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惹麻煩了。”她喃喃低泣。
“傻瓜!”中毒了還和他道歉呢!他不怕她惹麻煩!
雪陌舞抱着艾幼幼,大步朝林子外走去,身影就像吸納月色一般寒氣逼人。
“舞,我……好難受。”艾幼幼不安地扯開衣領,露出一大片美肌,只有冰涼的冷風才能緩解她體內一沸騰的焦灼。
“乖,別說話。”雪陌舞抱着她的手指緊緊攥成拳。
“嗯……”她的面頰磨蹭着他的衣襟,他的身體很冰,就像一大灘冰泉,帶來陣陣涼意,是她渴求的救贖。
她醉眼迷濛,不時伸出小舌頭舔着脣,嬌豔的紅脣就像誘人的果子,讓雪陌舞心慌意亂。
她微微張開脣,喘/息嬌/吟的樣子,讓雪陌舞下腹升起一片火焰,尤其是她不安的小手顫抖地伸進他的衣襟,祈求那一份冰涼。
每摩挲一下,都帶起他身體的戰慄,雪陌舞喉頭緊繃,他被撩勾了。
對懷裡這個愛了二十一年的女人,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快要把持不住。
但是他不能!決不能!
因爲她愛的是鳳靳羽,他不能乘人之危,若他要了她,幼幼會後悔一輩子,傷心一輩子。
雪陌舞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燎原的慾念,微弱的聲音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帶你去找他。”
鳳靳羽,你在哪裡?
雪陌舞急促地邁開大步,抱着艾幼幼狂奔在夜色中,狂風掃落葉般尋找鳳靳羽。
他必須找到鳳靳羽,將幼幼交給他。
此時鳳靳羽一身雪白衣袍,風風火火出現在月夜下,兩個男人對視一秒,一切心領神會。
“帶她到城邊的別院。”陌舞情急之下仍考慮周全,王府裡有風烈邪,無疑是最危險的。
“好!”鳳靳羽接過艾幼幼的時候,兩個男人的手碰在一起,同樣冰涼。
他能感覺到雪陌舞的手在將艾幼幼遞到他懷中的一剎那,是顫抖的,那個男人的眼中,有着逆流成河的悲傷,冰封幾萬裡,綿綿不絕,全是痛!
“謝謝。”鳳靳羽只說了簡單的兩個字。
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或許根本不用彌補,但他想說,必須說,謝謝雪陌舞的犧牲,謝謝雪陌舞的放棄,謝謝雪陌舞的成全。
陌舞,今生有你做一知己,何其幸已。
鳳靳羽抱着艾幼幼坐上馬車,她已經神志模糊,雪陌舞駕車一路狂奔,趕到城外的別院。
抱着她關上房門的一刻,鳳靳羽頓了一下,聲音有一份顫抖:“陌舞,我……”
“你還在猶豫什麼?是因爲主人讓你付出的那個代價嗎?”雪陌舞染紅了眼眸。
“我是蛇,還中了蠱,會傷了她。”鳳靳羽閉眸,將多年的隱忍和苦澀關在冰白的睫毛內。
“那又如何?對幼幼來說,或許,哪怕和你死在一起都是幸福。她想要的幸福,不是一個人的幸福,而是和你在一起的幸福。你還不明白?”雪陌舞急吼一聲,靳羽這清冷的性子就是太自閉,不免愛起來畏首畏尾。
鳳靳羽重重地點頭,關上房門。
會有辦法的,我們三個人一起,會有辦法的!
“羽,我將她交給你了。你們兩個,都要幸福。”雪陌舞一步步退遠,指尖凝聚靈力爲整個小屋罩上一團結界,避免他們被打擾。
他只是在遠處,遠遠地守護着她,守護着她的幸福。
屋內的燈暗下去的一剎那,雪陌舞感覺靈魂都在顫抖,失去了嗎?
永遠失去她了嗎?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曾經總對他說這一句,那天,夕陽很美,金燦燦的光線將她一頭銀髮染成淡淡的金色。
他現在才知道,那淡淡的金色和鳳靳羽的髮色一模一樣。
她將諾言允給他,命運卻早已在冥冥中,將她的一顆心,整個人都給了鳳靳羽。
清冷的夜晚,只有淡淡的月光,雪陌舞的白髮垂落。
男人只是靜靜地坐着,他在痛,卻不會哭,他撐得下來。
忽然,男人擡眸,望着月亮,低低地笑了。
他不是不敢愛,而是他明白,有一種愛,叫作放手。
仗劍走遍人間,癡心永不更改,深深埋藏在心底,日夜爲她守候。
他的愛,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心不死,愛還在,諾言還在,對她的愛,無可替代,即便一切早已斷緣。
其實,他從未放手,他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地愛,默默的付出。
幼幼,只要你快樂,就好!
