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凌飛聽完景秋心此時的話,更懵了,臉上的表情也明顯帶着恍惚,下巴上的手好像也消失了。
直到歐陽凌飛沉默了許久,慢慢的理清景秋心的話的時候,纔不自信的再問了一遍
“你說,你愛的那個人叫什麼?”
“歐陽凌飛”
“所以?”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冒險,哪怕是帶着他的屬下,可以沒有結果,但是一定要活着,平安的活着,活在我知道的世界裡”景秋心看着歐陽凌飛認真的說道。
景秋心一說完,猛的被拉進了一個懷抱,還沒反應過來,嘴脣就猛的被人堵住了,冰冷微薄的脣瓣帶着狂風暴雨襲捲着景秋心脣舌,毫無溫柔可言。
酥麻,疼痛,還有不知名的電流,襲捲着她的全身。
對方只是一謂的想要佔有,想有汲取,想要確認,所以,這個吻是殘暴的,哪怕景秋心根本無法迴應,等歐陽凌飛放開景秋心的時候,景秋心的嘴皮邊好幾處都破了,流着血,歐陽凌飛的嘴角也殘留着景秋心血的痕跡。
而歐陽凌飛此時沒有任何話語,只是再一次緊緊的把景秋心抱在了懷裡,聽着彼此此時狂亂的心跳,確定着這一切不是夢境,是真實存在的。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歐陽凌飛有些沙啞的開口。
“我愛歐陽凌飛,很愛很愛”景秋心回抱着她笑着說道,她知道他想要讓她說什麼。
她是真的想要放手的,她也以爲她可以,可是還是騙不過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聽見景秋心的話,歐陽凌飛嘴角勾起笑,那笑,那樣的明媚,那樣的攝人心魂。
歐陽凌飛不知道是不是抱上癮了,就這麼一直抱着她,不放手。
還是景秋心硬逼着他放手,掙脫了他的懷抱對他說道:“去換身衣服,髒死了”
歐陽凌飛這纔不情願的放手,笑着點頭。
等了半天的霧最終還是覺得偷偷的進來,瞄一下情況,結果便看到了這一幕,那宮主的笑是他從未見過的,縱使嘴角牽動,那眸底也是冰冷一片,可如今,他眸底笑意盈盈,溫柔明媚。那是第一次宮主發自內心而笑。
他迅速閃身,離開,嘴角也淡淡勾起一抹笑,若是景姑娘可以讓宮主以後都這麼快樂,那麼他對她所有的成見也可以全部消散。
彼此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之後,景秋心推門而出,便被另一個房門裡走出來的歐陽凌飛給叫住。
“你去哪?”聲音明顯有一絲緊張。
“三天沒有進食了,你不餓嗎,早餐都你打翻了,我再去做一份。”景秋心開口說道。
歐陽凌飛微微點頭,笑着看着她離去,久久那笑容都一直掛在臉上,沒有消失。
幸福來得太突然,反而讓歐陽凌飛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一次,景秋心把重新做好的早餐端到了屋裡,這一次,歐陽凌飛沒有在打翻,而是安靜的坐在她的對面吃着她做給他的早餐。
此時歐陽凌飛喝着粥,就像是喝着滿滿的蜜棗一樣,甜得快要融化到心裡。
他的笑容是一直滿心滿眼的掛在他的嘴上,害得景秋心都不敢看他,因爲會讓她的心裡一直小鹿亂撞,縱使以爲早就習慣了,可終究還是會有點心跳臉紅。
而歐陽凌飛幾乎還沉浸在那沒有沖刷完的驚喜中,得意忘形,所以沒有注意到景秋心的動靜。
直到快吃完,不經意的看到了景秋心那紅腫的下巴,還有那脣邊幾處血已凝固的傷口,懊惱不已,恨自己剛剛不知輕重。
“對不起,傷了你,疼嗎?”歐陽凌飛站起來,坐到她身旁,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的懷裡,低頭輕輕撫摸着她那紅腫的下巴,還有看着那紅脣旁幾處傷痕,憐惜的問道。
景秋心輕輕搖了搖頭,比這更痛的傷她都不知道承受過多少,所以,這種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歐陽凌飛坐慣了上位者這個位置,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把自己的想法加諸到了別人的身上,對於景秋心,他已經試着寬容了許多,但深入骨髓裡的東西又豈是說消失就消失的,一旦觸範了他的逆鱗,那麼後果只會比原來更加的嚴重。
所以纔會在不清醒衝昏頭腦的狀態下傷了她。
“已經不疼了,我們走吧,霧還在等我們呢?”景秋心看着歐陽凌飛有些愧疚的眼輕聲的說道,不想他一直糾結在這事上。
歐陽凌飛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輕輕的把她擁入懷,眉眼抵着她的秀髮,感受着屬於她的味道,輕聲的說道:“阿雪,我可以包容你所有的一切,唯獨有一點不能容忍的是,你不能背叛我,不能愛上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若是你敢負我,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會拉着你一塊下地獄,聽清楚了嗎?”
