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江在行和錢有餘偷稅多少?快念給石大人聽啊!”唐關機靈,馬上命張銘繼續報稅。
“大人,小人二人的稅是由韓大人生前所定的,並無偷稅。”江在行此時稍爲舒服些,急忙辯解。
“江在行那麼多產業,每年只交十兩稅。父老鄉親們,你們說,公平嗎?”石劍朝一羣老百姓揮手道。
“不公平!”一羣老百姓異口同聲地道。
“大人,那是韓大人所定的。”江在行聽了下出冷汗來。
“江掌櫃,你是不是想到閻王爺那裡與韓進對質啊?”石劍冷冷地道。
“要不,讓江在行喝春藥酒也行。”唐關隨聲附和。
“好!”老百姓覺得很癮,又轟然拍掌。
“大人,饒命啊,小人補稅便是了。”江在行嚇得渾身發抖,連忙答應補稅。
“錢掌櫃呢?”朱祥對錢有餘道。
“小人也補稅。”錢有餘哪敢再抗爭?
“那好,張銘,你念念他們二人須補稅多少?”石劍哈哈一笑。
“江在行在谷香做買賣5年,按每年繳納稅款800兩計,5年須補稅4000兩。錢有餘入谷香三年,按營生範圍和規模,每年須納稅800兩,3年共計須補稅2400兩。”張銘一邊打算盤,一邊念道。
“譁!這兩個死淫蟲,偷稅那麼多,都可判死罪了。”百姓議論紛紛。
“大人饒命……”錢有餘和江在行二人聽了,嚇得連連磕頭,額頭的血都磕出來了。
“朱大人,按大明律例,好象可以拿銀子抵命的啊?”石劍佯問朱祥。
“對對對,石大人真是博纔多學。好象交一萬兩,可贖一命啊?”朱祥會意,連連點頭。
“大人,小民願交一萬兩。”
“大人,小民也願意多交一萬兩。”
江在行和錢有餘二人一邊磕頭一邊道。
“你們也不用磕頭,寫張紙條交陳捕頭、張銘去提款。二位保命的銀子中,發三百兩銀子給這些姑娘們,其餘的留在縣衙,由朱大人親自掌管。”石劍哈哈一笑。
“謝謝石大人!”那些妓女聞言大喜,一起光着身子跪在石劍跟前。
老鴇又光着身子上樓,取來筆墨,遞與江在行和錢有餘二人。
“起來吧,上樓穿好衣服。你們另找地方,照常營業,如有誰敢欺負你們,你們可來縣衙告狀。”石劍索性翹起二郎腿。
“石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老鴇領着妓女歡呼上樓去了。
陳彪接過錢有餘二人的條子,看了一眼,率張銘等人卻取銀子去了。
“將江老爺子和錢老爺子的衣服拿來。今天縣衙請二位老爺子喝酒。”石劍扶起江在行和錢有餘,喝令衙役拿過衣服來。
江在行和錢有餘二人羞愧難當,接過衣服,光着身子跑上樓去穿衣服了。
“誰叫你們起來的?”石劍見黃金時、烏得進、強森也站起來身,大喝一聲。
黃金時三人連忙又跪下來。
“大人,查清楚了。”此時宋子青、潘棟、甦醒走來。
“念。”石劍示意。
“經查,黃金時任稅課司大使以來,侵吞稅款八千兩,大吃大喝揮霍了三千兩,犯死罪。烏得進挪用稅銀三千兩,豪華裝修自家宅子,構成死罪。強森包養娼妓,所用銀兩全由茶批所出賬。”甦醒大聲念道,平生第一次這麼威風。
“譁!原來咱們老百姓的血汗銀子,都供他們侵吞了。石大人,處死他們。”老百姓聽了,個個義憤填膺,高聲叫喊。
“大人,饒命啊!”黃金時不住磕頭。
“大人,本官由上峰任免,你無權刑罰。”烏得進忽地站起來,光着身子就想跑。
唐關晃身一攔,五指如鉤,鎖住了烏得進的咽喉,橫腿一掃,掃得烏得進“哎呀”一聲,跪倒在地。
“來人,將貪官刑杖五十。”石劍怒喝一聲。
宋子青按住了烏得進,潘棟舉起刑杖。
“狗賊,刑杖五十,須向知府申報,你這樣做是濫用刑罰,本官到涪城去告你。”強森見狀不妙,趁機抓住石劍的漏洞,轉身就溜,卻被一羣百姓堵住。
他東擠是人牆,西撞是捕快,哪能逃得出去?
“哈哈哈……那就先刑杖強森,打四十九不就可以不用上報。”石劍靈機一動,哈哈大笑。
潘棟聞言,對着強森當胸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宋子青又一腳踢翻強森。
潘棟拿過刑杖,對着強森背部就是一陣狠打。
“哎呀……”
“哈哈哈……”數百民衆看了,哈哈大笑,有的還使勁拍掌。
“一……二……三……”唐關卻按五杖數一下。
“哈哈哈……”百姓又是一陣轟然大笑,有些百姓見石劍如此公正,也跟着唐關數數。
“啊呀……”強森如何經得起潘棟的一番狠打,唐關數到十時,他已暈死過去了。
“大人,饒命啊!”烏得進和黃金時嚇得不住磕頭,額頭見血。
“好了,起來吧。”石劍笑道。
黃金時和烏得進二人如得大赦,連忙起身。
“好,饒你們不死可以,你們自動向本官寫辭呈書,並補所有被你們侵吞的稅銀,一式四份。”石劍見時機成熟,吩咐筆墨侍候。
黃金時和烏得進二哪敢不依?乖乖伏在地上寫辭職書了。
“來人,讓強森畫押。”石劍接過黃金時二人辭職書,又大喝一聲。
宋子青拉過暈死在地的強森,掀開他右手拇指,在甦醒起草好的供詞上醮血一按。
“來人,將強森收監。唐關領人抄黃金時、烏得進、強森三府所有財產,充公。”石劍大喝一聲,轉身就走。
“朱祥,你按張銘提供的那些不足額納稅的名單,組織他們到地牢與強森、向中喝酒聊天。”石劍沒走兩步,回頭又吩咐朱祥辦差。
污吏紛紛落馬,這些人的背後力量豈會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