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心這邊已經經歷了第三次的戰鬥,他與霧的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血跡,但還好,霧稍稍受了一點輕傷,景秋心倒是沒有受傷,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
畢竟從山下走到這裡,需要經過一半的毒林區,途中又消耗了他們的體力及精神力,本身武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哪怕人手是他們的幾倍或是幾十倍,但對於景秋心和霧的武功來說,對付這些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景秋心和霧剛好解決掉第三批的人時,歐陽凌飛終於行色匆匆的趕過來的了,景秋心雖然此時衣服上到處是血跡,有稍稍的狼狽,其它倒還好。
左易走了出來,替霧包紮手臂上的一個小傷口,景秋心則拿着劍,冷冷的看着遠方。
景秋心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再向他們這邊方向靠近,景秋心的眼神一冷,剛準備出擊,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氣迎面撲鼻,景秋心心上剛涌上一股喜悅的時候,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你終於來了”景秋心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歐陽凌飛自是看到滿地的屍體,及景秋心衣服裡的血跡,他放開景秋心擔心的問道:“可有受傷”一面又着急的查看她的身體是否哪裡受了傷。
“我沒有受傷,都是別人的血”景秋心說道。
歐陽凌飛這才放下了心。
“雨他們呢?”景秋心看到只有歐陽凌飛一個人,擔心的問。
“他們在後面,等會就會到”歐陽凌飛回道。
“宮主”這時霧及隱藏在背後的風他們也通通走了出來恭敬道。
“嗯”歐陽凌飛淡淡的額首。
“雨他們是不是遭埋伏了?”景秋心問。
“山下已經全是禁衛軍,早已重兵把守了,南宮炎是不會讓其他的任何人下不歸山。”歐陽凌飛說道。
景秋心其實也猜想到了,從一批一批上山的人來看,便已有所猜到,難道只能困在此處?
“不歸山上只有一條出路嗎?”景秋心擔心的問道。
若是隻有一條,那麼誓必只能衝出去,不是怕衝不出去,而是怕秘密就此被發現,到時還要面臨源源不斷的麻煩。
寶藏在不歸山和在冷月宮手裡,那差距就不是一般的大,寶藏在不歸山,就等於是玉靈石的傳說,姑且不論是不是子虛烏有都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不歸山上的驚險,幾乎就是九死一生,有來無去的地方,就是有賊心也未必有賊膽,但如果玉靈石的寶藏被冷月宮奪走,那就是另一回事,有心人肯定藉機生事,到時必定會羣起而攻之,南宮炎定會讓江湖的勢力與他們朝廷的勢力相結合,把矛頭都攻向了冷月宮,到時冷月宮就孤立無援了。
歐陽凌飛找了一個稍微乾淨一點的地方,拉着景秋心坐了下來,拿出了地圖,查看整個不歸山地形,試圖看能不能找出另一條出路來。
誰都知道,硬衝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選擇那一個方法。
不多時,雨他們也趕了過來,雨看到只有宮主和景秋心還有霧,其他人皆不見蹤影,雨心立馬一緊,忙問道霧:“其他人呢?”
霧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雨看過去,所有隱藏的人也都站了出來,看着雨勾起淡淡的微笑。
“還好”雨放下了心,她還以爲他們都?
