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鼎冷眼瞧着那個人,眼中滿是厭惡的神情。
而來的那人身穿一席黑色的露背長裙,腰身纖細,身材性感,長相豔麗,一頭褐色的捲髮披散在胸前,很是楚楚動人。
東方鼎看見那人走近,收起了手中的羅盤,可那三隻鬼好像元氣大傷,癱軟的倒在地上,暫時不能動彈。
東方鼎瞪着她,聲音陰沉的說:“你做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爲了陷害依依?她跟你有什麼天大的仇恨,需要你這麼處心積慮的對付她?”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做這麼多都是爲了你嗎?”餘蘭在看到東方鼎之後,略有些激動,“那個叫依依的女人根本不適合你,只有像我這樣的強者纔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這話一說出來,站在我身邊的殷粟倒是冷笑一聲,“這女人倒是跟我的想法有些相似!”
我白了他一眼,又朝屏障裡面看去。
當看到餘蘭走過來時,我就隱隱猜到她是這一切事件的幕後黑手,只是我對他的所作所爲很好奇。
屏障裡,東方鼎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視着餘蘭,語調陰冷的說:“別把你害人的動機怪在我的頭上,我從來沒有叫你爲了我去殺人,更沒有叫你去做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說說看,你是怎麼害死依依的家人,又把髒水潑向她,還跟醫院裡的人勾結在一起的?”
“哼,怪來怪去,只能怪她的家人貪財又好色。那個蕭富斌,年紀沒有多大,居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敢打我的主意?既然他這麼好色,我就將計就計,跟他談合夥投資的事情,可沒想到他的父母也這樣貪財,居然支持這小子。
呵呵,果然上樑不直下樑歪啊。後來借高利貸跳樓,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那你又爲什麼要害他的父母?”
餘蘭憤怒的說:“誰要他們自不量力的纏上我?本來我也想放過他們的,但他們這樣不識相,我只能早點送他們去見兒子。”
“哼,我看是你利用他們找依依的麻煩之後,又怕被我識破,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想殺人滅口吧?”東方鼎冷着臉說道。
餘蘭的伎量被東方鼎識破,卻一點也不慌張,“是又怎麼樣?正好我想要三具傀儡殭屍,有了他們三個,正好湊齊!”
我聽完餘蘭的話,真想衝進屏障裡面痛揍那惡毒的女人一頓。怎麼別人的生命在她眼裡,就像螻蟻一樣微不足道。
東方鼎又問:“所以,醫院裡的那些傳單也是你弄的?工衣櫃裡面的那個局也是你布的,你是什麼時候跟汪金權勾搭在一起的?”
餘蘭面色一滯,“汪金權?他是誰?那些傳單確實是我找人弄的,反正那個賤人之前確實是簽了那種合同,我又沒有冤枉她!可這個叫汪金權的,我第一次聽說。”
餘蘭見自己已經敗露,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索性跟東方鼎開誠佈公的把一切交待。
忽然,她好像想起什麼,又突然笑着說:“師弟,你問我跟那個男人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對我還有幾分情誼?我就知道你對我不可能沒有一點動心的!”
她扭動着腰身,風姿迷人的向東方鼎面前又走幾步。
我在外面聽到這一句,肺都快氣炸了。這個餘蘭怎麼這麼不要臉,明明人家不喜歡他,她還要這樣一步步粘上來?
殷粟饒有興趣的看着我恨恨的看向那個女人,牙齒咯咯作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異樣的笑容。
東方鼎卻冷聲打斷了餘蘭的自作多情,“別誤會,自始至終,我心裡只有依依一個!而對於你,以前我還把你當作師姐,現在我們沒有關係,你在我眼裡,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毒婦人!”
餘蘭聽到東方鼎的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漂亮的臉蛋變得陰沉無比,“師弟,你好絕情!對,我是個毒婦人,但是我爲什麼變成毒婦人,都不是因爲你嗎?從小到大,我怎麼對你,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可是,自從遇上這個依依,你的魂都被她勾走了,我做這麼多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爲愛你而已!”
東方鼎臉上的寒意更濃,嘴角抹過一絲嘲諷之意,“不,你不愛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你只是把我當作實現你人生目標的踏腳石而已。”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是同樣一種人,你跟那丫頭在一起,不也是爲了利用她嗎?所以,我跟你纔是絕配!”
東方鼎的眉頭一皺,“別把你跟我比,也別把你跟依依相提並論。也許開始我是有些在利用她,但我對她都是一片真心。她跟你不是一種人,依依善良純真,而你爲了你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任何人都可以被你犧牲和踩在腳底。”
餘蘭恨恨的一咬脣:“師弟,我們相處十多年,還抵不上你跟那丫頭相處的幾個月?”
