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發愣,夜總會裡還有另一撥人出來,其中一人,唐末晚認得。
“是你啊!”他們經過她身邊時,她語氣有些急切的拉住了陳墨的手。
陳墨呵了一聲,佯裝不認識的看着她:“小姐,我們認識嗎?”
唐末晚驚訝道:“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天早上你載我回市區的,你開帕薩特的吧——”
“呵呵,”身邊衆人饒有興味的眼神在陳墨身上來回打轉。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傅紹騫要從後門離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從她的鉗制下掙脫出來,想否認已是不可能,就恍作了然,“哦,小姐是你啊,真巧,你也在這裡。”
此時,唐末晚似乎還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剛纔在樓道里救她的那個男人,身上也有這個氣味……
難道,是他?唐末晚試探性的問:“你真是個好人,剛纔也是你救我的吧。”
陳墨這下真愣了:“小姐,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啊,而且我……”他目視前方,突然看到車內坐着的傅紹騫,又明瞭幾分,難道剛纔自家老闆出去,是因爲救她?
他的笑容溫和謙遜:“小姐,我們趕時間,不好意思。”
“啊,哦,是我不好意思纔對,再見。”唐末晚急忙往後一退,得以讓他們順利通過,不過對陳墨,多了幾分好感。
這個男人,溫潤如水,謙謙君子,不錯。
她理想中的老公人選,其實就是這樣的。
當年那個人,不也這樣?
可現在一想起老公這兩個字,她就頭皮發麻。
身邊的張曉曼見她打了個激靈,忙問:“晚晚,你很冷?”
“曉曼,我今晚可不可以……”唐末晚倏地抓住張曉曼的胳膊,話還未完,對面馬路牙子上一道刺目的車燈就筆直的朝她們射來,刺的她們睜不開眼。
有人罵了:“誰啊,這麼沒道德,開這麼亮的燈,還想不想活了。”
“就是就是。”很多人紛紛附和。
唐末晚的手機卻接到一個電話,傅子慕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唐末晚,你是自己走到我這邊來呢,還是我開車過去?”
唐末晚一驚,差點摔了手機,見那邊的車子似乎發動了,立刻道:“我過去,你別動!”
車燈依然刺目,可她卻放開了張曉曼的手,又跟身後的同事道別:“各位,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先走了,明天見。”
她揮手朝傅子慕的車子走去,每走一步,都猶如奔赴刑場,上斷頭臺。
打開車門坐上去,也管不了身後那些同事看到他車子時到底什麼眼神了,她就在腦子裡醞釀到底該說些什麼纔不至於那麼尷尬。
“那個傅子慕……你晚上怎麼沒出去活動活動啊?”
他剜了她一眼:“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喜歡夜不歸宿?”
靠!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就他沒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