晴欲排山倒海,卻讓自己死死的壓制,他不想嚇到了她,更不想弄疼了她,所以,總是極盡的溫柔,輕吻着她,直到看到她意亂情迷的眼,才慢慢的解開她的嫁衣,右手擡起輕輕的一揚,牀幔飄了下來,遮住了裡面所有的一切。
景秋心醒來的時候,室外有些昏暗,只餘一些昏黃的燈光,這時,歐陽凌飛的聲音卻在寂靜昏黃的房間裡響了起來。
“醒了?”
景秋心回過頭,見歐陽凌飛正支着頤,含笑看着她,見她醒了,便伸出另一隻空着的手輕輕的拂去貼在她臉上一些微亂的髮絲,樣子動作都溫柔無比,由其是他臉上的笑,亦發的動人,魅惑人心。
一看見歐陽凌飛,景秋心心裡就不由的想起了不久前發生的事,立馬羞澀萬分,拿起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臉,卻被歐陽凌飛輕笑萬分的阻止道:“現在害羞已經沒有用了,男女之間該做的事,我們都做了,阿雪,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他很是興奮的提醒到景秋心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