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說他對付不了兩隻貓頭鷹聯手,但他卻抓住了一隻,封在了給我的戒子裡。
剩下的公貓頭鷹他解決不了?答案是否定的,他肯定能對付,只是沒打算動手,反而還激怒了公貓頭鷹。
這個傢伙有問題。他準備做什麼?
看着大伯與哭哭啼啼的胖支書媳婦一起離開,我摸着小指上的戒子陷入了沉思。上丸縱血。
杜七夕沒有跟着大伯去看胖支書怎麼了,他跑到路虎裡拿了一個小水晶玻璃瓶過來,瓶子裡裝着二十幾枚精美的戒子,有黃金的、鉑金的、鑲鑽石的……各種款式像開珠寶店一樣。
“你喜歡戒子呀?這些都給你。”
盯着水晶玻璃瓶我傻眼了,“這都是真的?”他撇着嘴說:“七夕出品,絕對真貨。”
“你買這麼多戒子幹嘛?”
再一次體會到他土豪的作風,我已經無言以對了,他無所謂的聳着肩膀,“泡妞,隨時隨地的泡妞。那木頭疙瘩沒什麼好看的,這有二十三枚戒子,你可以隔三差五的換着戴。”
相信他的話纔是傻子。我眯着眼睛,“我想聽實話。”
“不要啊?那我扔了。”
他歪着腦袋,打開水晶玻璃瓶倒出戒子,衝出臺階跑到路邊,抓着戒子像天女散花一樣撒了出去。
倒戒子的時候掉了一枚在地上,我撿起來一看編號真金、真鑽,跟着衝過去一腳踹在他屁股後頭,“你傻呀?這是錢!”
“你有病啊?小爺扔自己的錢,關你什麼事?”
他踉蹌幾步站穩,拍着褲子還是那副二流子樣。我把撿的戒子丟給他,衝進前面的菜院子找起了那些被扔的戒子。
找到下午開飯才找到17顆,算上我撿到的那顆才18顆,還有5顆沒找到。
雖然不是姑娘的錢,但也挺肉疼的。
17顆戒子裝金水晶瓶子,把瓶子拍在杜七夕懷裡,“要扔偷偷的扔。別被老孃看到。”
我是真怒了,他抱着水晶瓶正在發呆,一輛軍用山地車開過來。
蘇小薇一改清純路線,穿着小馬甲、超短裙、長腿絲襪恨天高,甩着捲髮從副駕駛下來,看呆了不少大老爺們。
杜七夕把水晶瓶放在桌上,死盯着駕駛座上的軍官,“好年輕的上尉。”
穿着常服的上尉刀削一樣的五官,比蘇小薇高一個多頭,他從車上跳下來,指着杜七夕問蘇小薇:“他找過你麻煩?”蘇小薇點了點頭,上尉大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見到上尉,被他嚇的躲在杜七夕背後偏頭不敢看他。
雖然他剛毅的五官。長相,鐵血的氣息與冷漠的白澤相差十萬八千里,完全是兩個人,但我就是知道他是白澤。嗯,好像是鬼蝶給我的感覺。
這個上尉被白澤上身了。
“很漂亮的戒子。”
上尉掃了一眼桌上的水晶瓶,隨口誇了一句,對杜七夕挑了挑眼角,“打一架?”
“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
杜七夕嘻嘻哈哈的與上尉對視,旁邊的蘇小薇氣的胸腹起伏,小馬甲領口的扣子就差沒隨着起伏裂開了,“你纔是猴子。”
上尉轉身往不遠處的空地走,“原來是個耍嘴皮子的。”杜七夕哼哼唧唧的剛擡腳,我拉住他的袖子問蘇小薇,“你什麼意思?”
蘇小薇無辜的歪了兩下眼球。“男人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
傻逼丫頭,你找來的上尉說不定已經被厲鬼給弄死了,身體裡已經換人了。
“老七,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杜七夕甩開我的手,活動着手腕,“你別管,小爺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有人送上門找抽,也不介意幫個忙。”
眼看拉不住,我也只能乾着急。
“我操,直升機。”
杜七夕走到上尉站的空地,突然驚訝的看了一眼天空,上尉稍微瞟了一眼,杜七夕迅捷的射了過去,一腳踹向上尉的腎,少尉倒是用手臂擋住了,卻被踢得退了幾步。
流氓的杜七夕得勢不饒人,壓着上尉猛攻,上尉只有格擋躲避的份,蘇小薇看着爲上尉捏了好幾把冷汗。“卑鄙。”
“這都是些什麼事呀?”
我看着兩人像表演動作大片一樣打的火熱,心裡不斷的吐槽。
打架那邊,上尉被壓着打了一會,找回了平衡開始反擊杜七夕,每一次下手都快、狠、準,如果不是杜七夕身手不錯,早被打成了殘廢,不過杜七夕很快被打成了豬頭。
杜七夕嗷嗷大喊:“打人別打臉。”他也不想想上尉兩隻熊貓眼,是誰的傑作?
蘇小薇走到我旁邊像打鳴的公雞仰着下巴,“就你有男人幫忙呀?”扯着嗓子喊:“永夜,給我狠狠的打。”
傻瓜!
我都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她的話音剛落,杜七夕舉起雙手說:“老白,我投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誰是老白?你們認識?”
那邊上尉收了正要打在杜七夕脖子上的手,退到了一邊,蘇小薇不舒服的跑向上尉,上尉簡潔的說:“認識了九年,算髮小!”
杜七夕髒兮兮的走回來,齜牙咧嘴的小聲說:“小菲,你早知道他是白澤?爲什麼不拉我?平白被打了臉,還好他上了人身,與正常人一樣,只是多了一雙陰陽眼,不然跟他打是會死人的。”
“我拉你了,你硬要去打人家的。”我偷瞄了一眼上尉,“你怎麼知道他是白澤?”
“打架的時候他說的。”
杜七夕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村支書家的方向,“我們都被你大伯騙了,老東西在我們面前演苦肉計。死鳳林的風水是他讓胖支書破的,爲的是放出兩隻貓頭鷹,讓貓頭鷹拖住師父的腳步,然後他好從你身上得到想要的秘密。”
“等等,我先理一理,之前爸爸沒死,死鳳林就被破壞了。大伯想讓爸爸處理村裡的事,讓爸爸顧不上我,大伯好從我身上得到某種秘密。我身上有什麼秘密?”我愣了會,低聲疑惑。
杜七夕裝着被打疼了的樣子,“只有大伯和師父知道你身上藏着什麼秘密。現在的情況是,師父死了,鬼魂不見了,你大伯也不知道師父在哪!躲在暗處的威脅才最危險,你大伯也不敢動你,怕師父在關鍵時候出來搞事,讓他滿盤皆哆嗦。”
“師父人都死了,自然不能處理死鳳林的事,但死鳳林的事還得解決,不解決的話你大伯也會出事。嗯,你大伯挖了一個坑,準備讓師父去填,現在卻把他自己埋了進去。小爺,不得不說師父這一步走的妙,死的好,不愧是坑人的祖師爺。”
“你爸才死的好!”我踢了一下他的傷處,“這些都是白澤說的?”
杜七夕叫着疼,“剛纔打架的時候,白澤給我看了天天寫的冥信,是信上說的。現在白澤幹掉了蘇小薇男朋友,他以人的身份出現,是找你哥的屍骨,只有找不到你哥的屍骨,纔有辦法把它弄上來。”
弄明白這些事,我也知道白澤爲什麼激怒公貓頭鷹了,這是給大伯找不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