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鼎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我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怎麼樣?”
東方鼎神情自若,“事情已經解決了,餘蘭以後不會再來煩我們。”
“她……”
雖然我知道餘蘭是個難纏的女人,但是東方鼎的話我相信,如果這個霸氣的男人說解決了問題,那一定是想辦法解決了。
“我叫她以後不要再來纏着我的女人!”
“你真這樣說的?”
我沒想到東方鼎跟餘蘭這樣說,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把我劃定成“他的女人”?
東方鼎似乎不願意再提起她,四下一望,然而坐在沙發上問:“你那個朋友呢?”
“我把她送回了房間,安慰了她幾句。她說她想要一個人靜靜,我就讓她在裡面休息,她答應過我,不會做傻事的。”
東方鼎灰黑色的眸子瞧了我一眼,“你對她倒是挺關心。”
“當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我呢?我不是你最好的男友,我看你關心她怎麼比關心我還要多?”
“……”我看這傢伙怎麼越來越厚臉皮呢?
“那些女人的屍骨在沼澤,我們要不要報警?”
東方鼎白了我一眼,“前兩天警察還把我當成嫌疑犯,你現在去報警,是想要他們重新懷疑我嗎?”
“可是,那些女人的屍骨還被那隻妖精埋在沼澤裡,死後連屍首都不全,怪可憐的!”
東方鼎輕笑一聲,“要不是我,你恐怕也是那堆屍骨裡面的一具。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叫酒店服務員明天打匿名電話,說在沼澤附近發現女屍,其他的事情就交給警方來處理了。”
我忽然覺得稍微鬆了一口氣,那些女人死得那樣慘,總算能夠爲她們做一點事情。
一轉頭,發現東方鼎用一種怪異又曖昧的眼神看着我,這眼神帶着幾分嗔怪,又帶着幾分寵溺,看得我心裡面竟有幾分毛毛的感覺。
這讓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那個東方鼎,就是那個藏在他身體裡面有些流氓又有些色咪咪的靈魂。
我不由的心頭一驚,情不自禁問道:“你……你究竟是……”
東方鼎沒好氣的白我一眼,“我還能是誰?當然是你的男朋友,真正的東方鼎。難道你不知道所有男人看着自己的女友都是這樣的眼神嗎?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解風情!”
我無語的低下頭,“好吧,人家情商低,總行了吧。”
東方鼎無奈的搖一搖頭,朝我一伸手:“過來!”
我怯生生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他寵溺的在我鼻子上輕輕一刮,粗壯而堅實的胳膊順勢一攬,便把我摟在他的懷中,同時,一個輕輕的吻便吻上我的額頭。
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胸口,在我的心臟處一指,輕聲說:“以後不准你只關心別人,不關心你的男朋友了。以後要把我放在你心中的第一位,要知道,你的心永遠是屬於我的!”
我兩頰不由微微有些發燙,這該死的傢伙,怎麼說起話來越來越肉麻?如果不是他的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又傲慢,我還真要以爲佔據他身體的又是另外一個魂。
我被他摟在懷裡,心裡微微泛起一絲波瀾。
“說起來,你身體裡面的另外一個魂好像好久沒有再出現?”我好奇的問道。
東方鼎抱緊我的手微微一鬆,眉頭一緊,臉上劃過一絲不悅,充滿磁性的嗓音帶着嗔怪的語氣問道:“怎麼,跟我在一起,你還想着他?難道你的男朋友不能滿足你,才讓你想起另外一個男人?”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從這話裡面好像察覺到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我的身子略微一縮,就看到東方鼎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在沙發上壓着我的身體就靠過來。
他的兩隻手也不老實的沿着我身體的曲線一寸寸的撫摸過來。
我的嘴角一抽抽,心裡在想,莫非他們男的都是無師自通?明明是另一個流氓魂魄老使用的手段,現在的東方鼎用起來也這樣順手。
我的心裡一陣詫異,嘴裡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
“哼哼,看樣子我最近太慣着你,纔會讓你朝三暮四。不如我今天就在這裡把你辦了,或許你的心裡就會只裝下我一個!”
他一邊說着,還像是報復一般,用脣堵住我的嘴。
我的心有些慌了,心說:糟了,這傢伙不會是玩真的吧。
他的手從我的腿部慢慢向上遊走,輕輕的撫上我的小腹,然後在我敏感部位停留。
我的心一緊,心裡面有點害怕起來。這傢伙該不是現在就想把我吃幹抹盡吧?
