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之後28日,人民軍政府宣佈由於日本侵佔東北殺我同胞人民軍對日本宣戰,即日起沒收日本在華產業,將日本人集中看押。此宣言一發布立刻引起巨大反響。
英美生怕同樣的事情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立刻發表聲明稱劉宗漢在未發生全面戰爭的情況下扣押日本產業是不適當的。英國更是表示將重新考慮撤出威海衛是否明智——你撤都撤了還矯情什麼?
日本人肯定是反應最強烈。日本御前會議立刻命令日本海軍集中包括原來準備在上海挑起事端的艦隊進攻山東。日本海軍的往來電報當天就被破譯,得知日本海軍本來就準備在山東挑事的日本艦隊和航母“能登呂”號“加賀”“赤城”正在迅速逼近青島,準備在上海挑事的艦隊和“鳳翔”號航母也已起航。李之龍命令海軍4艘魚雷艇、兩艘潛艇和數艘拖船全部加緊佈雷。
能破譯日本海軍密碼還是要感謝國強,他從美國挖來一個寶貝——雅德利。此人被稱爲美國密碼之父,在一戰後組織並領導了美國的密碼破譯機構。1921年他破譯了日本人的密碼,使美國在華盛頓海軍會議上成功的修理了日本人。但是一系列泄密事件讓其他國家得知有這麼一個專門破譯密碼的機構存在而對美國施加了壓力,美國總統下令解散這個部門,雅德利失業了。國強在1930年找到他的時候雅德利只能靠寫書吹噓他的密碼破譯工作。這明顯是違反秘密工作規則的,搞不好就會被追究泄密甚至危害國家安全的罪責。雅德利當然知道這一點,要不是快窮瘋了他會寫這書?這就很好理解國強一許願雅德利連鋪蓋捲兒都沒拿就到了山東。
日本海軍來犯的消息可把剛撤退到青島的東北艦隊司令沈鴻烈嚇了一跳,他連忙召開會議。人民軍的海上力量只有四艘德國造魚雷艇、兩艘英國造魚雷艇和兩艘潛艇,在沈鴻烈看來完全無法與日本大艦隊對抗,出海作戰還是要靠東北艦隊。可東北艦隊那幾艘最大輕巡洋艦級別的老軍艦和日本艦隊正面硬撼完全是以卵擊石,唯一的辦法就是藏在港內依靠岸炮保護。不過沈鴻烈很懷疑青島要塞是否能頂住日本海軍的進攻——當年李鴻章可是花了血本經營威海衛的,可最後不還是被日本人攻破了,現在英國海軍撤走劉宗漢也只能在威海周圍遍佈水雷——何況你才建設三、四年的要塞。於是沈鴻烈立刻決定率艦隊南下上海投奔南京,可他剛剛下達起航的命令岸上卻打來旗語——日本艦隊已經逼近一百公里處,秦德純司令請艦隊停留港內。沈鴻烈正在猶豫突然岸上的防空警報接連拉響,不多時天空中出現幾個小黑點兒慢悠悠的飛向青島方向。瞭望哨報告“發現日本海軍水上飛機兩架。”這下沈鴻烈沒轍了,此時出港很可能正碰到日本艦隊,只得命令各艦在靠近膠州灣入口處擺好戰鬥隊形,準備在海岸炮臺的支援下迎擊日本海軍。在東北艦隊調整隊形的時候兩架日本水上飛機已經開始向軍艦投彈,軍艦上的高射機槍馬上射擊,日軍所投炸彈都遠遠的落入海中被軍艦規避。炸彈一響還停泊在青島港的幾艘商船嚇得紛紛起錨出港,膠州灣裡一片混亂。
青島要塞司令秦德純已經進入青島山指揮部,因爲心裡有底所以毫不慌張按部就班的部署兵力。總參已經對日本艦隊的兵力和進攻青島的時間都做出了判斷,半個多小時前偵察機發現的日本艦隊主力軍艦,與總參判斷基本一致也讓秦德純對早已制定的作戰計劃更有了信心。他按照作戰計劃的要求命令立刻聯絡坐鎮濰坊機場的鐵鬆,同時以一部電臺不斷向已經在港外遊弋的四艘潛艇發送日本艦隊方位,然後命令魚雷艇隊待命出擊。等發佈完所有命令纔有參謀提醒他東北艦隊還在港內呢,是不是應該招呼一聲?秦德純一拍腦袋:作戰計劃裡沒打東北艦隊的譜,把人家給忘了。他這才連忙聯絡沈鴻烈。
秦德純對張學良在東北搞不抵抗政策是非常鄙視的,對東北艦隊不發一炮灰溜溜的逃離家鄉的行爲也無法容忍,自沈鴻烈到青島的這幾天裡一直很冷淡,但是現在看沈鴻烈一沒有打白旗,二沒有出港逃跑而是擺出了戰鬥隊形,倒是對沈鴻烈有了一絲好感。他命令用旗語告訴沈鴻烈:你艦隊原地待命看我破敵。
