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紅湘樓裡,是吵得不可開交。
而黃昏之時,杜橋回來,卻是看到書房的門總算是能開了。
原本,聽到這裡頭響起的聲音,必然是知道,這其中是被打碎了什麼瓷器,轉眼一看,擺着的青花瓷已經改成了青玉瓶在一旁擺放。
“主子……”
杜橋走近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叫喚道。
“你來了。”
弗笙君嗓音依舊是寡淡如水,看了眼眼前的杜橋,接着徐徐說道。
“主子,您沒事吧?”杜橋還是很擔心,看着眼前的弗笙君雖說與平日裡沒什麼不同,但總是覺得分外的奇怪了,似乎主子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無礙。”
弗笙君依舊是在寫着文書,只是左手卻沒有露出來。
而這個時候,杜橋也沒有多想。
不過,這兩日弗笙君一直都沒想好該怎麼跟靳玄璟說這傷口,實則也不想讓靳玄璟知道,所以都呆在了攝政王府,沒有出門。
可是,這件事兒絕對是瞞不住的,就是弗笙君心底都很清楚……
果然,翌日靳玄璟就出現了,就是在弗笙君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就已經從後走近,突然摟過了她的腰間。
“笙兒,最近是愈發不乖了啊。”
隨後,靳玄璟低沉的嗓音帶着些笑意,玩味兒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
爾後弗笙君眸光一閃,倒是沒想到,靳玄璟這個時候回來,一身絳紫色的衣衫顯得矜貴優雅,眉眼多了些淡漠,而精緻的眉眼則是透着些許撩撥的攝魂動魄意味。
“笙兒,你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是不是少做了什麼事嗎?”
靳玄璟隨後似笑非笑的說道,只是話語裡多了些警示的意味,看着眼前的人,多少都帶着些意味深長的危險。
弗笙君看了眼靳玄璟,知道眼前的人爲什麼這麼反常,抿了抿脣,剛想伸出左手,隨後想了想,還是將左手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腰間,接着右手貼近了他的臉龐,徐徐滑落了下,掃過了他的眉眼。
“這些日子,的確是沒什麼時間。”
“那笙兒倒是跟朕說說這,這都是在忙些什麼啊。”
隨後,靳玄璟似笑非笑的問道,不自覺的摟緊了她的腰間,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弗笙君愈發是能感覺到這眼前的人,危險的氣息。
“都是在處理樓裡的事。”
隨後,弗笙君說道,還好杜橋是不在,不然第一個就露餡了。
“是嗎?”
靳玄璟看了眼弗笙君,最後卻是將目光落在了弗笙君的眉間,皺了皺眉,隨後說道,“笙兒,等過些日子,朕想陪你一起出去雲遊,順便訪尋名醫。”
“這朝野上的事,你就打算這麼放下了?”
弗笙君眸光微微一變,接着問道,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情緒。
而靳玄璟沉默了不過片刻,又是說道,“當初,若是笙兒沒有出現在朕的眼前,或許就是先帝給朕這個位置,朕也不一定會接受。笙兒,沒有那麼多如果,朕知道。朕也知道,朕不能對所有人都負責,只想先將朕心尖上的人,好好養着,不再無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