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和我們說,如果不能通過這項該死的飛行球測試並拿到執照,我們就無法接受更高層級的飛行訓練,也就是連畢業也成問題?”羅傑在最後才總算是明白了陳天放所想表達的意思。
“這種形式的飛行考試也會有相應的全息模擬課件麼?”喬尼此時問陳天放。 Wωω ☢ttкan ☢C 〇
“沒有。”陳天放回答的直接了當。“他們事先連一個動作也不會教給你,而只是丟給你一本操作手冊,然後派人開着教練機帶着你飛個幾趟,講上幾句不疼不癢的注意事項,接下來就全要看自己的本事。”
“看自己的本事?那是什麼意思?”羅傑張大了嘴道。“天放你是說,在參加了幾次觀摩團後,後面就完全讓我們自己飛?”
“完全正確。”陳天放笑着道。“怎麼樣?很有挑戰性吧?”
“他們就不怕我們出事?看幾次就會操作飛行器那得是大羅金仙!”羅傑不禁道。
“小型單座飛艇據說操作起來就像飛行車一樣方便。”不同於羅傑的質疑,喬尼卻在嘗試着分析其中的門道。“而且那上面一定也有類似於卡里賽昂的自動駕駛功能。”
“說的不錯,喬尼。”陳天放道。“非常完善的自動駕駛設計,從起飛直到降落,只要一個按鈕就可以解決。如果在上面沒有把握,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個按鈕總歸能保你返程無礙。不過那在訓練時還沒什麼,考試時你的手指哪怕碰一下那個按鈕也會被宣佈違規失敗,而這樣的執照考試可像高中聯賽那會隨隨便便,要重考的話你至少要等上一個月。”
“但那個倒黴的按鈕要是失靈了呢?到時候就得讓一個飛行菜鳥手忙腳亂的自救麼?要知道那可是在數千蒂爾納的天上!”對陳天放的後半段話根本聽不進,安全意識很強的羅傑只是擔心自己的小命。
“飛行器每次起飛之前都會由技工檢查,必要時地面人員還可對其進行實時遙控,再不濟還有彈射裝置和降落傘”陳天放解釋道。
“要是這一切都出故障了呢?”羅傑不依不饒的接着詢問。
“那就是這樣”陳天放伸出手掌做出一個向下俯衝的動作。“嘣!”他誇張的模擬着。
“你那是飛機那我呢?”羅傑如今已像患了強迫症般的問個不停。
“放輕鬆,羅傑,因爲一切都來得太快,所以恐怕你啥也感覺不到。”喬尼此時忍不住插話,作爲一個重生者,有過一次死亡體驗的他無疑是這世上最有資格說這番話的人。
“不疼對吧?”羅傑立刻將臉轉向他。
“疼也就是一下下。”喬尼只好配合。
“那還勉強能夠接受。”羅傑勉爲其難的點着頭,而一邊的陳天放已簡直被兩人的一唱一和給徹底氣傻。
“喂,我說你們倆個,夠了沒有?”他在羅傑露出賊忒兮兮的笑容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笑吧,儘管笑,有你們哭的時候,到時候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這張執照的確至關重要,屆時如果一次不過,將會直接影響到你們的大隊排位。”
“放心吧,天放,我可不會自大到那種程度,但話說回來,謙卑並自信,謹慎而大膽,陽光、微笑、矜持,融入一切環境,言辭富有條理,範德亞特校長在新生大會上的發言我至今可還都記得。要說這半年來我在這所學院裡學了什麼,總結成一句話那就是”羅傑說到這裡賣個關子等人搭腔,但陳天放和喬尼眼睛雖然都盯着他,卻都將嘴抿得緊緊的,於是啥也難不住的金髮青年開始表演自問自答的把戲。
“是什麼?”他偏着頭製造出路人甲遠在幾條街外的畫外音。
“那自然就是別人能搞得定的事,老子也一定能搞得定。”羅傑隨即換上一副威風八面的神情,他拖着音調,表現得自信而大膽,至於訓言中的謙卑與謹慎,卻顯然給忘了個精光。
“樂師,你是說所有人都已經有了這張該死的執照,就除了我和喬尼?”在第二天的宇航心理結束後,羅傑在無意中聽到令他難以置信的噩耗。
“不是所有人,而是排名榜靠前學員中的大多數,既然來貝利爾報考,你們又怎會不知道這張執照的重要性?與其在校期間拼死拼活的被考官戲弄,倒不如在之前以平民身份輕輕鬆鬆的過關,要知道這兩種選擇的結果完全一致,其過程卻又有着天壤之別呢。”理論課程測試總是名列三甲,身材矮小卻精力十足的沃夫岡巴赫在羅傑問這個問題時頗爲訝異,緊接着立刻被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給取代。
“照你這意思,要是以平民身份去考的話,拿執照是很簡單的?”羅傑問道。
“那當然,輕鬆愉快,怎麼之前你們並不知道麼?你的飛行人生烏雲密佈呢,大羅,就像有人給你施了某種詛咒。”沃夫岡猥瑣的向羅傑擠着眼睛。
“是啊,詛咒我不能學你們一樣提前作弊,而是像個男子漢般勇敢迎接挑戰,還有以後你不許再叫我大羅!”一肚子邪火的羅傑突然咆哮起來。
“那你幹麼又叫我做樂師?對於樂器,我可是屁也不會!”沃夫岡也立刻做出反擊。
“這一點跟你爹媽好好說道說道去。”羅傑說完轉臉不理他,又跑去向傑拉德和唐納文等人覈實,而當他把衆人幾乎都問了個遍後,這才哭喪着臉來到喬尼身邊。
“樂師那小子說得沒錯,他們全都事先考過了,就我們倆是兩眼一抓瞎的稀裡糊塗,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他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喬尼卻道。“別人能做到的事,你顯然也能做到,之前你不是領悟的挺好的嘛。”
“這也是要在相對公平的前提下啊,你想啊,同樣都是要一飛沖天,他們掛上了一對翅膀,而我們卻栓着一坨鐵,你覺得誰會飛的更高?”羅傑不滿的問道。
“就當負重訓練麼。”喬尼笑道,他見羅傑一付憤憤不平的樣子,就又道:“信息不暢並不代表這其中就有着什麼不公平,團長他們幾個爲了上這所學校已經準備多年,而我們是事到臨頭才決定報考,憑藉以前在球隊的老底子暫時不屈人下,這在我來看簡直順利的有些過分。”喬尼寬慰的拍着友人的肩膀。“關於飛行執照這事,我想我們能闖得過去。”
“恰逢其時的樂觀。”羅傑假裝認同的拼命點着頭。“或者是毫無必要的心理醫生似的正向引導。”
“而無論這兩者中的哪一項,都與即將要產生的結果無關。”他爲喬尼的干預做出異常肯定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