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成親,其實只是一次計劃而已,針對法海、針對佛教的計劃。
佛門想要發展,想要擁有更強大的法力,只能夠依靠衆生念力。一旦統一了天下,讓衆生信服,佛門獲得的衆生念力將有極大的提升,佛教實力也將會飛速增長,甚至超越天界。
眼前小販的態度,也正是許仙所樂於看到的。畢竟,在這些人看來,只有趙氏王庭,纔是真正的朝廷正統,只有本土道教,纔有資格成爲國教。這佛門雖然強大,但也只是西邊來的一羣和尚,在這些人心中,多少都會被排斥。
現在,正逢許仙新婚之喜,這些受了許仙恩惠的人,自然要幫着許仙說話,這麼一來二去,一傳十、十傳百,佛教在衆人心中的教化也就會鬆解、動搖。
不過,這樣雖然動搖了人們的信念,還遠遠不夠,白素貞想要法海在朝廷中也受到排擠,在世間也受到衆人的詛咒,所以,許仙這個時候,必須站出來,配合她演一齣戲。
“國教怎麼了?”許仙佯裝盛怒,伸手拍着桌子,嚷嚷道:“他們就是打西邊來的蠻夷之民,還配當我們大宋朝的國教?他們那些和尚,逮着好看的女子都說是妖,我看他們八成是起了色心,想要藉此起不軌之事。那些個臭和尚,真他孃的欠揍,應該直接趕出朝廷,恢復趙氏王朝。”
漸漸的,四周圍上了一大羣人,盡皆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着。這些人在許仙成親之時,也都撿過許仙仍的銅板,是以說話的時候,當然要站在許仙這邊了,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
“小乙哥,千萬不要說啊,傳出去的話,那些和尚可就會對你不依不饒了。就算是正品大員,現在在街上遇着了和尚,也都要退避。現在的朝廷,已經是和尚的朝廷了。過兩天太子登基,那個時候只怕和尚將會權傾朝野,一發不可收拾了,小乙哥還是忍忍吧。”包子鋪小販忙勸阻着許仙,說道。
“和尚污衊我娘子是要,還有道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以後和尚隨便指着你們的媳婦,說是妖怪,然後再把你們的媳婦拉走,關起來,再行禽獸之事,你們樂意?”許仙伸手指着衆人,大聲嚷嚷的,稍微運轉真力,就把聲音擴散出去了老遠,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
ωwш★ttκā n★¢ ○ 現在,只有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知道,才能夠把影響鬧到最大,才能夠讓這些人都排斥佛教。
只要法海出面,無法證明白素貞是妖,也就算是勝利了,畢竟百姓的輿論,壓力是很強大的。
白素貞現在與許仙成了親,或多或少的受到紫薇之氣的影響,身上妖氣已經淡去了不少,如果她在剋制一些,一般道行的法師是看不出來她的本質的,縱使是法海也不能夠使她現出原形。
所以,只要法海按耐不住,這場戰鬥,就是必勝,佛門根基,就會動搖,失去衆生的信任。
任何事,都是一併雙刃劍。這樣一來,白素貞就會有危險,如果她經受不住法海的考驗,就會現出原形,佛門的威望將會大增,巫妖的計劃也就會流產。
所以,這樣也是賭博,在賭誰的心智更堅定,耐力更強。
“現在這麼一羣臭和尚,還整天嚷嚷着除魔衛道,居然包藏着這樣的禍心,當真是該打。”
“就是,孃的如果敢指着我的娘子說是妖,我打的他娘都認不出他。”
“前陣子聽說,孝宗駕崩之事,就有可能和那些和尚有關,就是那個大頭和尚法海乾的。”
“別瞎說,被朝廷知道了,肯定要把你關起來,說是霍亂人心,妨礙朝廷穩定。”
“可惜啊可惜,小乙哥這個好的人,居然也被這可惡的和尚給盯上了,哎,怕是以後不好過了。”
四周衆人盡皆憤慨的說道,情緒激動,扎着與非要與和尚大幹一場的架勢。
不過許仙知道,這些人現在不過是爲了討好他罷了,畢竟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個富翁了,而且還娶了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在這些人眼中也算是有作爲的人了。許仙也沒指望着現在這些人真的幫助他,於是擺了擺手,說道:“大傢伙散了吧,不過那些和尚如果敢欺負我娘子,以後還要靠着諸位仗義。”
“誰在這裡招搖,聚衆生事?”
忽然,一陣爆喝傳來,四周衆人盡皆緊閉了嘴巴,不再多說一句話,甚是忌憚。緊接着,兩個身着羅漢袈裟的和尚,快步從人羣中擠了進來,手持木杖,滿眼警惕的望着許仙,其中一人說道:“師叔說,就是這個許仙,他的娘子是個妖,要你們時時刻刻的提防着他,千萬不要聽信他的妖言。”
衆人盡皆讓開了身子,方纔說的浩氣凜然的話也都無影無蹤了。
畢竟,吹牛皮不費勁,但如果真的與和尚較起真來,可不是鬧着玩的,很有可能家破人亡。
這些人在忌憚,沒有一個人出頭,誰也不敢出頭。
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誰伸出了腦袋,就有可能被和尚打壓、排擠,也會丟了性命。
“兩個都是煉氣化神的境界,不過我用紫薇之氣降服他們,想必能夠震懾住這些和尚,然後驚動法海,這樣一來,就到了真正較量的時候。如果挫敗了法海,就成功了一半。”
許仙打量着和尚,忽然佯裝打哈欠,卻將藏在衣袖中的手指輕微一彈,就有兩道真氣****出去,當即刺中這些和尚的丹田氣海。他們身軀盡皆一陣,當即臉色一變,便哎呦一聲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呻吟了起來。
許仙是煉神返虛的境界,又有紫薇之氣護體,別說是這些和尚,就算摩柯迦葉轉生的法海,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妹是妖,你姐是妖,你全家都是妖。敢說我媳婦是妖,老子打死你。”
許仙接着佯裝盛怒,擡起腳就朝這些和尚的胸口都踹了兩腳,並且口中不住的罵咧。
和尚盡皆悶哼,倒在地上起不來,不住的抽搐着。
許仙用真氣封住了和尚的氣海,暫時,他們無法恢復過來,也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甚至,連聲音也無法發出。
衆人盡皆臉色一變,向後退開了數步遠,與許仙保持着距離。
這是國教,朝廷承認的地位,擁有無比尊貴的地位。
與它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
“孃的,連我的一腳都扛不住,還口口聲聲說是降妖除魔,有真本領、真法術,有毛線啊!整天就知道指着別人的媳婦說是妖怪,然後把人家媳婦抓走,關在屋子裡隨意糟蹋,你們真他孃的是人渣。是不是在西方混不下去了,所以纔想着來禍害宋庭?人渣,人渣!”
許仙又朝和尚踹了兩腳,這才拍拍屁股,拎着包子,屁顛屁顛的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