沈鴻烈剛給各艦以旗語命令:我等喪國之師無顏見東北父老,今日乃雪恥之戰,青島爲我葬身之處,官兵當奮勇殺敵。但是沈鴻烈看到岸上打的旗語後不禁苦笑着對旗艦“海堔”號艦長說“看來人民軍對海軍真是外行啊,以爲有幾門大口徑海岸炮就誰也不怕了。日本海軍隨便拉出幾艘一等巡洋艦來火力都比他們要塞的火力猛。只怕我們今天真要葬身此處了。”
“海堔”號艦長嘆了口氣“器不如讓人吶。”
此時在距青島五十海里外的“出雲”巡洋艦上日本第三艦隊司令野村吉三郎中將也和沈鴻烈有着同樣的想法。在野村中將看來以他統帥的兵力摧毀青島要塞然後以陸戰隊奪取青島最大的障礙是水雷,可能幾艘潛艇也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青島要塞對日本艦隊最大的威脅就是那六門英國造阿姆斯特朗203mm海岸炮,日本間諜早就把這些海岸炮的底細打聽清楚了。英國人提供的數據是這些火炮射程爲29.7公里,由於炮位居高臨下所以射程還能再稍微提高一些。艦載火炮與相同等級岸炮對射總是處於劣勢,不過青島要塞的岸炮是分散佈置在三個地點,不能移動,除了對有限的幾個區域外無法集中火力。日本海軍完全可以採取集中優勢火力將青島要塞炮臺逐個擊破的方法摧毀這六門海岸炮。爲此第三艦隊光是裝備203mm艦炮的裝甲巡洋艦就編入五艘,五艘艦共十八門203mm炮,在炮戰中將佔有壓倒性優勢。而且第三艦隊還編入了“能登呂”號水上飛機母艦,“加賀”“赤城”航母,既可以用水上飛機轟炸青島又可以爲火炮校射。雖然野村野村手裡有三艘航母,但他還是準備按照海校教授的經典戰法用巡洋艦隊逼近海岸集中火力摧毀青島要塞的岸防火力然後派步兵登陸。
雖然爲了防備潛艇的威脅第三艦隊編有數艘驅逐艦,但是也野村明白日本海軍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反潛手段,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出兵地中海就丟了大人,所以野村一直對青島的潛艇十分關心。幸好日本收買的意大利間諜不斷用電報報告說那幾艘潛艇似乎趴了窩,一直待在港內毫無動靜。十分鐘前“出雲”號上的電臺還剛剛再次收到“支那潛艇仍在港內”的電報,這讓野村徹底
放下心來。參謀判斷“支那人獲得潛艇才一年時間,他們肯定還不能掌握這種複雜的武器。”野村吉三郎非常同意這個參謀的觀點,命令“注意水雷,開始進攻”。
在距離青島七十海里的地方野村留下“能登呂”號釋放水上飛機轟炸青島,留在更遠處的兩艘航母也做好起飛飛機防備人民軍航空隊空襲的準備,然後他率領艦隊主力快速撲向青島。“出雲”號上的也彈射了一架偵察機,不過野村吉三郎只准備帶領艦隊在讓青島看得見的地方巡弋,進攻是明天的事情。因爲山東有很多國家的商人做買賣,青島現在是繁忙的港口,美英法德意蘇各國商船都有停泊,立刻開戰誤傷了這些商船會引起國際爭端。海軍部給野村的命令是以明確動用武力的姿態將外國船隻驅離港口然後再發動進攻。所以第三艦隊今天將是非常悠閒的,只有第一水雷戰隊負責掃除水雷和防備人民軍的魚雷艇,“能登呂”號要出動水上飛機轟炸青島的目標製造戰爭氣氛。但是野村的輕鬆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瞭望哨的驚叫打破了。
鐵鬆在濰坊機場一接到秦德純的電報立刻命令拉響戰鬥警報,通過廣播喇叭告訴大家將要去炸日本艦隊。這消息可把飛行員們樂壞了,他們已經在萊州灣打壞了好幾艘靶船,每天連做夢都是如何對靶船實施轟炸,現在終於有機會真刀真槍的幹了一個個摩拳擦掌。
日本艦隊出現的時間基本在意料之中,所以飛機的油已經加滿,200公斤炸彈已經吊掛在機腹下面,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半個小時從剛擴建的濰坊機場便分兩批起飛了12架戰鬥機和和10架轟2徑直朝青島方向飛去。
