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把你交到我的手裡,我就定會護你周全,你安心緊跟我就對了”此時雨一直都在持着備戰的緊張狀態中,並沒有發現左易的任何異常,只是單純的以爲,他在害怕。
狼並沒給他們過多對視的時間,幾分鐘之後,它們突然迅猛的進攻,場面頓時一片混亂,陷入了廝殺當中。
倒下的有自己的人,也有狼羣,在打鬥中,人漸漸的被分散了開來,雨卻始終有一隻手握着左易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雨帶着個人並不能完全發揮自己的武功,到處都有所限制,左易剛開始本想讓她放手,這樣她打起來就不用這麼限制,可是又驀的想起,她剛剛說的話,我既然答應了宮主,就定會護你周全,若是他放手,反而還會加重她的負擔吧。
這樣想着,便沒有再繼續這個想法,只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那些藥粉,偶爾對着狼的眼睛揮灑,但這些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是讓狼短暫性的後退。
在此時突然有一隻狼從後面朝着左易攻了過來,許是狼也查覺到左易這個人毫無攻擊性,比較好下手,等雨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執劍殺向那頭狼,只能用力的一扯,將左易扯進了自己的身邊,右腿立即飛出,踢向那狼。
狼被踢出倒翻了幾圈,而同樣的,因爲狼是向前撲向左易的,雨用腿去踢,等於就是把腿送到了狼爪子前,所以,腿也被狼抓了幾道口子,經受不住,退後了幾步,被左易抱在了懷裡。
“你沒事吧?”左易緊張的說道。
“死不了”雨看着那些狼羣,左易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帶着莫名的狠意,或許戰場上的她就是這樣的吧。
雨受了傷,加上帶着左易,行動更加的被動,完全沒有進攻的份,只能步步防守,若是這樣下去,雨撐不了多久。
雨受傷那一幕,霧自是有看到,他想衝過去幫雨,奈何,他這邊圍的狼更多,根本沒有辦法突破重圍,只能不斷的擔心,乾着急。
“放開我,你還有一線生機”左易淡淡的說道。
雨沒有說話,仍在執劍驅退狼羣,放遲早都是要放的,因爲她已經支撐不了多久,可是她不知道究竟把他交到誰的手裡,她不是沒有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人,可惜沒有一個可以擔此重任,霧,風他們都離自己好遠,隔着狼羣,他根本沒有辦法把左易送到他們的手裡,所以才只能一直應對。
腿上的劇痛在拼命的傳來,鮮血在不斷流失,體力不斷的消耗,都在彰顯着,她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
都說狼是所有動物中最兇狠且最聰明的,也許是感到了雨這一組的實力比較弱,七八頭狼突然轉向放棄對其他人的圍攻,齊齊向雨他們攻了過來,本身雨這邊的狼羣,她應付都已經很吃力了,如今又多了七八頭狼向他們這一組進攻,關鍵是雨帶領的六個冷月宮弟子早已戰死,她早已是孤軍奮戰了,當那些狼狠狠的向他們撲過來的時候,雨已經無力應對,在最後的關頭,她只能用力把左易扯到了自己的身後,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護着他。
這一刻,她是真的以爲她要死了,死在這裡,她並不覺得難過,只是有些遺憾,她再也沒有辦法見證宮主的勝利了。
只是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雨猛的擡頭,看向了不遠處飛身過來的宮主及景秋心,還有身邊那幾頭撲過來的狼羣已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都插着暗器。
雨感激的望了一眼景秋心,而這時景秋心已飛身到了雨的身邊,她並沒有跟雨說話,只是對着那個被雨死死護在身下的左易說道:“照顧雨”
說完便加入了戰鬥之中,雨望了一眼景秋心的身影,笑着倒了下去。
“雨”左易擔心的喊道。
雨流血過多,體力消耗過大,已陷入了昏迷。
