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東方鼎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奔富豪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點了一間房間,東方鼎就直奔房間洗澡去了。
我趁機溜出來,悄悄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打了一個電話。
“你好,請問是歐陽呂生先生嗎?是東方鼎叫我打電話給你,請問……”
還不等我把話講完,手機裡就傳來一個老邁的聲音,“你就是東方依依,你現在在哪裡?東方鼎他還好嗎?”
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我,我直接告訴他,“我現在就在富豪酒店,1101號房,東方鼎他也在。”
“好,我馬上就來!”
然後,對方掛斷了電話。
聽對方說話的語氣,似乎跟東方鼎很熟悉,可能是東方鼎把我的事情也告訴給他,所以他對我纔不陌生。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忽然有一種奇怪的預感,發生在東方鼎身上的奇怪事情,這個叫做歐陽呂生的人一定知道直相。或許,從他的身上,也可以知道東方鼎一直隱瞞的關於我的身世的秘密。
我剛走進房間,就看到東方鼎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溼溼的,一臉春風的坐在牀上,一邊有毛巾擦拭着頭髮,一邊滿眼桃花、含情脈脈的看着我。
我一愣,心裡面琢磨着,這傢伙是哪個意思?難不成真的想在這裡洞房,直接把我吃幹抹盡?
東方鼎卻笑咪咪的看着我,眼神極其曖昧,還朝我拋個媚眼,那白色的浴袍裹着他那強健的身體,東方鼎慵懶的躺在牀上,一隻手託着下腮,一招手,對我說:“親愛的,快過來!”
我站在原地一滯,渾身冷不丁的打一哆嗦,對眼前這個東方鼎的招式有些吃不準。話說,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怎麼那麼像某島國的av女優?
我瞪眼瞧着他,腳步卻沒動,“你要幹什麼?”
東方鼎卻用手一揮,就見我身後房間的門自動合攏,將我最後一線逃生的路都給堵死。
我沒看見他究竟做了什麼,只覺得今天的東方鼎跟以前相比,更加的詭異。他身上似乎有種奇妙的力量,能控制房間裡面的東西,否則,怎麼會在我看不見的情況下就把門給關上?
一眨眼的功夫,東方鼎就一擡手,我就感覺到似乎有一陣風從我的身後刮過,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推動着我的身體靠前。
我冷不丁的被推倒在牀前,東方鼎裹着浴巾的身子在牀上一轉身,轉眼間就把我壓在身下。
他的臉幾乎就要靠近我的臉,剛剛沐浴過後的頭上、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再加上他那足以迷惑衆生的臉,足以讓你在頃刻間變得面紅心跳、思緒萬千。
他那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扇蝴蝶的羽翼一般,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扇着,一直讓人癢到心裡。
一雙灰黑色的眼眸很是清澈,就這樣近近的看着你,眼睛裡像噙着一汪春水,讓人不由的想溶化其中。
我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眼睛下意識的垂下來,卻無意中看到他鬆鬆的裹着的浴袍正敞開胸口在那裡,從我所在的這個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那結實的胸膛,還有六塊微微攏起的腹肌,無時無刻不散發着男人的陽剛之氣與健碩之美。
真該死,能不能不要這樣誘惑人?我心裡罵着,腦子卻有些凌亂。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絕色美男就這樣躺在你的面前,換作是哪個女人都會變得不淡定吧。
在我的腦子還在混沌之時候,東方鼎卻用一隻手指調起我的下巴,親暱的說一句,“親愛的依依,把你給我吧,我想要你!”
然後,他貼着我的脣重重壓下來。靈舌探進我的嘴裡,瘋狂的吮吸着,掠奪着,差點讓我窒息。
我有些無法抵禦他愛的狂潮,在東方鼎熱情的攻勢之下,有些招架不住。
我甚至荒唐的想,也許就在這裡交出自己,纔不會被他精分的性格所煩惱。反正無論是哪一個性格的他,最終想要的也只不過是我的身體。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些發燙,東方鼎一雙手卻開始在我身上開始不老實起來。
該死,能不能不要這樣調戲人?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擦槍走火的!
我正在糾結是不是真的要在這裡交出自己,卻感覺到東方鼎的動作越來越快,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我的身體。
一擡眼,就看到東方鼎的臉已經漲紅,那雙灰黑色的眼眸已經產生了變化,黑色的瞳孔正微微泛紅,裡面的一個瞳仁正一分爲二,變成兩個一模一樣的瞳仁。
在那裡面,我分明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模一樣的臉。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張臉的表情似乎更加的痛苦,像是在努力掙扎,像要擺脫什麼,急切的想從瞳仁裡面逃出來一樣。
隨着瞳仁裡面的那個小人表情愈加猙獰,東方鼎身下的動作更加急迫而瘋狂,像是在努力抗拒着什麼。
我被東方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到了,想要從他的身下掙脫,卻被他死死的控制住。
我腦子立刻清醒過來,差點哭起來:“快,快放開我!我還沒有準備好,你說過不逼我的!”
東方鼎卻沒有以前那樣有耐心,臉上的表情像是有些痛苦,壓低聲音對我說:“依依,我沒有時間了,答應我,把你給我吧!”
