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歐陽凌飛聽見她的聲音,身體都猛的一僵,抱着她的手,緊了又緊
“娘子你確定?今日爲夫定可以護你周全,你莫擔心”歐陽凌飛神色難辨,溫柔的對着懷裡的女子說道。
“只是大喜之日,見了血腥終歸不好,夫君,放小雪下來吧,就當是小雪等不及,想夫君早點揭開紅蓋頭吧。”新娘又緩緩的說道。
這一出,又在人羣裡炸開了鍋,如此通情達理又美貌的夫人,怪不得能坐上那男人的花轎,此時圍觀的女子通通都不怎麼想看那女子的樣子了,若是再美貌如仙,讓一直自勢美貌的她們如何自立。
只是圍觀的男人們倒是拼了命的想看,究竟配上那修長、完美的手,空靈動聽的聲音及完美的身材曲線的新娘是如何的絕色傾城。
歐陽凌飛此時並沒有放開景秋心,只是又換成冷冷的眼神看着左天說道:“本公子如何知道尚書大人所說的盜賊長何樣,若是本公子揭開了紅蓋頭,尚書大人看上本公子的新娘,硬說是盜賊,想拒爲已有,那本公子豈不是要把夫人就這麼白白送出去?”
“同城的百姓們,你們說是不是?”歐陽凌飛轉過頭對着圍觀的百姓說道。
頓時人羣裡一片尖叫,那些女子頓時被他這麼一看,失了魂,他們的男神從一開始,視線就從來沒有在人羣中瞥上一眼,眼裡雖噙着笑,卻始終沒有別人,只有自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的視線會投向她們,怎能不另人興奮尖叫。
“是”人羣中所有人支持着歐陽凌飛,一口同聲的說道。
“尚書大人,既然有人見到盜賊的模樣,那就拿出畫相出來吧,若是沒有,很能另人猜想到尚書大人的動機。”歐陽凌飛冷笑。
左天也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就轉換了局面,他不過只是想看這個新娘的樣子,因爲覺得這個新娘有鬼,結果才編出這個謊言,可是現今去哪裡找那盜賊的畫相,他沒有想到這個新郎一點都不爲他的權勢所懼。
“盜賊是個男人,本尚書怕以防萬一,畢竟蓋着紅蓋頭,誰也無法認出這個所謂的新娘究竟是男是女,聲音畢竟是可以模訪的。”左天的聲音此時也有些冷,畢竟要先佔了上風的位置。
“百姓們,你們可都聽到了,若是新娘是個女子,也就意味着本公子的新娘跟盜賊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若是所謂的尚書大人還不放手,那就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到時無論如何,哪怕婚禮見血,本公子也再所不惜”歐陽凌飛清冷的說道。
歐陽凌飛說完才放下了新娘,柔情的看着面前蓋着紅蓋頭的女子,滿是期待滿是幸福又滿是生氣的伸出了修長的手拿起了紅蓋頭的一邊。
衆人此時全都是屏息以待,此時鴉雀無聲,所有的視線傾注在新郎官唯一那拿着紅蓋頭的一方的手。
“夫人,夫君要掀了”雖然聲音很柔,但景秋心從話語裡聽出了他的生氣,他佔有慾那麼強,定是如此,只是她不想他因爲衝動而壞了事,若是鬧大了動靜,南宮炎那邊一定會很快起疑,到時他就會處在被動的場面,而那樣,她不允許。
紅蓋頭一點一點的往上,到了將近下巴時,歐陽凌飛卻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最後把心裡的所有對她的怒氣都壓下了一些,才徹底掀開了紅蓋頭,雖然明知她這麼做是爲了他。
這一掀,衆人仿若呆愣,完全傻了一般,定定的望着那新娘,雖然衆人都做了很多的準備,知道她定是美若天仙,但真真正正看到她的容顏時,還是止不住驚顫,忘了呼吸。
如何形容?無法形容,這樣的容顏怕是天上纔會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她的美已經超出了任何界線,什麼傾國傾城又算得了什麼,這樣的容顏便是能讓人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此生無憾的感覺了吧,這樣美得的容顏,見過一次,怕是這一生都會印在了心底,再也忘不掉了吧。
歐陽凌飛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是不知道她有多美,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她真顏,可是施上胭脂水粉,佩戴上滿是華麗裝飾、高貴的嫁衣,精心打扮過後的她,美得另人驚心動魄,他的美,另他無法不動容,不心動,不生氣。