那麼輕聲細語,溫柔的聲音,說出來卻是如此嗜血的話,而景秋心卻沒有因爲他那如此嗜血的話而有任何的害怕和退縮。
因爲她是清楚的知道,除他,她再也不會愛上另外的男人。
因爲她是如此清楚的知道,那些嗜血話語的背後,藏着一個如此深的執念,那是一個愛的執念,因她而存在的執念,可以另人爲之瘋狂,也可以另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景秋心輕輕點了一下頭,他要的只是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他安心的答案,而她要的卻是他一世的平安,所以那不需要猶豫。
“再說一句你愛我”歐陽凌飛任性的開口,大有一種不說不放她的架勢。
景秋心這一次可沒有如此乖的聽話,直接趁歐陽凌飛一不留心,猛的推開他“霧還在外面等,你不走,我走”
說完迅速跑着離開。
歐陽凌飛雖然沒有得到他要的話,可顯然臉上也沒有任何不滿,在景秋心轉身離開那一剎那,他看見了她臉上的紅暈,想必想起剛剛她如此露骨的表白的話,讓她有種無地自容,嬌羞的感覺。
她的性格,歐陽凌飛不敢說百分百了解,但是百分之八十,還是綽綽有餘的,能讓她逼得說出那樣的話,已是實屬不易,若是他再逼,恐怕就真的要適得其反了。
歐陽凌飛輕笑着跟上景秋心,此時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以前所有的痛苦跟此時的快樂比起來,原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擁有了她,他竟然有一種連天下也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了。
霧也是很識時務,立馬準備了三匹馬,在大門外守候,看到宮主跟着景秋心走了出來,心裡多少也舒坦了心,終於聊完了。
那個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棄自己的計劃於不顧的宮主,竟然爲了一個女子足足延誤了將近兩個小時,當然比起雲雪峰那裡的將近兩個多月的時候,這兩個小時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霧很想問一句,宮主,這樣如此的公私不分,真的好嗎?
景秋心看了一下霧沒有牽着的那兩匹馬,一匹是黑風,她自是清楚,自那雲雪峰一別,又過了將近兩個多月,此時看到了黑風,景秋心覺得真的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黑風看到了景秋心也甚是欣喜的那種,走到景秋心的身旁,蹭了一下景秋心的身體。
“黑風,原來你還記得我”景秋心笑着摸着黑風的頭。
“我的黑風值得你一看見就這麼開心?”歐陽凌飛皺起眉,看着景秋心臉上那耀眼的伏度,特別的有些不爽。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跟自己的馬爭風吃醋。
馬看着自己的主人咩嘿一聲,別過頭,恍然有種這樣的主子甚是讓它覺得無語。
霧也默默的別過頭,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景秋心沒有理會歐陽凌飛那陰陽怪氣的語氣,直接率先騎上了另一匹馬,纔回頭對着他說道:“我說,宮主,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出發了。”
歐陽凌飛恨恨的瞪了一眼黑風,才跳上馬。
景秋心直接雙腿瞪着馬肚,馬頓時向前掠去,朝着前方飛快的前進,霧迅速的跟上,完全沒有理身後的宮主。
等他們都走了,歐陽凌飛瞪了一下胯下的黑風,狠狠的說道:“那是本宮的女人,你敢覬覦,你就死定了。”
說完,才駕着黑風迅速跟上遠處早已沒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