左易這時卻走到了雨的面前,有些冷淡的說道:“有空擔心別人,不如好好擔心擔心自己”
全身都是傷,就連臉上都有一條血痕,左易看見如何不怒。
雨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沒事,你先幫他們看一下傷。”
除了她,還有十幾個受傷的人,雨開口對霧說道,然後便僅直走到了宮主那邊去。
“宮主”雨恭敬道。
“雨”景秋心擡起頭對她微微一笑。
“先把傷都處理好”歐陽凌飛沒有擡頭淡淡的說道。
“霧,調幾個得力的手下去守,把護法都調出來,所有人一起探討一下”歐陽凌飛對霧吩咐道。
“是”霧立馬準備從雨帶過來的隊伍中開始挑選。
“凌飛,這個地方根本不安全,時刻都會有人上來,我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躲”景秋心問,這樣殺下去沒完沒了,也不是辦法。
“不必,移來移只會消耗時間”歐陽凌飛開口說道。
然後站了起來,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迅速拿出一個木棍在外圍畫了一個大圈,大約有的三十多米的平方,劃完之後,對着所有人說道:“通通進入這個圈內。”
所有人紛紛站入了圈內,歐陽凌飛開始佈陣,十分鐘後一個三十多平方米外圍迅速升起了雜草及參天大樹,密密麻麻的擋掉了外面一切景色。
“海市蜃樓?”景秋心及霧他們都驚訝了起來,他們一行人跟着歐陽凌飛到過終點都知道剛剛歐陽凌飛在布的什麼陣,他們也親眼見識過海市蜃樓的陣法,只是沒有想道,才隔了沒多久,宮主就已經學會了海市蜃樓的陣法。
他的能力果真是世間無人可及,景秋心都不由得自卑了起來,有一種人,天生就有一種世人無法超越的天賦,有一種則是必須要通過後天長期的努力和艱苦的奮鬥才能拼出來的,一看,歐陽凌飛就是屬於前者,而她就是後者。
其他人就更加的驚訝和不知所措了,只見宮主這麼擡手幾下,四周就突然雜草叢生,密密麻麻把他們所有人都包圍了起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能不另人匪夷所思嗎?
他們此時心裡都升起了一股無法言語的震憾,能見到這樣前所未有的境界,真的是不枉此行。
“各幹各的事,保持安靜,所有護法,都到這邊來商討。”歐陽凌飛放下手開口說道。
景秋心看着此時的歐陽凌飛,那樣的驚才豔豔,除了替他高興之餘,心裡卻有些絲絲苦澀,也不明這苦澀究竟何來由,或許是他太厲害,她與他好像能力差得越來越遠了,她似乎是沒有能力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起並肩作戰了吧,若是她在他身旁,怕是隻會拖累他的後腿吧。
歐陽凌飛此時回過頭,看到了景秋心似乎在發呆,眼裡還有一閃而逝的落寞,他走了過去,到她身旁,擔心的問:“怎麼了?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
“沒有,只是在想如何把寶藏運出去而以。”景秋心回過神,笑了笑。
“放心,有我,以後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我會爲你創建一個沒有任何煩惱,只有滿滿開心的世界”歐陽凌飛笑着安慰道。
景秋心笑了笑,沒有回,她要的從不是做他身旁的金絲雀,時刻被他保護,而是站在他身旁,陪他歷經風雨,陪他同甘共苦。
這時所有護法走了過來,歐陽凌飛讓他們都坐下,把地圖放到了中央,指着中央一個位置說道:“這是現今的位置,你們都看下有什麼好的建議。”
各個都看了一眼地圖,開始沉默,深思熟慮了起來。
所有的位置地圖都有明確的標示,只是不歸山只有一條出口,那就是現今被那個南宮炎的大軍埋伏的出口,其餘的根本無路。
歐陽凌飛的意思已經是很明確了,無路也要創造出一條路,至少不能走不歸山的唯一的那條出口。
每一條路對應的又是什麼,途經需要發生什麼,與不歸山相連之處又是什麼地方,每條路都必須想好才能往前走。
可是看這地圖的標註,沒有一條路是安全,沒有風險的,都含着許多不可預知的危險,正東面是唯一的出口,此時已經不能走了,南面的路若是可以走,出了不歸山,那個地理位置過一條江,下一站就是京城,京城就是危險之地,要想將寶藏運出城就更加難,北面,地圖顯示,是不歸山的死亡之路,連地圖都明確標明瞭,危險的程度可想而知,歐陽凌飛就不打算去冒這個險,西面,死路,沒有相對的地方,就是根本不會有出口,也無法創建出口的地方。
所以這四條路,如何走?棋錯一步,滿盤皆輸。
“阿雪,依你之見,你會走哪條路?”歐陽凌飛轉頭看向身旁的景秋心。
“南面,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宮炎根本不可能料到我們已經找到了寶藏,潛入了京城,只要我們不驚動不歸山下南宮炎的禁衛軍,南宮炎就不會知道我們已經出了不歸山,所以京城封鎖的希望不大,兵行險着。”景秋心有些深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