屋內,月色繚繞。
鳳靳羽緩緩褪去衣袍,拉上雪白的牀帳,遮住榻內的春/光,他緩緩靠近她,指尖跳躍一道幽冥的白光,點在她眉間。
昏睡過去的艾幼幼緩緩睜開眼,銀白的眸朦朧不清,氤氳着蠢蠢欲動的情/欲,她驚詫地望着鳳靳羽:“爹爹?你……”
爹爹清瘦的身體在月色下泛着一點點月華,他的膚色雖是那種虛弱的白,但反而美得更令人心折,很獨特,像最美的冰雕藝術品。
體內的燥熱還在不安起伏,藥力未除,艾幼幼只是憑藉鳳靳羽注入的靈力藥力暫時緩解。
男人脣瓣淡淡,深情地凝視着她,卻一直沒有動手除去她的衣裳,他不確定,她是不是願意和自己的身體共舞。
“爹爹,我是在做夢嗎?”她的手指緩緩撫上他的面頰。
“是,是在做夢。”他的聲音月一般清冷,惹人心動。
她迷醉雙眼望着陌生的環境,雪白的牀帳被風吹起,金色的流蘇飄飄渺渺,一切都美得那般不真實。
“太好了,做夢就好。夢裡,你就不會拒絕我了。”她釋然甜笑,像是完成此生的大心願。
艾幼幼環住他的脖子,身體的燥熱在貼上他冰涼的身體,立刻緩解了不少。
“哦?”他淡淡發出一個單音,笑着凝睇。
“你還要拒絕我?”她捧住他的面頰,撅起小嘴,“別拒絕我好嗎?我愛你,從你扛着我在梅樹下摘銀線梅雪的那一刻,就愛你。”
鳳靳羽但笑不語,只是寵溺地望着她,心下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她在對他表白,原來,她也愛他!
那麼小那麼小,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愛上了啊!
“爹爹,你爲何不說話?”艾幼幼手指摩挲着他冰白的脣瓣,“你的話總是那麼少,我叫你羽好嗎?只在夢裡叫你羽,好不好?我不想做你的女兒,我想做你的女人,我……”
鳳靳羽沒有回答,只是俯下身,用行動告訴她。
他含住她的脣,將她深情的表白耐入身體,細細柔柔地吻着她,像春風一般溫柔。
噬骨的聲音從那那粉嫩的脣中飄出,她扯散的衣衫露出粉紅色的肚兜,隱約可以看見那雪白的柔軟急促起伏。
鳳靳羽心下一熱,救救壓抑的慾念燎原般爆發,加深了那個吻,一刻不停,吻到她無法呼吸。
牙齒輕輕咬在她肚兜的紅線,顫抖的手指急速扯下她的衣衫,幾乎是慌亂的。
火熱的吻如暴風席捲,落在她雪白的頸間,含住她的蓓/蕾,舌尖畫着圈,帶來她的戰慄和吟/哦:“羽……”
藥力再一次襲上,她耳根燥熱,渾身的肌膚都要冒出熱氣,不安地扭動身體與他冰涼的身體廝磨,吻也從被動變爲主動的索取。
他狠狠的迴應着,靈舌與她緊緊糾纏,大手一番撫觸,換來她瑟縮般的戰慄:“羽……好熱。”
兩人就這般耳鬢廝磨着,卻沒有下一個動作。
鳳靳羽早已昂揚的炙熱,蓄勢待發,有些脹痛,望着她大口喘息的索求,他只是吻着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那麼難受。
“呃……怎麼辦?”鳳靳羽迷茫的抽開脣,面頰和背上已掛了薄薄的細汗,看起來格外性/感。
“我……不知道。”艾幼幼環住他的脖子,只能不斷加深那個吻。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就是很熱,想要貼着他的身體,可這樣的確遠遠不夠。
雖然她寫過書,但那都是不着邊際的幻想。
雖然她偷看過,但只是看到兩個人滾來滾去,具體怎麼做,她根本不清楚。
兩個人迷茫着望着對方,臉兒紅紅。
“你別動,我來。”實在熱的難受,艾幼幼一個翻身將他騎到身下。
“依你。”鳳靳羽臉上染上薄紅。
艾幼幼心慌意亂地坐在他肚腹,身下的男人白皙的身體微微泛上漂亮的粉紅。
她一臉迷茫,嘆了一口氣,俯首親吻他的脣,喃喃道:“呃……今天就到這裡……蠻好。呵呵。”
他噬骨肖魂的聲音從四脣相接處流溢:“好像……是……要……放……”
“哦。”她手指試探地碰了一下,炙熱得像塊烙鐵,“進去?”
被她碰觸帶來一戰慄,鳳靳羽一聲低吟:“嗯……”
好吧,立刻行動!!
“啊……”不是夢嗎?怎麼還會痛呀!
“怎麼了?不是這樣嗎?”書上好像就是這樣寫的啊!
“好痛。嗚嗚。”嗚嗚,怎麼回事啊?
“別哭別哭,哼,那些書和畫全是騙人的!”
“什麼書啊?”他不是都看經書嗎?
“《情瀾隱隱》啊!等我抓到寫書的作者,一定打她個半死!”
“……”羽也偷偷看……哇嗚,她以後再不寫書了。
“算……算了吧。”
“不要。”好不容易做一次夢。
“好。”
“你別動哦。”
“嗯。”
……
青絲纏繞,被褥凌亂,契合慢慢找到規律。
他的肌膚冰涼滑膩,就像上好的冰蠶絲,他緩緩地律動像湖泊的水流拍打着河岸,可是她想要的更多,這樣的緩慢讓遠遠不能緩解她充血的燥熱。
她終於化被動爲主動,協調起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