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襲擊把官月打得措手不及,他趕忙想要掙扎開,但是卻在掙扎的時候,實在憋不住了,吞了幾口水,但是那手抓着他就不放,似乎打算就這樣把他給耗死在這裡似的。
我有水泡保護,當然不用擔心,不過我看那棺材裡面伸出的手分外的滲人,那口棺材在水底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外面的那口巨大石棺刻着複雜的紋路,而且那棺材隱隱的散發着熒光,陪着那雙慘白的手的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想到了第一次我去井裡找方牧溪屍體的時候!
記得那時我剛準備離開那口井,我的腳踝處也伸出了一雙白骨森森的手將我死死的拽住不然我上去,後來方牧溪救了我才說,那口井裡面有數不清的怨靈,難道是這棺材裡面的這個麼?
於是我想了想伸手就去抓住了還在撲通掙扎的官月,但我拉了幾下那棺材裡面的白手還是不死死的拽着,這下我在湖底撿了一塊石頭,不由分說的就舉着朝着那雙白骨手砸了下去。
頓時那手晃悠了兩下,從官月的肩膀上放開了,掉在了水底不動彈了,那口巨大的棺材也沒有了動靜。
我見那白骨手這麼容易就被解決掉了,還來不及高興,便見到被我救了的官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上方遊了過去,動作非常快,我想他應該是沒有氧氣了。
見找不到那水鬼但是發現了這口棺材也算是一個收穫,也沒有多想也朝着上方遊了上去。
水泡在我出水的那一刻直接破裂,我深呼吸了幾口地面的空氣,整個人終於從水裡緩過來了,岸邊是早已經等待的方牧溪,他見我冒出水面,伸出大長手就將我從水裡面撈了起來,我的衣服被打溼掉貼在身上,有點難受。
我喘了幾口氣說道:“我在水裡看到了那個水鬼的身影,但是那楊晟不見了,也不知道那水鬼到底把他帶到哪裡去了,不過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這水底下有一口巨大的石棺!”
方牧溪本來還不在意的我說的那些,聽我提到水底下有一口巨大的石棺,頓時皺眉問道:“你說什麼?這水底下有一口石棺?你沒有看錯?”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確認的點了點道:“我絕對沒有看錯,是一口石棺,看起來不太像是現代的東西,不會這水底下有一個墓吧?”
方牧溪想了想,才說道:“也不一定,這水底下有水龍王,只要是懂行的風水師都知道這水下也是一塊風水寶地,但是現代的人很少有人用水葬一法,你說那口棺材不太像是現代的,莫非是前人留下的?”
我猜測道:“可能是吧,正常人怎麼可能把棺材藏在水裡面的,這水底很深,先不說水會不會浸入棺材裡面,關鍵是水底壓力那麼大,扛着這麼大口石棺下去,也是一個費力活啊。”
方牧溪沒有說話,只是道:“那棺材上什麼有沒有什麼東西?比如符籙之類的?”
我努力的回想半天才搖了搖頭道:“我記不大清楚了,水底不是很亮,不過應該沒有吧,符籙不是紙嗎?貼在棺材上估計早就不存在了吧?”
方牧溪看着水塘沉默了一會,半響才道:“你在水底還遇到其他事嗎?”
其他事?無意之間救了官月算嗎?我沒敢說出來,方牧溪看起來很討厭官月的樣子,要知道我多管閒事的話肯定不高興,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遇到其他的事情了。
他拍了拍我的腦袋,並沒有和我解釋什麼,只是將我抱上了岸,然後對我說道:“我要下去看看那口棺材,如果我兩個小時沒有回來的話,你就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暗中調查看方怡他們有什麼動作,我忙完會來找你。”
我猶豫了一下有點擔心那口棺材有什麼危險,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方牧溪見我如此聽話,扯了扯嘴角,戳不及防的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他,方牧溪今個是怎麼了?被鬼上身了嗎?老是做一些不正常的舉動。
他卻朝着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直接跳入了水中,等到他進入水中沒影了之後我才猛地想起來,我身上的避水珠還沒有還給他啊,他就這樣下去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我在岸邊等到着急,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也找不到那個避水珠在哪裡。
方牧溪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忘記了!真是大意,我打着噴嚏坐在岸邊等他,結果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他不但沒有出來,我連個氣泡都沒有看到,頓時有點猶豫了,看來他一時半會不會上來了,他既然是水鬼,在水裡面應該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吧。
我想了想決定按照他說的那樣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我安頓的地方自然是我家了,但是我一想如果我現在回家不就暴露了嗎?方怡他們肯定會追查我們的下落的,不行,不能回去,於是我離開了水庫還在岸邊上寫了幾個字,告訴了方牧溪我的去處。
我到了附近一個村子的親戚家,要說我家還剩下什麼親戚,也就是我大伯家了,不過很少來往,因爲我有一個很勢力的大伯母,自從我父親前幾年在工地上出事了之後,他們一家幾乎就很少和我家來往了,也就是我媽的葬禮那天露了一下臉。
現在我雖然不想去,但是又找不到別得去處了,只能厚着臉皮,好在她家離那鬼樓並不遠,到時候還能夠打探打探情況,等我到大伯家的時候看到一箇中年婦女正在門口嗮辣椒,見我走上門,疑惑的看着我,問我找誰?幹啥的?