鐵鬆駕駛一架殲4作爲長機首先飛到青島上空與萊陽機場起飛的6架戰鬥機會和然後轉向正東日本艦隊的大體方向飛去。很快日本艦隊噴吐出的滾滾煤煙便讓鐵鬆確定了其位置。
野村吉三郎被參謀幾乎與瞭望哨同時發出“發現敵機”的叫喊聲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望遠鏡向參謀指的方向一看只見十幾架機翼上塗着“青天白日”徽的戰機已經出現在艦隊西面。在艦隊上空盤旋飛行的“加賀”號上的日本戰鬥機已經迎了上去。野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楞但隨後又放下心來,沉着的命令艦隊疏散隊形準備防空。實際上日本海軍根本沒有防空作戰經驗,也只能是道聽途說的學了一些歐洲海軍的方法,其他一切跟着感覺走,這就是爲什麼野村會先是一愣。但是自從飛機出現以來還從沒有一艘主力艦在戰鬥中遭到飛機的重創,野村對飛機攻艦的效果並不看好所以馬上又放了心。
從加賀號上起飛的日本戰鬥機是去年從美國買來的F4B艦載戰鬥機,裝備450馬力普-惠“黃蜂”式風冷發動機,擁有強勁的動力。但F4B仍是一款雙翼戰鬥機,在飛行速度上處於劣勢,要想攔截“殲4”仍有很大困難。
不用鐵鬆示意,4架護航的戰鬥機在楊志的帶領下殺向9架日本戰鬥機,雙方很快殺成一團。在戰鬥機的調戲下日本飛行員忘記了他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艦隊,開始離艦隊越來越遠。
鐵鬆用望遠鏡掃了日本艦隊一圈,確認日軍艦隊中的主力艦隻與情報基本相符。一羣二等巡洋艦和驅逐艦緊緊簇擁着五艘巨大的一等巡洋艦,它們是八雲號、、出雲號、淺間號、吾妻號和常磐號。
淺間號和常磐號同爲淺間級,是日本1896年和1897年向英國阿姆斯特朗公司訂購的9700噸級巡洋艦,都參加過鎮壓義和團和日俄戰爭。兩艦原來都裝備雙聯203mm艦炮兩座、152mm艦炮14座、12磅炮12座、2.5磅速射炮7座,火力非常強大。1920年代兩艦分別退出主力艦隊改爲海防艦,常磐艦還拆除了一座203mm炮塔改爲水雷敷設艦。
八雲號是日本1896年向德國訂購的9600噸級巡洋艦,秉承了德國軍艦一貫注重防護的風格,是當時日本巡洋艦中防護最好的。其火炮爲雙聯203mm炮兩座、152mm炮12座,12磅炮12座、47mm速射炮7座。其1930年改爲海防艦。
吾妻號裝甲巡洋艦是1898年法國製造的9300噸級巡洋艦,武備與八雲號基本相同,只是不裝47mm炮而是裝57mm炮。其1931年改爲海防艦。
出雲號是1898年阿姆斯特朗公司建造的9700噸級裝甲巡洋艦,武備與淺間級相同,1931年改爲海防艦。
不用說別的只這五艘裝甲巡洋艦的十八門203mm主炮就不是青島要塞的六門203mm岸炮可以抵擋的。不過這次註定日本艦隊是看不到青島了。在確認日本艦隊主力艦的位置之後鐵鬆立刻搖擺機翼發出攻擊信號,各機立刻散開佔位分別撲向八雲號和出雲號。
日本人在知道中東路事件中蘇聯淺水炮艦被人民軍飛機擊沉後已經給軍艦加裝了一些高射炮和高射機槍。但是日本海軍軍費緊張,肯定是先給新銳戰艦加裝防空武器。這次來進攻有海無防的山東的都是早已退出一線的戰艦,只是臨時加裝了一些機槍。至於五艘重型軍艦由於日本海軍高官們頑固的認爲靠空襲根本不可能擊沉擁有重甲的重型艦隻,根本沒有加裝防空武器。也正是考慮到飛機的威脅,日本海軍纔派來了兩艘航母提供空中掩護。但是誰想到一下子掩護艦隊的飛行員就去追打敵機了,要再聯繫兩艘航母起飛戰鬥機需要時間。
現在日本艦長們鬱悶的認識到艦上火炮雖多但是高射炮卻很少,面對風馳電掣而來的中國飛機除了一些機槍乾巴巴的射擊聲他們只能眼睜睜看着。忽然野村吉三郎身邊一個參謀驚叫道“左舷兩架飛機似乎要攻擊八雲號。”
野村立刻向那邊望去見兩架飛機貼着水面飛馳而來。野村很納悶“什麼?它們飛這麼低要幹什麼?難道想用機槍打沉巡洋艦嗎?”
