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鼎踩了剎車,眼睛遙遙的盯向遠方,低聲說了一句:“剛纔,我好像看到餘蘭了!”
“餘蘭?”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我的心不由的一顫。
餘蘭這個女人漂亮卻又偏激,上次在游泳池的事情,還有消滅黃鼠狼精,都看得出她的法術高強,還有心狠手辣。
她對東方鼎的執着讓我感到害怕,我不知道她對東方鼎究竟算是懷着哪樣的心思?
但是我覺得,如果愛一個人就應該尊重他的決定,爲了排除異己而不擇手段,甚至弄到要殺人的地步,那都不是真愛,只能叫做自私。
就算沒有我東方依依,還可能會出現別的女人,她總不可能全都殺死?
可是餘蘭現在就有一點走火入魔的味道,似乎把我當成她獲得東方鼎愛情的絆腳石,一心想把我消滅乾淨。
“真的是她嗎?她拿走了你師傅的核桃手串,會對你做什麼嗎?”我不安的問道。
東方鼎微微蹙眉,“我倒不擔心他對我做什麼,只是怕她孤注一擲,朝你下手。這個女人的性格我太瞭解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她看中的並不是我,而是整個方鼎公司和東方家族的產業。”
“我纔不怕她!”我猶豫一下,想着該不該把自己身上擁有女媧之力的事情告訴東方鼎。
“我想找我師弟來幫忙。”
“你師弟?”
“對。”東方鼎點點頭,“他叫莫磊,在畫符方面挺在行。如果只是我跟餘蘭單打獨鬥,我未必怕她。可是,她手中有核桃手串,那裡面儲存的力量如果被她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那核桃手串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神奇?”我好奇的問。
“傳說當年如來佛祖沒有修成佛前,曾親手種下一棵核桃樹,數十年都沒有開花結果。等到他終於成佛,那棵核桃樹竟然破天荒的結出果實,他的後人將它製成核桃手串,留作紀念。過了數百年,輾轉落到我師祖的手中,它裡面能包藏萬物,無色無相,神奇無窮。”
我聯想起那串看似普通的核桃手串,還記得曾經把狴犴那隻怪獸也收藏在裡面。不知道那隻會說人話的怪獸現在怎麼樣?
東方鼎開着車,很快把我送回家。
我想請他回家吃飯,表示一下謝意,可是他卻臉色有些蒼白,眼神看上去帶着少許疲憊。
我知道,每當他這個樣子,就表明他在跟體內的另一個魂在戰鬥,爭奪自己身體的佔有權。
別看這個男人外表那樣堅強,可是每天內心要受着多大的煎熬?真是個讓人心疼的男人。
“我就不進去了,後天再來接你。”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不來好了,我一個人上下班能行。”我笑着對他說。
他不滿的說:“接女朋友上下班,不是男友的職責嗎?再說那醫院,我不是很放心。”
他頓了一會兒,又坐在車裡向我問道:“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少做了一件事情嗎?”
我一愣,“什麼?”
他指一指自己的一邊臉,很認真很嚴肅的說:“男朋友這麼貼心,你不應該有點表示,臨別吻別一下嗎?”
額……,這傢伙是公然索吻嗎?
我偷笑一下,被這傢伙的厚臉皮和孩子氣給逗樂了。
“吧唧”,一個吻輕輕觸碰上他的面頰。他這才滿意的笑一下,開着車回去了。
真是個孩子氣的傢伙!
休息了一天,等到我正式上班,發現醫院裡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同。
汪金權再也沒有對我兇巴巴的神情,反而一臉堆笑的告訴我:“依依,那些資料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怪你,怪我那天太急躁了。還有,重症病房的事情不需要麻煩你,你還是到前臺幫忙掛號吧。”
前臺掛號,那可是個輕鬆的活,但是因爲汪金權跟徐蔚蔚關係不錯,以前一直都是徐蔚蔚做這項工作,怎麼今天輪到我?
“其實,我呆在重症病房也挺好的。”
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呆在哪個部門其實並不重要,排除徐蔚蔚她們三個,還有汪金權不說,其他的同事還是很好相處的。
在前臺掛號雖然輕鬆,但每天無聊的坐在那裡,也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那就隨便你吧。依依呀,其實你的專業知識挺紮實的,我也覺得你這孩子學得不錯,以後要是在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可以跟我說說。以前是我不瞭解你,其實我這人還是蠻好說話的!”汪主任皮笑肉不笑的笑着,露出八顆大白牙。
我忽然覺得他的笑容好假,前兩天還喊着要處分我,今天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真讓人覺得琢磨不透。
有一個詞叫“笑裡藏刀”,恐怕就是指他這種人吧。
見過了汪金權的“變臉”之後,“眼鏡蛇”熊豔豔又走到我面前,帶着幾分哭腔對我說:“依依,以前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不要怪徐蔚蔚好嗎?”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事情?”