人羣中突然聽見呯的一聲,歐陽凌飛回望過去,居然有好幾個倒在了地上,歐陽凌飛立馬回過頭,生氣的將手上的紅蓋頭重新蓋回了新娘的頭上。
當衆人回過神來,記得呼吸時,已經是歐陽凌飛重新又將紅蓋頭蓋在她娘子的頭上,直接怒氣衝衝的把她抱了起來,送進了花轎。
連霧最開始都有那麼一點驚愕,那美得不可思議的臉是那樣的陌生,他差點想執起劍,卻望見宮主那生氣及驚喜的眼神,纔打消自己的疑慮,他真的差點以爲新娘被掉了包。
看宮主的神色,顯然是早已見夫人的真顏,此時眼裡的生氣,怕是因爲所有人都目睹了夫人的容顏吧。
霧這時立馬別這頭,視線看向了另一邊,免得被宮主的怒火波及。
此時所有人才發現,人羣中居然暈倒了好幾個,這時他們才慌忙的趕緊準備救人,而這時歐陽凌飛也已經跳上馬,冰冷的看着那守城門的領頭的說道:“讓開。”
守城門的領頭立馬回神讓開,吩咐手下的人把護攔撤走,歐陽凌飛立馬頭也不回的向着前方駛去。
左天卻一直盯着這個隊伍直到隊伍消失在他的視線裡,那個女子確實很美,可是他卻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下子卻也是想不起來。
本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留下這支隊伍,但最終仍是放行了,因爲此事鬧得太大,百姓又都看在了眼裡,若是自己食言,只怕朝廷在百姓的心中只會留下更壞印象,所以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這支隊伍聲勢浩大的離去。
走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景秋心在馬車裡輕喚霧。
歐陽凌飛對她生氣了,他是知道的,她知道她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她也知道,爲了她,他願意將冷月宮推上風口浪尖,哪怕是被動的局面,可是他不知道,她根本不想,也根本不需要,如果站在他的身旁,是爲了拖累他,那她寧可遠離,能夠幫助到他,被別人看一眼又有什麼關係?再加上,她的樣子又不是第一次在人羣中出現。
只是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失望,他的生氣,她可以理解,只是爲何掀開她蓋頭的那一刻,也仍舊是滿滿的生氣,爲何眼底沒有一點驚豔,雖然她不在乎自己的美貌,可是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眼裡看到對自己的驚豔目光,多少心裡也有一些虛榮的滿足,許煙說,她給自已的打扮一定能夠讓她的宮主驚豔萬分,忘了今夕,可是現在驚豔她倒是一分也沒有看到,倒是滿滿的生氣,看來,她對自己的打扮沒有什麼感覺,至少她此時的美貌打動不了他。
“夫人,有什麼需要?”霧立馬開口說道。
從景秋心上了宮主的花轎開始,霧便決定要改稱呼了,無論是不是權宜之計,跟着宮主十幾年,這點他還是看得清楚的,宮主只會開心而不會生氣。
“有人跟嗎?”景秋心聽見夫人也沒有什麼反應,以爲他是在人前作戲。
“有”霧簡潔明瞭。
“你宮主有什麼計劃?”景秋心皺眉的問。
不可能就這樣頂着成親的隊伍一直走下去吧,歐陽凌飛難道是太生氣了,所以懶得理了?不想一下計謀?
“娘子如果要問夫君有什麼計劃,直接問夫君便好,何必代他人之口?”歐陽凌飛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直接讓坐在馬車上的景秋心猛的嚇了一跳,他不是在最前面嗎?何時又停下來了騎到她轎子這裡來了?
霧趕緊閃了開來,看宮主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說話的時候明顯的瞪着自己,他全身迅速寒氣上升,宮主的飛醋也吃得太無道理了吧。
他心裡隱隱覺得離開夫人遠一點,就是離危害遠一點。
景秋心這一次是真的無語了,歐陽凌飛真的還在生氣,聽他的口氣,顯然還氣得不輕,她定了定心神,說道:“說話方便嗎?”
“方便得很”歐陽凌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時候行動?”景秋心頂着這一頭的珠釵實在是沉重繁瑣的很,她只想趕緊卸下這一頭的麻煩,還有這一身繁瑣的嫁衣,所以哪怕聽見歐陽凌飛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