我尷尬的扯了扯脣角,說道:“大伯母,我是小寒啊。”
大伯母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半響才詫異道:“你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大伯母家可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你。”
我知道她說話刻薄,但此刻也顧不得了,只說在附近落了水,想找身衣服換洗一下,她沒有說話,估計這樣耗着也怕別人說閒話,於是沒有好氣的把我給領進屋子裡面去了。
然後從樓上找了半天手裡面才提着兩件校服下來,一邊說道:“家裡也沒有什麼你穿的衣服,就霜霜以前的舊校服你將就着穿吧。”
我道了謝之後接過了衣服,纔想起大伯母家還有個女兒叫邱霜霜,於是問道:“霜霜怎麼沒在家?這不應該是放暑假嗎?”
大伯母見我提起她引以爲傲的女兒,頓時神氣極了,道:“霜霜高三了,現在暑假都在學校補習呢,哪裡有空回來,咱們家就指望她考個好大學了。”
我乾笑了兩聲沒有接話,回到屋子裡面把溼衣服換下來就坐到了門口一起拿着剪刀幫她剪辣椒,一邊和她拉拉家常,她雖然不高興我,但估計難得有人和她聊天,於是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眼看就到中午了,在地裡幹活的大伯終於回來了,見我在家頓時非常高興,拉着我問長問短的,我的眼眶有些溼潤,自從我媽死後很少有人這樣關心過我了,這幾年父母相繼去世,家裡的親戚有很少來往,很多我都不認識,雖然大伯家和我們疏遠了,但畢竟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我擦了擦眼淚,趕忙說沒事,大伯見我這樣,憨厚的笑了笑叫我別哭,回頭就讓吩咐我大伯母叫給我做點好吃的,我大伯母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心想我還要在她家賴一頓飯吧。
敘舊完之後,我不忘探聽村子裡面最近發生的事情,這村子靠近鎮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十里八鄉都給傳遍了。
大伯抽着一包大中華香菸,一邊皺眉說道,發生的事啊?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唯一的大事啊,大概就是離鎮上不遠的那塊地方據說從市裡面來的工程隊,將那方圓五里地都給買下來了,包括啊村子裡面的人都知道的鬼樓,說是想要搞個什麼計劃,修建什麼避暑山莊,有錢人搞得事。就今天來的,浩浩蕩蕩許多人,據說明天早上就開始動工,今晚上還請了道士開光看地呢。
我聽到這裡,心一沉,這方怡的動作可真夠快啊,自己的老公生死不明也不管,先把那塊地給搞到了再說。
我一定不能夠讓她們挖了那口井,方牧溪說了那口井裡面有水龍王,要是挖下去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水庫底下的那個巨大棺槨,神秘的水鬼,還有那傳說的水龍王,這一個個的事情顯然都沒有那麼簡單!
吃完晚飯,我在大伯家等了許久,方牧溪還是沒有找過來,心想不會是出事了吧?但是一想他這個鬼最不肯的就是吃虧,別人出事,他都不一定會出事。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應該是在那水裡面發現了什麼秘密,比如那個巨大的石棺,我這樣想着心裡的到是放鬆下來,在大伯母一臉不耐煩想趕我走的目光中厚着臉皮留了下來,人有的時候真得臉皮厚一點,反正又不少二兩肉。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接近傍晚,我沒有等到方牧溪,反而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