“別說了,你設下衰局和結界,還特意煉製傀儡殭屍,更有核桃手串在手裡,別說對付依依,就連對付我也綽綽有餘。爲什麼不早點動手?”東方鼎已經厭倦餘蘭的說辭,一幅想跟對方開戰的樣子。
而餘蘭的神情帶着少許的迷茫,“傀儡殭屍確實是我煉製的,但是你說的衰局和結界跟我無關,那串核桃手串更不在我的手裡。怎麼,師弟以爲是我拿了那東西?”
“別抵賴,既然你其他事情都承認了,爲什麼唯獨要否認這兩件?”東方鼎不悅的說道。
餘蘭的面上一寒,冷着臉說,“好,既然你說是我做的,那就權當是我做的好了!”
原本出自同門的兩個人,眼看着就要開戰。我猛然發覺,原來這纔是殷粟的真正詭計。
“你故意把他引到這個結界,又招來那三個鬼,就是因爲想讓他們互相殘殺,這樣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對付東方鼎,是嗎?你好卑鄙啊!”我回過頭,忍不住帶着滿腔恨意朝他罵道。
殷粟卻不以爲然,“我確實利用了他一下,我想看看弄出這麼多事的人究竟是誰,恰好他出現了,正好幫我打頭陣。如果我想對付他,根本都不用我出手。他不是說有能力保護你嗎?我正想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你……”我氣極,對這個鬼簡直無語。
那透明的屏障內,就看到東方鼎已經和餘蘭戰在一處。
兩個人都出一門,招式和動作都相似,比的只是誰動作更快,力量更大而已。在這一方面,東方鼎肯定更有優勢。
幾個回合下來,東方鼎就趁餘蘭下盤沒站穩,揮拳朝她的左肩揮去。
餘蘭吃痛一下,人往前面一栽,眼神中帶着滿腔的恨意瞪着對方,“東方鼎,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傷我了。你上次毀我玉釘,傷我臉,我還沒有找你算帳,你竟然還傷我第二次?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了你嗎?”
東方鼎灰黑色的眸子凌厲的看向對方:“你有怨氣,直接衝我來,不要傷害依依。你幾次傷害依依,甚至還害死她的家人,怎麼不想想我會不會殺了你?”
餘蘭已經對東方鼎徹底絕望,聲音憤恨的說:“好,算你狠!我餘蘭今天跟你拼了!”
說話間,餘蘭不知道從哪裡弄到把匕首,朝自己的掌心處一劃,立刻鮮紅的血液已經從傷口上滲透出來。
餘蘭猛的一甩手掌上的血,甩在開頭還有些蔫的殭屍身上。
三具躺在地上的傀儡殭屍像是充電了一般,又蹭的從地上爬起,張牙舞爪的朝東方鼎躍去。
我看到這個架式,心裡猛然覺得緊張起來。看樣子這回餘蘭是要對東方鼎動真格的,這個瘋女人哪怕玉石俱焚,都會要東方鼎的命。
我不由爲東方鼎擔心起來。
“你不是說要幫助我的嗎,怎麼那個女人是算計我的真兇,你怎麼不幫我?”我一扭頭對殷粟說。
殷粟那隻死鬼懶洋洋的伸個懶腰,“你男朋友不是說自己很厲害的嗎?還需要我出手?”
我送給殷粟一個巨大的白眼。
哼,你不幫我,我自己想辦法進去,總比呆在這外面袖手旁觀強。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次又一次朝那屏障上撞去,雖然有點螳臂擋車的味道,但是我不忍心眼睜睜的看着東方鼎跟那三具傀儡殭屍戰鬥。
他們是殭屍,但死前畢竟也是人呀,或許我用力喊喊,還能喚醒他們的意識,免得餘蘭親眼看着我最愛的男人和我家人的屍體鬥在一起。
這樣想着,我撞向屏障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殷粟在旁邊看到,不由的有些心疼,“誒,我說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死心眼?那東方鼎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爲他?”
我沒有理會殷粟,只是一味的一次又一次撞向那個屏障。哪怕我會失敗,也比坐以待斃的好。
“唉,你這點還是真像她,一樣的死心眼。好了好了,你想進去,我答應你就是了。”殷粟無奈的說道。
當我最後一次撞向那屏障時,殷粟默唸一下口訣,攔在我和東方鼎之間的那道透明的屏障已經消除,我撲了一空。
馬上站起來,衝他們喊道:“東方鼎!”
東方鼎轉過頭來,餘蘭也看我一眼,眼神中掠過一絲陰冷。
她打了一個響指,本來撲向東方鼎的蕭富斌猛然一轉身,直挺挺的朝我逼來。
我忙喊:“斌斌,我是你姐!”
可蕭富斌已經徹底變成了殭屍,對我的話根本無動於衷,一雙手猛的就掐上我的脖子。
頓時,我痛得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