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沈徽寧向了守城的城門口去,卻見這裡的將士大多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這樣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並且守城的一些兵器非常老舊,已經抵不住對面安南來勢洶洶的攻勢了。
她向上揮了揮手,“我們要面見將軍。”
城牆上的人聽聞後,報告了將軍,只見從城牆上下來一中年男人,滿是的正氣,在這鶴山,他便是所有人的希望。
“你是誰?”他狐疑問道。
沈徽寧拿出令牌,“我是淮寧郡主,此次是主動請纓來支醫鶴山的。”
將軍見了令牌後,激動不已。
“那皇上有沒有說支援軍什麼時候到?”
現在已是危在旦夕,若是志願軍再不到,恐不知鶴山還能堅持多久。
沈徽寧微顰眉頭,“還在後頭,行軍比較緩慢。”
將軍擡頭大笑,“總算是到了!我總算堅持到了這天了,那這樣,我的任務也將完成了。”
守城是他的責任,他也一直當成己任來做,但如今的鶴山城,內憂外患嚴重不已,若再不來援軍,他並不認爲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司空圳面色複雜,他知道的是,皇上對援軍一事根本未是有認真商議且決定,究竟有沒有援軍,又或者,援軍何時到,這都是沈徽寧和他未知的。
而在此時,天空中下起了箭雨,城牆上的將士道,“不好了,安南又來攻城了。”
沈徽寧擡頭,眼中箭雨無數,正要掉下來,一隻廣袖揮來,運用內力爲她擋去。
而將軍可就沒那麼好運了,雖然抽出了劍撥開了一些,但還是肩頭中箭,幾人到了城牆下躲着。
只聽見城門一陣一陣的重推聲傳來,沈徽寧見將軍已是受傷,面色痛苦不已,她大聲道,“守住城門!”
她眼神轉向司空圳,示意這件事需要拜託他。
司空圳微點頭,與衆將士同修復城門的防禦門。
沈徽寧快速上了城牆,被不遠處的這一幕徹底驚呆了。
安南的部隊正烏壓壓的一片壓過來,這樣繼續下去,根本沒有勝算。
這時,她想到了什麼,這些人都是以羣體作戰的方式,想來最怕的便是炸藥了。她讓人拿來炸藥,這些人卻說沒聽過何爲炸藥。
沈徽寧一拍額頭,敢情這什麼都沒有。
“桐油有嗎?快,越多越好!”現如今不是拼兵力來作戰的時候,只能以智取勝。
那些人忙是拿來了桐油,沈徽寧快速往城牆上倒下去,在城門口幾米處形成了一道防禦。
安南的人一聞這是桐油,大概明白沈徽寧要做什麼了,正要跑,沈徽寧已架起的箭支穩穩的飛到了他們的腳下,遇火燃燒起來,這沖天的火焰,形成了一道過牆。
安南的人僅躁動了一會兒,卻又冷靜下來,只因他們的將領,微擡手,示意他們不要慌亂。
沈徽寧見他們的將領,一身鎧甲,身上的氣質肅殺絕冷。
“他是誰?”沈徽寧問道。
一旁的將士道,“他就是安南的常勝將軍,景遙,是安南景老將軍的小兒子。”
沈徽寧微眯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這個人,眼神冷洌,還在同她對視。
有些人,憑眼神就可摸清對方的底細,這話是不假。
只見沈徽寧不急不慢,在一旁竟喝起了茶,面對這烏壓壓的安南軍隊,毫不怯場。
卻也什麼都未做,彷彿就在等他們安南做什麼。
她做出如此行爲,就是爲了給對方造出一種假象,她不懼對方,但也不記得敵退對方,想來定是因爲城裡來了救兵。
且她又是一個新面孔,定是京城來支援的。
爲首的景小將軍道,“有意思,本將軍要活的。”說完,他一扯繮繩,就帶頭轉後,帶人離了這裡。
待這些軍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後,沈徽寧這才腿軟下了城牆,那麼多軍隊,這鶴山城滿是老弱婦孺,且又瘟疫橫行,又該如何應對呢?
陳將軍對沈徽寧感激不已,而後卻又表達了擔憂。
想來對方並非是好糊弄的,若是收到京城並沒有傳來有支援的消息,定會氣得掃蕩一空。
到時那氣勢,可就不是現在能壓得住的了,他正說道苦惱着。
而在此時,只聽聞一道聲音傳來,“誰說沒有支援。”
沈徽寧一看,竟是陳永善。
他怎麼會到了這裡。
陳將軍見狀,驚喜的在他肩頭一拍,“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沈徽寧驚訝不已,難不怪,她就覺得眼前的陳將軍一身正氣,且面容輪廓總覺在哪兒見過,原來竟是陳永善的兄弟。
“郡主,淮寧軍一路上一直在保護郡主的安全,但又不想擾了二位清淨,這纔沒有露面。”陳永善道。
沈徽寧就說,這一路上竟是平靜得過分,若按保守猜測,無論是京城的探子,仇家,總也該是來些阻攔的。
“你們查到了什麼?”沈徽寧問道。
“一直有人在跟蹤您們,且還有人意圖不軌。”陳永善說道,這也的確是在沈徽寧的意料之中。
“接下來您放心,淮寧軍定能護住鶴山城。”沈徽寧的心這才安定了不少。
陳永善是淮寧軍的軍師,紅纓相反,卻是常年混跡沙場的女將,紅纓留在了京城護整個淮寧周全,不然兩人智謀雙全,沈徽寧真想好好見識一下。
以紅纓那暴脾氣,和一向溫潤如水的陳永善,兩人是不是能談得來,在真正遇事上,又是怎麼一個談事風格。
沈徽寧之前從未知曉淮寧軍的人數,在此時可要好好打聽一下。
待只有沈徽寧與司空圳時,她這才問向陳永善,“我們淮寧軍究是有多少人?”
陳永善只伸出了一個指頭。
“十萬?”
“怎麼可能才十萬,這樣你父王走後又怎麼能護住你。”
沈徽寧驚訝道,“一百萬!”
他這才欣慰點頭,“想當初,淮寧軍皆是由各國戰亂的將士東拼西湊起來,而後你父王用了很多心血,打造出了一支有信仰,有軍紀的軍隊,的確花了他不少心血,滿頭的銀髮,都是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