當東方鼎上次向我求婚的時候,我是想過把自己交給他。可是,我想要嫁的是一個正常的東方鼎,不是這個時好時壞、人格分裂又讓人感到恐懼的東方鼎。
我喊起來:“我不要,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努力掙扎着,卻無法擺脫東方鼎對我的控制。
就在這時候,那扇被緊鎖的酒店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兩個人走了進來。
確切的說,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男的大約六十來歲,穿着一身絲綢製成的唐服,長得白髮鶴皮,卻精神矍鑠,手裡面握着一個八卦鏡,一看就像是修道的。
女的看上去三十出頭,長得嫵媚妖嬈,穿着一身緊身的紅色連衣裙,很是性感迷人。我看着她的那張臉,忽然覺得有些面熟,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老頭一見到東方鼎壓在我身上,馬上怒斥道:“孽障,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東方鼎這才從我身上離開,皺着眉說道:“老東西,又來壞我的好事!”
我立刻從牀上爬下來,站到房間的一角,扯一扯被東方鼎弄亂的衣服。
而那個穿紅裙的女人就這樣盯着我看,我不記得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卻感覺到以前一定見過她。
那個女人似乎也認識我,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狠狠的瞪着我,像是我做了一件讓她十分不滿的事情似的。
剛進來的那名老道怒視着東方鼎,罵道:“你曾經答應過,讓那女孩自己做選擇,絕不用卑鄙的手段取勝。你現在這樣做,以爲就可以輕易逼走鼎兒的靈魂嗎?”
東方鼎冷哼一聲,“你們還有臉來指責我?他特意到馬來把你請來,不就是爲了對付我嗎?如果我不快點下手,豈不是更沒有一絲機會?”
站在旁邊的那個妖豔女人也插嘴道:“你就算真的戰勝我的師弟,我們也不會就讓你這樣輕輕鬆鬆的活在世上!”
一聽那女人的聲音,我忽然想起來,那個女人就是把合約交到我手上,而且問我一大堆問題的那個女經理(詳見第一章)。沒想到她居然稱東方鼎爲“師弟”,那她就是東方鼎的師姐了,他們居然是這樣一種關係。
只是她剛纔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好像特別厭惡我,還帶着一種仇恨的目光。
另外還有,明明是另一個性格的東方鼎叫我打電話把那個叫歐陽的老頭叫來,聽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師徒關係,可是怎麼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難道他們師徒之間還有什麼矛盾?而且,這些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東方鼎站起身來,用不耐煩的語氣對他們說:“行了,別扯那麼多!你們兩個聯起手來,也未必是我對手,還不如乖乖的離開,等我完事之後離我遠一些,我保證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那女人冷冷的說:“哼,你想得美!不交出我師弟的身體,今天休想離開這個門!”
“今天就算拼了我這老頭一身的修爲,也要讓你交出鼎兒的身體!”手拿八卦鏡的老人也大聲說道。
“好,既然你們兩個都想來送死,我也就成全你們!”
東方鼎一說完,兩隻眼睛的顏色就開始變化,越變越深,裡面還帶着很深的血紅色。
他一擡手,虛空中握着一拳,他像是微微運氣,伸手朝那一男一女的方向推去。然後一攤開手掌,裡面就莫名的飛出許多黑色的小蟲子。
這些小蟲子像是被人指揮一般,在半空中形成一把長劍的模樣,迅速的朝那兩個人揮去。
“小心!”那女人喊了一聲,揮起一拳就朝那黑蟲組成的長劍上打去,“蟲劍”一分爲二,被折斷的“劍身”又變成無數只飛舞的黑色小蟲,揮舞着小翅膀就朝女人劈頭蓋臉的撲去。
而剩下的那半截“蟲劍”又閃電般的向那個老人撲去。
老頭拿起手中的八卦鏡一擋,鏡子裡面忽然閃出一絲詭異的光,將那些黑色密密麻麻的小蟲擋下。
可是,這些小蟲像是不怕死的趕死隊,全都前仆後繼的朝那頭飛過去。老頭將八卦鏡舉過頭頂,就見他的全身像是被一層淡淡的金光所籠罩,無論什麼蟲子向他靠近,都只會被溶化掉。
見襲擊老頭不成,那些瘋狂的黑色小蟲又朝旁邊站着的女人撲過去。
那女人也不是吃素的,我看到她飛快的從身上掏出一張紙符,默唸着幾句口訣,將紙符往空中一拋,那紙符就變成一團火,向那些黑色的小蟲飛去。
不斷的有那種黑色的小蟲被火燒到,很快的身體被點燃,迅速的化成黑色的灰燼。
但是,那紙符只燒掉一部分的小蟲,更多的小蟲還是密密麻麻飛過來。
而且這些小蟲似乎都有起死回生和一分爲二的能力。只要一隻小蟲死了,馬上會變成更多更小的黑色小蟲來攻擊。
轉眼間,那個妖豔女人有一些招架不住了,向那老頭請求幫忙。
“師傅……”
那老頭聽到女人求饒,從身上拋出一根黑色的線,那些蟲子像是受到什麼干擾,放棄攻擊那個女人,一起朝那根黑線上撲去。
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越來越多的蟲子在房間裡聚攏,整個酒店的房間變成一個蟲子的海洋。
我躲在牆角,看到這一切,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就在進來的那兩個人忙着應付那些黑色小蟲之時候,東方鼎突然拉着我的手往房間外面跑。
“依依,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