有了景秋心及歐陽凌飛的加入,局勢瞬間逆轉了很多,景秋心這一次根本沒有用劍,直接飛身盤旋半空,手中的暗器向流星雨一樣的飛出,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伏度,襲向了每一個兇狠的狼,在暗器方面,這世上恐怕沒有人高過於她,就連歐陽凌飛也是,她的快準狠,幾乎是例無虛發,她想要射哪裡,還沒有人躲得過,當然前提是她有把握之前,像剛剛的那條莽蛇,因爲身子彎曲,柔軟,靈敏性很強,速度過快,她根本抓不住暗器的落角點,所以,她沒有浪費自己的暗器,但狼不一樣,它們都喜歡羣攻,它們沒有過多的動作,景秋心隨意的可以揣測他們行動,下一步的動態,所以,在此時,暗器是最快,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而歐陽凌飛則直接出掌,掌風下一排的狼直接倒地,七竅流血,歐陽凌飛微微勾起脣角,他的功力好像又增進一成。
自從吃完天山雪蓮,他的連天決衝破了第九層之後,他的武功和內力都有大幅度的提高,如今連天決的第九層已經到達了顛峰,其實無論他能不能衝破連天決的第十層,此時的他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這一刻,所有冷月宮的屬下都傻眼了,看着他們的動作幾乎都忘了反應,他們的配合天衣無縫,舉世無雙,男的俊,女的靚,幾乎幾招過後,就可以將他們一直僵持不下的局面瞬間反轉,反敗爲勝,這樣如天神一般存在的能力,怎能不讓他們爲這景仰,誓死效衷。
戰鬥結束,滿地的狼屍,歐陽凌飛立即飛身向前掠去,從一個高大的樹下揪出了一個人,飛身再回到他們的營地,直接把人甩了出去。
那人被歐陽凌飛狠狠的一甩,直拉“碰”的一聲丟在了地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說,哪一隊的人,誰的主意”歐陽凌飛狠聲的問道。
骨頭的碎裂痛得讓那人連說話說不出,只是艱難的蹭着身子往後退,他的武功不低,卻可以輕易被這個男子甩的身子骨碎裂,剛剛這個男子的可怕,他已經見識到了,如果早知道這隊人馬這麼厲害,他說什麼也不會前來送死。
“你確定你要保持沉默?”歐陽凌飛冷笑着看着那個懼怕他的男子,一步一步恐慌的看着自己向後蹭。
“那你別後悔”歐陽凌飛的話一出,那個跌在地上的那個男子嘴裡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只見他的一隻手臂騰空飛了出去。
“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會嘗受這樣的痛”歐陽凌飛冷笑着看着那個痛得撕心裂肺的男子說道。
那個男子全身已經痛得冷汗淋漓,他用自己僅存的力氣用右手拿出事前準備好的毒藥,擡起手把毒藥往嘴裡塞時,猛的一聲,撕心烈肺的痛再一次傳來。
“啊”這一次他是真的後悔的痛不欲生。
他的唯一的一隻手臂伴隨着他啊的一聲再一次飛了出去。
“我說,我說”這一次他不求生,只求早點結束這種地獄般的折磨。
“我是跟李青劍他們一組的,來這裡已經兜兜轉轉兩三天了,就因爲不小心在這途中惹到了這羣狼,這些狼一直跟着我們究追不捨,一起來的兄弟幾乎死得沒剩幾個,就只剩下不到十幾個人了,這幾天幾乎一直都在躲躲藏藏,沒想道,在一個時辰前,我們發現你們這支大隊伍,李青劍便讓我偷偷的把這羣狼引到你們這裡,這是李青劍的主意,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那個人終於顫抖的把這段話說完。
“李青劍,果真是冤家路窄,”歐陽凌飛冷笑一聲說道。
“他在哪?”歐陽凌飛問。
“他說,他說他在前面那個路口等”
歐陽凌飛冷笑的一拂袖,那個失去雙臂的人終於含笑閉眼,那笑是死前解脫的笑。
歐陽凌飛下令立馬整頓受傷人員,然後立即出發。
歐陽凌飛之所以沒有立即去找李青劍,是因爲他清楚的知道,李青劍不可能在原地等,此時怕是早已過了這個猛獸區,像他這麼狡猾的人,卻豈會這麼義氣,找個替死鬼,纔是李青劍會做的事。
歐陽凌飛吩咐完畢之後,突然有一股視線纏繞着自己,他回頭,看見了景秋心,正用一種他猜不透的神情看着他。
歐陽凌飛的心莫名的一驚,有些慌亂的看着她,這是第一次在她眼前展露如此嗜血可怕的一面,他以爲她會開始怕他的時候,卻見她慢慢的走了過來,握起了他的手,有些打趣的說道:“我以爲,除了我,不會有人能讓你動怒呢?”
“我以爲”歐陽凌飛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反握着她的手,輕聲的說道。
“以爲什麼?以爲我會怕你?我殺的人不比你少”景秋心笑笑,然後鬆開了他的手,直接走向了左易那邊去。
歐陽凌飛看着遠去的背影,雖然沒了剛開始的慌,可心裡仍舊有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