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斯琦把皇甫少擎和牧晚秋送到了醫院門口,說是要去把車送到修理廠就先離開。
醫院大廳內,皇甫少擎君臨天下般的走在前面,小跑着跟在他身後的牧晚秋在心裡悱惻,此人要不要這麼冷傲,來個醫院都像是皇帝駕到似的。
不過只看他的背影都有種與生俱來的獨一無二氣場,他渾身散發的氣場似乎是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
這個男人,從出生那天開始,就註定是最耀眼奪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真的會散發一種奇特的光,足夠吸引看到過他的每個人。
反正,不管是醫院裡的護士還是醫生,甚至來看病的病人,無一不回頭多看他幾眼的。
牧晚秋在心裡嘰咕,“真是天生就掛着一張招蜂引蝶的臉。”
“啊……”牧晚秋剛要擡頭質問他爲什麼突然頓足,害的她可憐的小鼻子撞到了他結實的後背上,很疼的好不好。
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溫熱大掌的灼人溫度,牧晚秋警惕的扭頭看他,視線卻在看到站在面前的另一個男人身上滯住,全身在那一瞬間僵住。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怎麼剛被他丟棄不要了,就在這裡有遇見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失神,只感覺握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用了不重但也不輕的力道,牧晚秋這才把恍惚不定的視線移到他的身上,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近的她仰着頭也只是看到他乾淨利落的完美下巴。
只見沉穩俊美的皇甫少擎單手插在褲兜裡,另一手摟着她精細的腰,站在電梯前,聲色平靜的說,“要進去嗎?”
皇甫少擎微微低眸,四目相視牧晚秋在他那雙黝黑凌厲的眸子裡竟然看到了一絲悲傷劃過,但真的只是轉瞬即逝,以至於讓她懷疑,那只是她的幻覺。
鬼使神差般,任由皇甫少擎摟着的牧晚秋點了點頭,輕嗯一聲,“嗯。”
電梯裡,皇甫少擎摟着牧晚秋腰間的手始終沒有鬆開,站在他們前面的是霍子墨還有……那個和他接吻過的女孩。
原來,她是個醫生,身穿白大褂的女孩氣質優雅,淡定從容,就連嘴角的笑都成熟間夾雜着幹練。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在場的關係,霍子墨的大手牽住了女醫生的小手,而女醫生並沒有拒絕,擡眸凝視着他,幸福的微微一笑。
牧晚秋只覺得眼前那牽在一起的兩隻手那般的刺目,刺的她眼睛生疼,疼的酸脹發澀。
看過太多的悲劇,受過太多的委屈,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個悲劇,即使她那麼的努力過。
終於走出那讓她快要窒息的電梯,是怎麼坐在幫她處理傷口的醫生面前的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在醫生爲她的傷口消毒的時候,消毒藥水刺痛了她,她的思緒都還在過去的回憶裡遊走。
淚水“吧嗒吧嗒”一滴一滴的滑落眼眶,她垂眸看着自己手心裡的傷,突然之間很想哭,肆無忌憚的大哭一場。
帶着溫度的指腹劃過她帶淚的臉頰,只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沉聲問她,“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