話音沒落,他從望遠鏡裡看到兩架飛機向海面投下炸彈。野村正納悶中國人是不是爲了炸魚而來,就看到炸彈在濺起的浪花中彈起向着八雲號飛行一段距離又落下然後再次被水面彈起。其中一枚炸彈重重的撞在八雲號的舷側轟然爆炸,八雲號在爆炸中一晃。
“原來可以這樣攻擊?”野村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命令“快疏散隊形,水手拿步槍上甲板向射擊支那飛機!”
野村剛下完命令就聽到“撞上了”的驚叫聲,他擡眼一看原來又有兩架飛機一前一後從艦首方向小角度向八雲號俯衝
,八雲號急忙轉向卻沒有注意由於隊形太緊密一頭撞上了並行的二等巡洋艦“千歲”號,直接把“千歲”的艦首給切掉了。在碰撞引起的混亂中一顆炸彈便準確的擊中“八雲”的艦橋,巨大的爆炸炸燬了整個艦橋。另一顆炸彈則在緊挨艦尾的地方爆炸“,八雲”的速度一下子便降了下來。
還沒等野村爲“八雲”擔心,參謀們便又驚慌的報告“左舷,敵機兩架。”“艦尾方向敵機一架。”雖然“出雲”號上幾門高射炮拼命射擊但是三架飛機還是以桅頂高度從“出雲”號上掠過投下炸彈,不過“出雲”的運氣好的出奇,只捱了兩顆近失彈,但這也讓“出雲”號水線下的船體受到了損傷。接着又一架飛機從艦尾方向進入投彈,炸彈擊中尾甲板,彈片橫飛,在無防護的炮位操炮的日本水兵被打得哭爹叫娘。
在各飛機都投完炸彈之後鐵鬆並沒有離開,而是仍在敵艦頭頂不斷翻飛,用機槍掃射日艦的艦橋和暴露人員,就連野村也不得不趴在舵輪後面躲避不時飛進駕駛室的子彈。五艘日本巡洋艦被逼得不斷改變航向,已經完全看不出隊形。那些本來伴隨在裝甲巡洋艦周圍的二等巡洋艦和驅逐艦害怕遭到“千歲”號相同的命運只得紛紛遠離這幾個大傢伙。
不多時航速較慢的第二波機羣到達日本艦隊上空,這一次鐵鬆將攻擊的矛頭指向了完全沒有高射火力的常磐號和吾妻號,只派兩架轟2轟炸已經快要不能動彈的八雲號和蹣跚而行的千歲號。
常磐號和吾妻號連高射機槍都沒有,那些裝了高射武器的艦隻又不敢靠前爲他們提供支援就只有被飛機蹂躪的份兒。在第二波轟炸結束時兩艦都捱了數枚近失彈造成水線下艦體受損而進水,吾妻號艦尾還燃起大火。八雲號也被一架轟二用兩枚炸彈直接命中,艦體中部的大火無法控制並開始傾斜。千歲號要好一些,被直接命中一顆炸彈燃起大火,但是千歲號噸位小,由於近失彈的衝擊波撕裂了舷側裝甲造成進水也開始發生傾斜。
這時候從“赤城”號上起飛的日本戰鬥機才姍姍而來。鐵鬆也不準備和他們糾纏,直接帶隊返航。整個戰鬥只有三架飛機負傷,還擊落了一架日本戰鬥機,太划算了。
就在野村吉三郎正在爲他的裝甲巡洋艦憂心的時候一個通訊軍官連滾帶爬的衝進指揮室“司令官閣下,能登呂號遭到潛艇襲擊,被兩條魚雷命中,燃油艙起火。”
野村一下子就傻了“什麼潛艇?”這時一個參謀指着能登呂的方向“司令官,你看。”
野村立刻看到一股沖天的煙柱正從海面上升騰起來,看來能登呂凶多吉少。果然緊接着又一個士官衝進來“報告,能登呂號燃油艙起火已經無法控制,正在下沉,請求作戰指導。”