雖然經過這一陣子瞭解,我對他的好感更進一步,但是要劃過最後一道防線,我的心裡還是有一絲緊張。
他的嘴親吻着我的臉龐,手在我身上的敏感部位遊走,挑逗着我的每一根神經,似乎在慢慢預熱我的身體,等待着最後衝刺的時刻。
我的心跳開始急劇加快,感覺得到身上升騰起火一般的灼熱感。
說實話,東方鼎滿足了我對男性身上的所有想象,除了他那乖戾而有些暴躁的脾氣,其他一切都ok,甚至可以說完美。
當這樣一個男子提出想與你身體結合時,你是否願意忍心拒絕他?
或許,在我心底的最深處,也渴望着他衝破我心理和生理上的最後一道防線,與他身體與靈魂上的融合。
他的力道越來越大,舌尖探入我的脣,貪婪的汲取着最後的一絲空氣……
突然,一陣優美的音樂響起,打斷了東方鼎的動作。是東方鼎的手機。
“shit”,東方鼎罵了一句,這才意猶未盡的從我身上爬起來,表情有些不滿,看上去有些掃興。
我這才僥倖的從他身下“劫後餘生”。
東方鼎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眉頭一皺,語氣中帶着幾分不耐煩。
“喂?”
聽完電話那頭的敘述,東方鼎的眉頭皺得更緊。
徐徐衝着電話那頭說:“如果她真要這樣做,我也無話可說。我說過,我不會認她這個師姐,至少師傅你願不願意認這個徒弟,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儀式的事情你看着辦,神核桃裡的力量不急於一時,我現在暫時還能壓制住他。只是時間一長,我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三個月,我至多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如果你不能幫我舉行這個換魂儀式,那你跟我父親的交易徹底取消。”
東方鼎說完,掛掉電話,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東方鼎這樣的表情,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不順利,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誰的電話?”
“是歐陽呂生,他告訴我餘蘭拿走了他的核桃手串,失蹤了。”
我詫異的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這個女人才差點要了我的命,怎麼又能這麼快拿走歐陽呂生的核桃手串,難道她在對付黃鼠狼精之前就已經偷走了那東西?
東方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中帶着幾分凌厲,“我叫她不要再來騷擾我們,還要斷絕跟她的同門關係,或許她是想報復我一下。”
我不由爲東方鼎擔心起來:“那你沒有那串核桃手串,豈不是不能舉行驅魂儀式,那你……”
東方鼎衝我一笑,“沒事,這麼多年我都熬過來了,不在乎這一刻。我已經給歐陽呂生下了最後通碟,怎麼從餘蘭那裡拿回核桃手串是他的事情。如果他還想從我父親的手上拿到更多的錢,就得盡心盡力爲我辦事。”
我聽出東方鼎話裡面好像對歐陽呂生不敬,又好奇的問道:“你好像跟你師傅的關係不算好?”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一眼就能夠看到頭?”
“如果不拿回核桃手串,你體內的那個魂是不是還會跑出來?”
“那是一定的。這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再看到他出現,是因爲之前我和歐陽呂生用核桃內的力量施行了一個法術,現在覈桃手串被拿走了,那個法術就不再起作用,我壓制那個魂的力量又要減弱。所以,我要繼續呆在方鼎大廈,那個地方和裡面的千年沉香木棺可以讓我體內的魂魄暫時穩定。”
難怪他老是要住在那具奇怪的棺材裡面,原來是這個原因。我不由有些同情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
忽然,東方鼎偏過頭來,很奇怪也很深情的問我:“依依,我問你,如果有一天要你做出選擇,你是否願意把你的心交給我?”
我臉一紅,心想,剛纔差點人都給你了,還問這種問題?
我羞澀的迎上他的目光,重重的點點頭,認真的說:“當然。”
東方鼎笑了,笑得很滿足也很開心。
他把我摟在懷裡,語調輕柔的說:“我就知道你會選擇我的。”
我微笑着說:“傻瓜,你本來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我自然是選擇跟你在一起呀!”
至於另一個魂嘛,我雖然很同情他,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誰的身體就應該是誰的靈魂。
因爲餘蘭的事情,東方鼎臨時決定提前結束我們的假期,第二天就回方鼎大廈。
所以,這一夜是我們在度假村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們幾乎是凌晨才睡的,沒想到這麼晚睡,還會遇上小插曲。
夜晚,我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