熊豔豔才說出原委,原來那天我走後,院長要三個女生還有汪金權交待事情經過,聽說汪金權爲了徐蔚蔚有意針對我,院長勃然大怒,立刻給校方打了電話,本來說要開除她的,改成記過處分。
所以,“眼鏡蛇”熊豔豔因爲潑咖啡在我的身上,被記小過處分;而徐蔚蔚則記大過處分。
熊豔豔受處分理所應當,但是徐蔚蔚就覺得比較冤了。本來她還申請了一個獎學金項目,但是這樣一來,獎學金的事情肯定是泡湯了。
“可是,我能幫你們什麼呢?”
熊豔豔腆着臉說:“你跟學校的老師熟,而且這家醫院的院長又認識你未婚夫,只要你跟你未婚夫求情,或者找老師說說,或許就不用處分她。”
“這個……我可能幫不到你!”我毫不猶豫的拒絕她。
雖然我不是個愛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徐蔚蔚的事情,不應該說是咎由自取嗎?
她想着法子欺侮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我一馬?現在輪到她倒黴了,倒要我爲她求情?
我是不太聰明,但也沒有二到這樣的程度。要我爲整我的人求情?真把我當hellokitty,還是聖母瑪莉亞?
熊豔豔僵在那裡,臉上不再有以往那種一見我就不順眼的表情。
她瑟瑟的說:“依依,大家同學一場,你就不能幫幫蔚蔚嗎?她好不容易申請到那個獎學金項目,要是被記過了,就沒戲了,而且……”
她低下頭來,又接着說:“本來我也想考公務員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
“難道你們覺得我應該爲這件事情負責嗎?當初潑我咖啡的人是你,害我的人也是你們,現在受處分了,倒想起我是你們的同學了?你們有把我當成你們的同學嗎?”我氣憤的說,“雖然你們被處分我也不願意看到,但這是學校和醫院的決定,不是我能夠改變的。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熊豔豔站在原地,眼神不善的瞧着我的背影,然後輕聲說:“好,東方依依,算你狠!”
休息室裡,三個女人又在說着悄悄話。只不過這一次稍有不同,徐蔚蔚再也沒有忙着補妝,而是滿臉淚痕的抽泣。
“完了,這回完了,我申請的獎學金肯定泡湯。我上個星期還跟我家裡說,這幾個月不用給我打錢,我的獎學金馬上要下來。這一下子,說不定還影響我拿畢業證,畢業證都拿不到,我哪有臉進我男朋友的公司啊?”
徐蔚蔚哭得兩眼通紅,小模樣看上去是楚楚可憐,很讓人心疼。
“誰知道這死丫頭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能找個醫院的贊助商當未婚夫!”熊豔豔不服氣的說。
司徒傑潔也點頭,“我也覺得,那天看我大舅對他點頭哈腰的樣子,我就覺得奇怪,東方依依怎麼會有這麼帥又這麼有錢的未婚夫?她以前不是連男朋友都沒有一個嗎?”
“鬼知道他們是怎麼勾搭上的?那男的也是瞎了一雙眼,什麼女人不好找,找個孤兒當女票。你們是沒看到我今天求東方依依時,她那表情呀,那小身板立馬頓起來了,走路都一搖三擺,可得瑟了。”
徐蔚蔚滿腹委屈的說:“我這裡馬上要被處分了,你們還在議論那死丫頭。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徐蔚蔚哭得更傷心。
熊豔豔深嘆一口氣:“我這也倒黴呀,被記大過,估計拿畢業證要麻煩一點。別說以後考公務員了,就是能不能在這醫院裡混個正式編制都是問題!”
司徒傑潔這回也八卦的說道:“誰叫你們不知死活的惹那丫頭,那丫頭沒背景,可是她那未婚夫有背景呀。我向我大舅打聽過了,他家是這家醫院的第二大股東,而且許多醫療項目都是他們家花錢贊助,在海外還有資產,可不是一般的富豪。”
“死丫頭,交好運了!”熊豔豔憤憤不平的說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輕聲對徐蔚蔚說,“我覺得這男人這麼優秀,居然會看上東方依依,肯定有問題。蔚蔚,你是我們當中最漂亮的,這麼好的男人,可千萬不要放過呀!”
“你什麼意思?”徐蔚蔚不悅的反問道。
“蔚蔚,你不要多想,我這是爲你好呀。你想呀,那男的條件這麼好,可不是你追求的那一款類型嗎?要是你跟他好上,只要他到院長面前說說話,指不定那被處分的事情就取消了。”
徐蔚蔚若有所思。
東方鼎把車停在醫院停車場,剛要下車,卻走來一個美女,不等東方鼎邀請,主動打開車門,一屁股坐在車上。
東方鼎眉頭一皺,神情不悅的說:“你進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