能登呂本來不是軍艦而是日本1920年建造的供油船,1926年被改裝爲水上飛機母艦,所以根本承受不了兩條魚雷造成的破壞。參謀長看着野村提醒道“能登呂被兩條魚雷命中肯定遭到了致命的損壞。”野村只得下令“命令艦長臨機決斷。命令加賀、赤城立刻向朝鮮方向後退100海里。”這便是允許棄艦了。說完野村又火燒火燎的端起望遠鏡望向能登呂的方向,同時嘴裡罵道“八嘎,支那人的潛艇不是都在港內嘛。哪裡來的潛艇?情報部門真是廢物。”實際上如果日本間諜能靠近查看港內的四艘潛艇的話會發現那是四個漆得亮光光的木頭模型,至於四艘潛艇早就出海遊弋了。
德國大鬍子舒曼一直在青島以東待機,日本艦隊通過時他便一直尾隨日本艦隊。在距離青島大約七十海里的地方發現日本艦隊留下一艘驅逐艦和一艘大船後主力繼續前往青島了。舒曼上升到潛望鏡深度一看心裡樂開了花,一艘足有四千噸的船正在向海面上吊放水上飛機,附近只有一艘驅逐艦傻乎乎的慢慢轉悠很清閒的樣子。舒曼不禁自言自語“哈,真是個誘人的目標,現在就可以把它送給波塞冬。”這可把副艇長閻鎮海嚇了一跳“艇長,命令要求我們等待統一攻擊信號的。”舒曼咧嘴一笑“放心,我會遵守命令。”然後他向着潛望鏡裡能登呂號的圖像作了一個扣扳機的動作,命令在潛望鏡深度等待攻擊命令。
一個小時後電臺收到攻擊命令,舒曼指揮潛艇慢慢靠近仍然懵然不知的能登呂。再次升起潛望鏡,舒曼發現日本驅逐艦正好轉到能登呂的另一邊完全看不到這邊的情況。“太好了,絕佳的機會。閻,你來指揮攻擊。”舒曼命令。
閻鎮海問“我嗎?”
舒曼說“你不是還一次也沒有打過實彈嗎?這麼好的機會正好可以體驗一下。”
這讓閻鎮海又緊張又興奮。舒曼鼓勵他說“閻,你學習的很快,你能行的。”
於是閻鎮海接過了指揮,和舒曼配合調整好潛艇的姿態準備攻擊。舒曼提醒道“魚雷四發齊射。”
閻鎮海以爲聽錯了“四發嗎?這麼近的距離敵艦又沒有移動,只要兩發就行了。”
舒曼解釋道“我們艇上是用的意大利魚雷。我不知道你們的長官爲什麼要買意大利人的東西。意大利魚雷性能不穩定,特別是賣給你們的貨。四發齊射纔可以保證擊沉。打仗不能省錢。”
閻鎮海便按照舒曼的意思命令“艇首魚雷管,四發齊射。”
事情果然如舒曼的預料,四發魚雷打出去很快便有一發偏離航向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另外三發全部擊中正在回收飛機的能登呂卻只看到兩次爆炸,有一發魚雷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問題。兩發魚雷就足以給能登呂造成致命的損傷,轉瞬間其內部便發生了爆炸並燃起大火。
爆炸驚動了跟隨能登呂的日本驅逐艦,由於其視線被能登呂遮擋所以根本沒有發現是什麼襲擊了能登呂,只是看到能登呂的旗語才知道能登呂中了魚雷。日本艦長立刻命令驅逐艦加速繞着能登呂尋找襲擊者,周圍茫茫大海中只有一艘駛離青島港的美國貨船,天上連海鳥也沒有幾隻根本沒有什麼有威脅的東西。這時艦長才想起有可能是潛艇,可是找了半天海面上什麼也沒有,至於水下有沒有潛艇日本驅逐艦是無法探測的。如天狗吃月亮無從下口的日本艦長氣急敗壞無奈之下只得命令向一切可疑目標開火,這下一朵浪花也可能被當成潛望鏡被猛轟一陣,不遠處的美國貨船免費觀看了一場煙火秀。而在海面下面舒曼艇長早就指揮潛艇再次潛伏下來,聽着漫無目標的爆炸他就知道日本人根本沒有發現潛艇的位置。
(本章完)